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古埃?德拉古埃?你怎麼樣了?”
艾拉擔憂地在德拉古埃耳邊喊了好幾聲。德拉古埃微微昂起些頭,卻已經沒了回答艾拉的力氣。
禁衛軍在一片令人生畏的沉默中前進著。正對德拉古埃的方陣秩序嚴整地推進到了德拉古埃的身前,將盾牌重重地砸到地上,豎起了一排盾牆。兩翼的方陣隨即包抄了德拉古埃,將德拉古埃圍的如鐵桶一般。他們在盾牌後牢牢地盯著德拉古埃,在進攻的命令下達前,他們沒做一個多餘的動作、沒發一絲多餘的聲音,就像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隻執行長官的命令。
艾拉知道她們今天絕難從這裡逃離。每當這時,她反而會增些膽魄。她擦了擦臉上的灰塵,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後便昂然擋到了德拉古埃的身前。
隨著艾拉的出現,如山般堅固的軍陣微微出現了一些騷動。很快,貝倫加爾就騎著馬來到了陣前。
艾拉苦笑了一聲,說道:“貝倫加爾,你還記得我麼?”
貝倫加爾皺著眉頭看了艾拉一會兒,隨即扭頭對禁衛軍下令道:“抓住這頭龍,拖去廣場!抓住這個女孩,押到我的大營裡來!如果發現她們反抗,立刻就地處死!”
艾拉昂起頭來:“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能走。禁衛軍大營是麼?我也認識路。走吧?”
但是禁衛軍可不管這些。貝倫加爾一背過身,他們就衝上去壓住了艾拉。他們給德拉古埃套上了一圈又一圈的鐵索,又在德拉古埃身下墊上滾木,最後找來了十多匹駿馬,強行把德拉古埃拖進了城門。
禁衛軍一回到城內,市民們就爭著衝上來圍觀德拉古埃。也有人圍觀在德拉古埃之後被押進城門的艾拉,但很少。在德拉古埃被送往廣場之後,艾拉周邊就更為冷清。就這樣,艾拉在沒受到太多關注的情況下被押送進了禁衛軍大營。
禁衛軍大營和艾拉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絲毫沒有改變。一想到兩年前也是在這裡被禁衛軍抓住,艾拉莫名感到了一絲命運的味道。
——和兩年前不同的是,這一次,艾米沒有在她的身邊了。
艾拉垂著頭,靠在房間的一角,默默地等著命運的判決。
沒過多久,貝倫加爾一個人進來了。艾拉緩緩抬起頭,看著貝倫加爾說道:“康斯坦丁尼耶的城防比我想象中的要牢固。貝倫加爾,你做的很好,我稍微安心了些。”
貝倫加爾怎麼也沒想到艾拉會搶在他之前說話。愣了一會兒後,他朝艾拉微微欠了欠身:“西庇阿大人,多謝你的誇獎。”
“但是我有一點很在意。”艾拉說道,“為什麼城內多出了一個軍營?看旗幟,好像是海軍的。這是怎麼回事?”
“奧盧斯用他握著的某個把柄和巴塞勒斯進行了交易,逼迫他同意海軍在城內設立了一個軍營。”
“奧盧斯是一個野心家,不值得信任。他在城內紮營,遲早會危急西庇阿家的王位。貝倫加爾,為了國家的穩定,你要時刻把他作為最危險的敵人看待,牢牢牽製住它的勢力。”
貝倫加爾朝艾拉鞠了個躬:“我記在心裡,西庇阿大人。”
“我在城外,看到你的麾下大部分都是步兵,騎兵呢?你訓練出的既能射箭、又能衝鋒的鐵甲騎兵去了哪裡?”
“他們在訓練隊形。城內太過狹窄,在城外。”
“那就好。雖然步兵是禁衛軍的傳統,但你要大膽地把騎兵發展下去。我在阿勒曼尼聯邦時,看到他們的騎兵在訓練時著城牆衝刺,在撞到城牆前的一瞬間將整個隊形轉向,你要琢磨一下他們的訓練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