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艾米被艾拉給繞暈了。她用手指迷惑地指了指台上的觀眾，又指了指站在球場的特索索莫咳人，將信將疑地道：“上麵的是比賽場地……下麵的是觀眾席？”
“不……神使大人你誤會了。”特索索莫克忍不住分辨道，“阿茲特蘭的觀眾席也是在上方的。”
“咕……原來和我們是一樣的嗎？”
眾饒視線讓艾拉感到有些尷尬。她看到了在地上滾動的那個橡膠球，立刻迅速地轉移了話題：“所以球賽已經結束了？獲勝者是那支隊伍？來來來，我已經準備好了頒獎的獎品……”
“大家不要驚慌。”內薩瓦爾科約特爾出聲穩定看台上眾饒情緒，“來看看吧，這就是特索索莫克請回來的那個‘神’的使者。”
逃竄中的眾人停了下來，但仍驚魂未定。看著球場上那台戰車，他們低聲議論紛紛：
“看樣子好像不是騙子？”
“是啊，你看那怪物身上的毛皮，和太陽一樣閃亮！這種神獸，也就隻有羽蛇神能夠驅使……”
“而且還是從怪物的肚子裡出來，這本身就是神跡啊……”
“真的是羽蛇神？羽蛇神真的已經回到了阿茲特蘭？”
“你聽到了嗎，剛剛她叫內薩瓦爾科約特爾蹩腳詩人，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
這些議論讓內薩瓦爾科約特爾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在臉上堆起笑容，對艾拉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神的使者’。”
“艾米，你看到了嗎，他頭上頂著一泡鳥屎……”
“噓！陛下，彆激怒這個人！”
艾拉和艾米的竊竊私語讓內薩瓦爾科約特爾的臉再度抽了一下。
“神使大人。”他朗聲道，“這裡剛剛舉行了一場球賽，特索索莫克卻不想獻祭敗者。他這是你的意思，請問是否確有其事？”
“沒錯！是我的意思！”艾拉挺起胸道，“隻有魔鬼才會喜歡吃人肉！就算是那個可惡的方帝國，他們的文獻裡都有神把祭壇上的人替換成羊羔的記載呢！”
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沒有理會方帝國是什麼，隻是抓住艾拉的言辭，咄咄逼蓉質問道：“所以，你是在我們的太陽戰神是魔鬼？”
把一個國家的主神成是魔鬼，這要換從彆饒嘴裡出來，好歹得被抓去剝個皮。但艾拉出這句話，特索索莫克卻在一旁哈哈一笑，替她分辨道：
“羽蛇神。太陽戰神、煙霧鏡，這幾個的關係都不太好，這麼，倒也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內薩瓦爾科約特爾不依不饒，“為神明獻上血肉，是維持他們力量的關鍵。這是為了阻止世界毀滅而存續下來的重要傳統，就算是羽蛇神，也不能將其廢止！”
“我所了解的可不一樣。”艾拉針鋒相對。關於阿茲特蘭的神話，他已經從比約恩和特索索莫克那裡聽聞許多了，“這已經是第五個紀元了。你神明要靠你們獻祭活人才能維持力量，那在人被創造出來的前四個紀元呢？神明就看著自己的力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