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特拉爾米娜沒有發現艾米在注視她。周圍的奴隸都在竭力放慢腳步、拖延時間,唯有她努力地朝著大神殿的方向擠去。藍色武士追逐著綠色武士,而她也朝著藍色武士的方向追趕。乘著大部分饒注意力都集中在藍色武士和綠色武士的表演上時,她的位置已從奴隸隊伍的中列悄然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察覺到西特拉爾米娜的存在後,艾米謹慎地向著其它方向打量了一圈。她不會忘記,在她們剛登陸阿茲特蘭時,西特拉爾米娜組織的反叛軍偽裝成當地領主歐索馬裡特的部隊,同時襲擊了特索索莫克和歐索馬裡特,甚至一度造成了艾拉的戰略誤牛如今,西特拉爾米娜的樣子不像是被俘,而更像是潛伏在奴隸之鄭既然她在這裡,那恐怕還有更多反叛軍已經混入了特諾奇蒂特蘭。
但艾米沒能發現更多可疑的人了,或者,她看誰都行跡可疑。到底,她能注意到西特拉爾米娜,有一半也是因為她們曾經碰過麵。換成不認識的人,隻是一個勁地往前擠,誰都不會多想的。
另一邊,街道上的表演已經臨近**。綠色武士們一路逃至大神殿的入口,忽地一齊轉過身來,朝著藍色武士發起了反攻。而藍色武士也如之前所,一副已經力竭的模樣,在綠色武士們的圍攻下節節敗退。在一陣演技浮誇的打鬥後,一個綠色武士用腳朝著藍色武士的盾牌上一踹,藍色武士立刻主動朝後連退了十來步,並順勢摔倒在霖上。爬起來的他一副已經無法繼續作戰的模樣,用那根蛇矛撐著身體,“哈、哈”喘氣。
綠色武士們停止了作戰,一個個引起脖子對著空發出尖銳的叫聲。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骨哨聲從神殿的內側響起。
在那通往大型金字塔的數百級台階上,每一階的兩側都站了兩個祭司,每名祭司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骨哨。數百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哨聲合並成一個,傳遍了整個特諾奇蒂特蘭。雖然太陽當空照著,但整個城市卻因這哨聲籠上了一股寒意。
在艾米身旁飲酒取樂的貴族武士全部在這哨聲的感染下放下了酒杯,恐懼與淒涼感不可遏製地湧上了心頭。在神殿外已然如此,在神殿內觀禮的各邦政要更是被嚇的不輕。他們用手捂住耳朵,卻依舊無法阻止哨聲的傳入。獻祭還未開始,他們就已經深切地感受到了一股深切的絕望福
主持這場祭祀活動的特諾奇蒂特蘭的長老滿意地看著金字塔下的各邦政要。他們的反應就是帝國所想要的,這場獻祭並不隻是單純的宗教活動,同時也是阿茲特蘭對所征服的各個城邦立威的舞台。通過這五十二年一度的恐怖儀式,阿茲特蘭要讓附庸於它的各個城邦都對背叛阿茲特蘭這件事產生恐懼!
在哨聲悲戚到了極點的時候,在神殿外,跪地的藍色武士卻站起了身來。一個押送奴隸的士兵忽地一腳將附近一個奴隸踹到了藍色武士身旁。藍色武士似乎早就在等著這一刻,那奴隸“哎呦”一聲,還沒來得及起身,藍色武的士就已經把長矛一揮,從後方刺穿了奴隸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