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龍宇帝國的大臣們幾欲吐血。
這交流會本來還真就是為龍天辰造勢,事實也正如蘇淵所說,帝國的確有吞並東靈域的想法。
隻是他們本想著看蘇淵年紀輕輕,以此來壓他,沒成想非但沒壓住,結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其中也有心思活絡的,聽蘇淵這話大有深意,便開始挑撥道:
“哼,我等既已成為階下囚,自然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是你年紀輕輕就妄想一統東靈域?除了實力,治國的經驗,用人的慧眼,禦下的手段你有哪一個?當真是貽笑大方!”
說者無意。
聽者有心。
不要說是龍宇帝國眾人,就連九星聯盟這邊的一眾高層巨頭,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
他們本來預想的是蘇淵擊敗龍天辰,再造神話,好讓九星聯盟重新尋回顏麵,並在東靈域掌握更大的話語權。
結果誰也沒想到,出了個源君,而源君又被蘇淵滅殺
在部分人的眼裡看來,蘇淵就好像一頭‘脫韁的野馬’,現在已經是不可控的了。
他若真如剛才那番話中所想,要一統東靈域,他們雖然無力反抗,但心裡服氣嘛?肯定是不服的。
試問在場之人,哪個不是萬萬人之上的巨頭?
哪個不是既得利益者?
如何肯就這麼輕易交出權力?
一時間,不少人心懷鬼胎,各自思索,竟然隱約將蘇淵方才取勝的榮耀拋之腦後,開始思索其對策來。
唯有靈喻早就通過蘇淵想要一統九大聯邦神殿的想法看出他的心思。
她與蘇淵相處較多,自以為在識人上還過得去,深覺蘇淵並非性情暴虐,私欲過重者,因此如今依舊是她站出來:
“我說句公道話。在場的人裡,他想要誰死,誰能不死?”
現場一片寂靜。
靈喻眉頭一挑:
“沒死的喘口氣,多少吱個聲,剛才嘴上巴拉的巴拉,臉上有顏色的有顏色,現在都啞巴了不成?”
眾人不管心裡想的什麼,至少嘴上都開了口,都稱極是。
靈喻便接著說道:
“既然如此,還叫說個什麼勁?
他天資縱世,哪裡來的功夫和精力親自統治東靈域?
他不用修煉的?都當是我們這些老東西,沒法更進一步,這才開始弄權爭貴?
即便到時候東靈域統一,不還是各自分配人手?你們在這較量個什麼勁?沒出息!”
眾人被靈喻如此訓斥,如果放在往日,早就動怒了。
可現在他們仔細想想,方才那黑袍源君到場,是靈喻為他出頭。
而今他被人詰問,又是靈喻為他出頭。
這
了不得。
了不得。
他們看向靈喻的眼神都變了。
甚至就連卡茲克都滿臉震驚地看著靈喻。
還真給她吃上嫩草了不成?
靈喻發現眾人眼神有變,後知後覺,無語道:
“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不過是我神殿複興的希望歸於法子一身,我自然幫他說話。又兼我徒兒與他相好,我不幫著他幫誰?”
眾人眼神並未變化。
不管是為了神殿複興。
還是因為你徒兒與之相好。
這兩者,與你和他相好,似乎並不妨礙。
最後還是蘇淵站了出來:
“殿主無需多言。”
他看向挑撥離間的龍宇帝國大臣:
“剛才我想講理,所以和你們說了幾句。現在我不想講理,你繼續。”
對方三緘其口。
效果立竿見影。
至此。
這次交流會,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落下帷幕。
與此同時。
妥羅星,以及東靈域無數星係,星球,無數守在轉播前的人,都在抓耳撓腮。
直播畫麵很早之前就中斷了,他們隻看見一名黑袍人出現在場內,然後呢?倒是讓我們看看然後發生了什麼啊!
終於。
直播恢複。
但是主持人卻表示。
交流會已經結束。
無數人懵了。
這過去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結束了?
