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
“如姐!”
隨著不斷的深入,蘇淵的心情越發沉重。
因為周圍......有些太安靜了。
這裡雖然不是密集的居民區,但還是有不少零散的居民樓。
這些尚未遭受波及的居民樓裡有的還亮著燈,可卻見不到任何人影,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他們對遠處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唯一的解釋......
這裡的人,恐怕都已經遭遇了不測!
想到這,蘇淵心中一緊,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無論是如姐還是小夢,都已經成為了他所在意的人。
像如姐,雖然最開始兩人的相遇是由於那份‘特訓合同’,但是在後來的朝夕相處中,上官如對他的關心和照顧卻是實打實的。
蘇淵相信,哪怕在合同結束後,兩人的關係依舊能夠保持得很好。
至於小夢——
如果說他和如姐之間還有特訓合同作為媒介,那麼他和小夢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
就如同他和許安顏是靠許姨聯係在一起的,硬要說的話,小夢也就隻能通過如姐和自已搭上聯係。
但他不是傻子,小夢對他那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親昵和依賴,他完全能感覺得出來,他自已也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妹妹相當有好感。
他曾經想過這種好感是源自於何處,畢竟兩人一起經曆的事情還太少太少,讓他完全想不出理由。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之間就是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有的人說基因相性相同,更有甚者或許還會推給所謂的前世宿命......
“如姐很強......”
“應該能夠保護她自已和小夢吧?”
“她們......肯定沒事的吧?”
蘇淵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已。
可萬一呢?
萬一以如姐的實力都無法應對的話......
自已一個1階上位的‘弱者’,又能幫上什麼忙?
他忽然覺得所謂‘超級天才’、‘絕世妖孽’之類的稱號有些可笑,很沒意思。
自已強嗎?
某種意義上是強的。
在同輩之人裡,他有信心能夠成為最強。
所謂的級天賦者,在自已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可是呢?
他能越階對敵,能擊敗3階凶獸,擊敗3階惡魔。
可是再往上呢?
4階呢?
5階呢?
6階呢?
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你是新生代天才,你的敵人就隻能是新生代’這樣的規則。
各種被人羨慕、被人崇拜、被人驚歎的畫麵,在蘇淵的腦海裡不斷遠去。
他不再渴望成為一名天才。
他渴望成為一名強者。
“如果是連如姐都無法處理的麻煩,那我目前唯一能夠動用的底牌,就是禁術神血獄。”
“那需要獻祭我的古神之血為代價。”
“如果真的用了......在天源瓶凝聚出天源液前,我的實力可能會一落千丈。”
“而具體要多久才能凝聚1滴還是未知數......”
“呼——”
作為一名穿越者,他不是靈魂穿越,而是真真切切地從嬰兒開始降臨到這個世界。
經過那段父母離世後的悲傷,任何他在意的人,他都會倍加珍視。
許姨,小夢,如姐,好大兒鄭元......勉強再加上一個許安顏。
古神之血很珍貴嘛?
毫無疑問!
很珍貴!
他能取得目前的成就,很大一部分都是古神之血的功勞。
但是——
!?
蘇淵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終於來到了戰場所在。
在這裡,他看見了一名金發碧眼,麵容英俊的白人男子,身著一身血紅的長袍,正對著他微笑。
在不遠處,是一道詭異的血紅色牢籠,在那牢籠裡的身影,那是......
小夢?
蘇淵的瞳孔猛地收縮。
為什麼小夢會單獨出現在這裡?
如姐呢?
這裡已經淪為了一片廢墟......難道是如姐和這個白人男子戰鬥導致的餘波?
如果是這樣,那如姐是不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呼...呼...呼......”
張正清也終於追上了蘇淵。
他望著眼前的大片廢墟,輕輕咽了咽口水。
我滴個乖乖,這就是八階強者的破壞力嘛,這種場麵根本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啊......
“黑狗,你確定咱們能沒事?”
