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
蘇淵感受著內心那撓癢癢一般的感覺,輕聲感慨:
“欲鬼”
“真是個生動形象的形容。”
什麼叫鬼?
無形無質,百般纏身,無法脫離,這就是鬼。
欲鬼·饑·久纏綿。
在滿足欲望之前。
恐怕這種感覺就要一直伴隨著自己了。
“殿下。”
一道人影從遠方掠來。
正是去而複返的金力源君。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許安顏離去的方向:
“那位殿下是怎麼了?離去得如此匆忙,我和花影源君差點以為出了什麼事,導致兩位殿下各自奔逃”
蘇淵聞言,目光望向遠方,凝神眺望,良久,收回目光。
他仿佛能夠想到許安顏此時臉上的表情,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所以。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金力源君並沒有說錯。
做了‘壞事’撒腿就跑的許安顏,豈不就是在‘奔逃’?
說實話。
如果不是那沒來由的一按。
他可能還真以為許安顏是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在麵對生死曆練時保持平靜的心態。
畢竟他一直都相信許安顏是個老實人。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會不明白。
人都是會變的。
許安顏
一點都不老實啊!
他感慨不已,想起了許安顏在最開始時問的那句‘你想不想要提升我對你的好感’。
分明是要反過來她是要提升自己對她的好感吧,竟然還倒反天罡。
靠在胸口聽心跳這種行為,真的足夠曖昧和親密了。
算了。
不想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被挑逗起的情緒都是真的,增長了的好感也是真的,自己隻要如實麵對,放任它自由自在地生長就好了。
“走吧,去下一程。”
蘇淵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按照師尊撼山源君的說法,這絞肉城的巔峰星主水平,頂多能讓他誕出第三枚靈果,在這之後,就給不到自己壓力了。
那麼,這就是最後一程了。
得虧了這裡全員惡人,動起手來一點不帶猶豫的,不然還真不好辦,畢竟他現在的火氣,有那麼一點點大。
與此同時。
相反的方向。
安顏不語,隻是一味狂飛。
祈夜被她拽在手裡,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風箏一樣,嘩啦嘩啦嘩啦地隨風‘舞蹈’著。
許安顏試圖通過這樣的方法來降低自己身上的滾燙,好讓心跳一點點平緩下來。
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方才的那一按。
可以說是撕破了自己的所有偽裝,讓任何理由都站不住腳。
至少,她沒想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和往常都能假托其它借口的情況不同。
這是0到1的變化。
這跨越了一條界限。
打破了一種禁忌。
然而最關鍵的是什麼?
最關鍵的是。
相比起之後的大冒險,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能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她一下子更不好了,身影搖搖欲墜,好不容易穩住了,祈夜卻又補了一刀:
“喂,雜魚,你和蘇淵的感情怎麼升溫得這麼快?你連胸都讓他摸了”
許安顏:?
她的眼皮微微跳動,嘴角抽搐,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平靜:
“這是一個誤會,而且——”
她的語氣很冷: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用臉摸比用手摸更過分吧?”
“。”
許安顏無言以對,身中一箭。
“而且本小姐可是看到了,他本來都要起身了,又被你按了回去。”
許安顏身中兩箭。
“嗯,雖然和上官如姐姐和那個紅衣壞女人比起來你還是差了不少,但我想蘇淵那種純情小男生肯定受不了的。”
許安顏身中三箭。
“來來來,讓本小姐聞聞看,如果奶香奶香的,肯定效果還能更上一層樓,桀桀桀桀”
嘭!
許安顏滿臉黑線。
直接來了個高空拋物。
祈夜被砸進地麵,摔得七葷八素,眼冒小星星。
許安顏順勢落下騎在了她的身上,傳念給身後的花影源君:
“暫做休息。”
話音落下。
一道靈力凝成的繭房便將兩人包裹了進去。
花影源君抵達。
她的臉上掛著若隱若現的姨母笑。
作為過來人,她太理解在自己和金力源君離開時發生了什麼。
絕對是兩位殿下之間,跨越了之前的某種隔閡,發生了某種親密接觸。
但由於反應比殿下自身想象的還要劇烈得多,加上女孩子本就臉皮更薄一些,所以殿下才會這樣一路‘落荒而逃’。
真是年輕啊。
這樣朝氣蓬勃且青澀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
至於現在?
她看了那靈力繭房一眼。
想必是殿下正在和她的閨友,偷偷分享著心中那份無可安放的青春悸動吧?
絞肉城處於絕對的混亂之中。
戰爭、圍剿、屠殺,隨處可見。
在將血狼城化作死城後,蘇淵沒有故技重施。
他在途經一座城池時,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在血王下轄的某個區域,又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這次,是深淵的入侵。
這次入侵的規模遠比上次落命峽要大得多。
落命峽的蟲災,是b級入侵,而這一次,是a級入侵,為‘魔王之災’。
在深淵的等級體係中。
魔主,對應星主。
魔王,對應源君。
根據消息,幾名魔王麾下的惡魔軍團中,有不下上千名魔主,其中對標人類巔峰星主的大魔主,占了十分之一。
這是一道極其罕見的巨型深淵裂縫,其規模之大,甚至引起了血王城的注意。
許久不見深淵。
深淵自來見我?
蘇淵將其選做了第三枚靈果的試煉之地,順帶還能為小夜積累一點口糧,可謂是一舉兩得。
就在蘇淵和許安顏於絞肉城中磨礪自身,追求靈果的時候。
外界,一則消息從葬星大陸傳出,散播人類星域,引起了寰宇震動。
外宇宙聯合議會發布公告,秉承內宇宙意誌,將與妖族建立臨時同盟,共同對抗蟲族、智械族和深淵惡魔三大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