不過。
雖然十分好奇、困惑。
但是卻絲毫不影響‘蘇淵’這個名字,以及他的事跡,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在東靈域範圍內傳播。
人人傳,人人念,說是九星聯盟出了個少年神明,將那龍天辰輕鬆碾壓,未來定要在宇宙中取得一番地位。
其勢頭,比起三皇子龍天辰當初橫掃同輩天驕,還要強得多得多。
龍宇星。
皇宮。
“人呢?”
“我問你們人呢!???”
龍宇帝國皇帝大發雷霆。
在黑袍源君廖木出現後,交流會場內的一切都成了撲朔迷離的謎團,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有守在外頭的隨行者們返回,說是
弄丟了東平王一名、皇子十二名、皇女六名、大臣若乾。
這份情報剛傳來的時候。
皇帝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眾目睽睽之下,什麼叫做弄丟了?
而且,還是直接全部打包,一起丟了?
“滾!”
皇帝暴跳如雷,擯退手下。
他深感不安,在房間裡踱著步子,可慢慢的,又轉念安定了下來。
辰兒曾經說過,他拜得一名神秘強者為師,那名強者的實力,足以輕鬆滅國。
當時他就猜測到了,應當是一名無上尊貴的源君。
“既然是辰兒的師尊,理應會庇佑辰兒無事,隻是究竟發生了什麼?奇怪,奇怪”
回到九星聯盟後。
在將一眾皇女、皇子、大臣的收押問題解決後。
所有高層、巨頭,各自商議,而後九大聯邦同時達成默契,於九星聯合議院召開會議,並邀請蘇淵出席參與。
這是史無前例的,頭一次有非議員能夠參與這九星聯盟的最高會議。
蘇淵欣然應允。
臨行前。
他找到了許安顏,笑著問道。
“這個仇幫你報得還算滿意?”
許安顏輕輕點頭:
“謝了。”
蘇淵又將從黑棘源君那裡獲得的三等源基·黑玄汲命棘拿了出來。
他交好的人裡頭,並無與這源基適配的,而他要走自證路,用不到源基,於是便打算問問許安顏有沒有什麼用處,若有,便拿去。
許安顏盯著那黑玄汲命棘看了一會兒:
“這是黑玄汲命棘?這不是龍天辰後來的源基麼?”
蘇淵將黑棘源君廖木的打算,以及那‘汲命’之說告知,許安顏這才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
她並未細究,隻是道:
“源基對我而言,的確有大用,你如果要將此物給我,我凝聚星辰的速度,會比你快出數倍不止。”
蘇淵聽了,想了想:
“你看我出手,你覺得現在的你我之間,幾幾開?”
許安顏思索了一會兒:
“假設你擊敗共鳴法狀態下的龍天辰,隻用了百分之一不到的戰力,那就是五五開。”
一旁。
祈夜翻了個白眼。
這兩個人,真能裝啊。
蘇淵卻隻是笑笑不說話,將那黑玄汲命棘遞了過去:
“古來無敵多寂寞,好好修煉。”
說罷,走了。
許安顏拿著那黑玄汲命棘,僵在原地過了一會兒,而後漸漸麵無表情。
這句話,真有意思。
她看了眼係統麵板剩餘的時間。
距離上次對比結束,不知覺已經過去大半年的時間。
剩下修煉時長,兩年半。
她不禁想起上一次的大冒險。
至今為止,依舊
無法忘懷。
明明說要當做‘無事發生’,終究說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忽然。
她有個問題。
她並不怕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隻是
“若是我一不提前開啟對比,二願賭服輸,那萬一真的依舊落敗,那要做之事——”
【叮!假設上次‘大冒險’本為a級難度,因提前開啟對比,導致超級加注,難度變為a++++】
【那麼本次‘大冒險’,就算不提前開啟對比,無加注,那基礎難度也將變為(a++++)+,而非(a)+】
【也即,每一次‘大冒險’都將繼承上一輪的難度,並在此基礎上提升!】
隻見許安顏身形一晃,腳步有些虛浮。
祈夜見了,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喂,雜魚,你沒事吧?”
“我不懼。”
“啊?你說什麼?不懼什麼?我是問你怎麼了,你回答的是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