“艸!你才是黑狗!你全家都是黑狗!老子是黑皇!”
“我怕喊你黑皇喊順口了,以後在外界也不小心喊出這個名號。”
“......算了,那你還是彆喊了。你彆慌,有本尊在問題不大,不過現在場麵還不夠激烈,我現在出手效果沒那麼好......”
“哎,就不能現在出手嘛?我最討厭那種非得到了生死攸關地步再爆種出手的情節了,那不是閒得蛋疼嘛......”
“%¥#@@*!!”
罵了一陣,黑皇又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看看現在那個小不點還沒受傷,蘇淵的情緒還沒到臨界值......再說了,你看那家夥的表情,他絕對不會一上來就下殺手,估計還要磨嘰好一段時間。”
張正清十分理解:
“這就是所謂的反派死於話多?”
黑皇:
“可以這麼理解......咦?”
黑皇忽然發出一聲驚疑。
不遠處。
那血籠中。
上官夢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
此時的她背對著蘇淵和張正清,看不清她的臉。
但她既沒有開口,也沒有嘗試著擊破血籠,而是一反常態地平靜了下來。
隻是黑皇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陷入了思考。
至於弗洛裡。
他完全無視了上官夢。
他的血籠對於7階的人來說,是牢不可破的。
他目光戲謔地看向了兩隻剛剛抵達的......螻蟻。
沒錯。
對他來說,無論是蘇淵還是張正清,連探索境都沒有突破的人,的確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不過弗洛裡也有些好奇,他們是如何突破自已的源能封鎖的?
算了,懶得想了。
弗洛裡微微一笑。
輕輕抬手,兩道源能鎖鏈仿佛像是穿透了空間,瞬間貫穿了蘇淵的肩膀。
“噗嗤!”
“噗嗤!”
說是穿透了空間,但實際上是因為速度太快,以蘇淵目前的動態視力根本就看不清,所以才營造了一種轉瞬即至,穿越空間的錯覺。
而之所以沒有用血箭......就這種孱弱的身軀,碰到自已的血,恐怕會瞬間灰飛煙滅的啊。
弗洛裡輕輕勾了勾手,那兩道貫穿蘇淵肩膀的鎖鏈便將蘇淵整個人拉到身前,懸於半空。
因為重力的緣故,傷口時時刻刻傳來的撕裂劇痛,讓蘇淵青筋暴起。
弗洛裡一隻手摸著下巴,作思考狀,好奇地打量著麵前的少年:
“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啊......”
在八階王境強者麵前,縱使蘇淵的天賦再妖孽,也不可能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往日強悍的體魄,在這個白人男子麵前,脆如紙張。
所以......要變強啊。
當然。
蘇淵也看出來了這個白人男子對自已表現出的興趣,似乎並沒有要立刻殺死他的意思。
這家夥很強,但具體是什麼境界實力蘇淵並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已的‘神血獄’具體有多強的威力,不確定能不能一舉將這個白人男子殺死。
隻有一次機會。
要不要現在就搏?
正當蘇淵糾結之際。
忽然。
不遠處的血籠中。
上官夢那平靜的聲音響起。
“放,開,他。”
“嗯?”
弗洛裡轉過頭。
正打算對自已的‘俘虜’嘲諷上幾句。
可當他對上上官夢的視線時,忽然愣了一下。
不知何時開始,上官夢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
她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轉變為了幽紫色,額前一枚同樣呈幽紫色的刻痕隱隱浮現。
不屬於這世間的神秘符文在她那雙異瞳中流轉,讓弗洛裡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恐懼。
與此同時。
一旁始終無人在意的醬油仔張正清突然間一個激靈。
因為剛剛沉默了一段時間的黑皇,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忽然激動不已: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我想起了......我尼瑪,我這是到了哪裡?不是說好鳥不拉屎的邊緣星球......”
......
:臥槽,28名了,兄弟們這是真想我每天四更啊???大意了,沒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