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完全把霍英驍給忘了,現在寧雪琴問起她才想起來,“他應該去邊疆找人了吧?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不過他和周助理一起,兩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寧雪琴點點頭,那就放心了。
此刻,被溫寧和寧雪琴惦記的霍英驍才剛到邊疆。
他是坐火車去的,本來早就該到了,沒想到在半路被人扒了錢包,他為了追回錢包,硬是在那趟火車上潛伏了三天三夜,終於再次等到了那波扒包黨,在對方作案的時候抓了個現行,然後把對方送進了局子,還找到了自己的錢包。
公安局知道他要去邊疆,正好有一輛運送重刑犯的車也要過去,就順帶捎上了他。
他這才一路順利地到了邊疆,跟周助理會合。
見麵後,兩個人找了一家招待所,安頓好,霍英驍詢問:“你這段時間在這邊還沒找到那個薑秀的下落?”
隻有薑秀知道當年醫院產房剩下那個產婦的身份。
周助理慚愧道:“少爺,上次我跟軍區家屬院打聽,他們說薑秀根本就沒有過來隨軍,還說江秀跟她丈夫感情並不好,曾經薑秀來過一次家屬院,嫌棄條件差,不願意待,不到一個月就回老家了。”
“我又返回她老家找人,她老家親戚一口咬定她就是去隨軍了。本來我想要是找不到薑秀,能找到她丈夫也行,結果家屬院的人說他丈夫出任務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少爺,我覺得這個薑秀有問題!您說她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們,不想透露當年那位產婦的信息?”
霍英驍靠在床頭,長腿交疊搭在床邊,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壓著指節,似是在思考助理的話。
幾秒後,他薄唇開啟:“家屬們沒必要替薑秀撒謊,所以她肯定沒有來邊疆。倒是她老家的親戚很可能在替她遮掩。人,現在一定還在老家,我們再去一趟她老家。”
周助理讚同。
第二天,兩人啟程去薑秀老家。
薑秀老家在南省下麵的農村,這次兩人到了村裡,沒有著急去找薑秀,而是先去了公社。
霍英驍跟大隊長表明身份:“您好,我是從香江過來投資的商人,經常需要跟各地政府官員走動。聽說你們這裡盛產茶葉,我想采買一些送人,價格你們隨便開。”
價格隨便開?
這是財神爺啊!
“您想買多少?”大隊長激動的問。
霍英驍:“100斤吧。你們這邊出名的幾個品類都來一點。”
茶葉重量本來就輕,50斤茶葉不是小數目,大隊長找來算盤開始算賬。
半分鐘後,停下算盤,喜滋滋道:“一共1867塊,我給您把明細寫出來。”
大隊長把茶葉的品類和價格一一寫在紙上。
本來是想把價格抬高的,但又聽到霍英驍說經常跟地方官員打交道,怕價格報得太虛高被上麵追究,所以隻是稍稍加價了一些。
這點錢對霍英驍來說簡直是小意思,看完明細之後,很利落地掏出錢包付錢。
大隊長收了錢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快就賣出了100斤茶葉?不過大團結捏在手上的真實感終於讓他確認對方不是騙子。
“二位稍等,我這就去讓下麵的人給你們裝茶葉。”
霍英驍悠悠然往椅子一坐,“不著急,我們還想再跟您打聽一個人。”
他剛買完東西,大隊長也沒懷疑,耿直道:“您想打聽誰?”
“薑秀”,霍英驍報了名字,“我們找她有點事兒,她人在村裡嗎?”
“你們找薑秀呀,她在呢,我昨天還在村口看見她。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兒嗎?”
大隊長麵上笑嗬嗬,心裡卻不得不謹慎起來,薑秀男人在當兵,家裡就她一個人跟她婆婆,突然來兩個男人找她,他肯定不能把人直接帶到薑秀家。
霍英驍就像猜到大隊長心裡的想法一樣,紳士道:“我們有點事想跟她確認一下,要不您把她請到公社來,我們在這裡問她就行。不過請她過來之前,還請您對我們的身份保密,就說是您找她就行。”
大隊長見霍英驍挺敞亮的,不像是壞人,提的要求也不過分,點頭應下。
半個小時後,薑秀來了公社。
“什麼事兒呀,神神秘秘的。”踏進公社的門檻,薑秀開始犯嘀咕。
大隊長笑而不語:“進去你就知道了。”
江秀跟著大隊長進了辦公室,一眼便看到靠牆木椅上坐著的兩個男人。
大隊長介紹道:“呐,就是這兩位男同誌找你,他們說有點事想問你,你們聊吧,我就在門口等著。”
說完大隊長走到幾米遠的公社大門,周助理也起身跟在大隊長身邊出去。
辦公室內就隻剩霍英驍和薑秀兩個人。
霍英驍不急不慢地開口:“薑同誌,是李春梅同誌介紹我們過來的。”
一說李春梅,薑秀的臉色就變了,瞬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因何而來,轉身就走。
“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她這表現,霍英驍驗證了心裡的猜想,果然之前薑秀是故意躲著他們,不想告知當年的事。
不過沒事,要撬開人的嘴還不簡單?
“等一下薑同誌。”霍英驍從西裝內兜裡摸出一個信封,放到桌上,“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就問薑同誌幾個問題。”
信封開口沒封,露出裡麵花花綠綠的大團結,看著眼前足有半本書那麼厚。薑秀神腳步生生頓住,眼中閃過猶豫和掙紮,幾秒後,她搓了搓手,又倒回來走到桌旁邊坐下。
拿了錢她就沒必要再拿喬,霍英驍想知道的事,她在李春梅的信裡就清楚了,於是痛快開口:
“唉,之前不是我要故意躲著你們,而是這事兒吧,我答應過對方,誰都不能說。既然你們都找到這兒來了,也瞞不住了。當年臨時進那個產房的產婦叫陳麗,我和她關係不錯,一起在蔚縣家屬院生活過一段時間,每年也一直都有書信聯係。他男人也姓陳,是我丈夫的戰友,不過早就犧牲了,你們要找的那個孩子叫陳靈。說起這孩子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