“托切特佩克邦與‘老鼠’溝通的證據被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掌握了,討伐軍正在行進的路上,且即將路過我們城邦?”
麥西克邦的長老和貴族聚集在圓桌前,討論著這個突如其然的報告。雖然被發難的是托切特佩克邦,但麥西克邦的長老全都繃著一根神經,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為其他,隻因他們自己知道,與“老鼠”串通的事情,他們自己也脫不了乾係。
“我聽說,出兵協助‘老鼠’的城邦絕大多數都已經被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毀掉了,那裡已經成了屍山了血海,活著的人都已經被送往特斯科科邦,等著在重新舉辦新火儀式時被送往祭壇。”
一個人描述著在街頭巷尾聽完的傳聞,其語言神態,就仿佛在描述著世界末日的圖景。
“也不是所有,剿滅了反叛軍殘部的那個城邦就得到了寬恕。但我們沒有這樣的立功表現,難保內薩瓦爾科約特爾不會向我們發難。就是不知道內薩瓦爾科約特爾究竟是從哪裡得到了證據?托切特佩克邦被發現了,那我們還是否安全?”
一個人頗為緊張地看著其他人,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更為詳細的消息。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直接和他們拚了!托切特佩克邦也向我們派來了信使求援,我們兩邦合力,就不信不能把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擊退!”
一個人猛地敲了一下桌板,大有和敵軍玉石俱焚之意。
“我聽說這次來的並不是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本人,而是他手下的豹武士頭領。還有另一個鷹武士頭領,分兵去進攻米特拉邦了,如果我們三邦合力,說不定會有一點勝算!”
一個人捧著水杯,一副冷靜分析地模樣。
會上開展了激烈的討論,到場的每一個人都充分交流了意見,並得到了有益的結果。這會一直開到深夜,才終於散了。
那個支持進攻的貴族鼻青臉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低頭揉著已經發腫的下巴。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前方。他往左靠了一些,但那人也往左靠,他往右,那人也往右跟。兩次下來,他抬起頭,生氣地看著那個擋在他前方的人,問道:“你想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個想打探一下會議結果的路人。”
擋路的人用帽子遮住了臉,這麼回答道。
那貴族正在氣頭上,當即吼道:“你算那根蔥?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會議的結果?”
“我是‘老鼠’的成員。”
一聽到“老鼠”這個詞,那貴族嚇的向後跳了一步:“‘老鼠’?伱們怎麼還待在這個城邦裡?快給我出去!”
“我說了,隻是想得知會議的結果而已。”那人低聲回答道,“你最好忘記我的身份。我們和麥西克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你也不想這些聯係被內薩瓦爾科約特爾得知,對吧?”
“你威脅我?”
“話語是威脅不了人的。能夠威脅你的,隻有你自己的軟弱。”
“軟弱?”
貴族握緊拳頭,直接就想往那人的臉上打去,但身上的傷卻讓他“嘶”了一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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