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一秒。
龍天辰。
這三個字。
就代表了無敵。
代表了絕對的碾壓。
這個成名已久的絕世天驕,終於在這段時間,不裝了,不藏了,直接向世人顯現出了他最強大的一麵。
以一己之力,乾碎了四十名超級天驕的道心。
這也讓無數人在一提到他的名字時。
是狂熱崇拜也好。
是不甘憤懣也罷。
亦或者是嫉妒,是無奈。
總之。
沒有人否認他的實力。
他!
就是強大的代名詞!
他!
就是絕世天驕的具象化!
可如今的?
妥羅星隨處可見的全息投影屏幕前。
人們愕然。
人們迷茫。
他們看著屏幕上。
一時間,竟然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三皇子。
你的無敵呢?
三皇子。
你的強大呢?
你怎麼
被一個幾個月前還僅僅隻是初境的少年,單手,按在了地上,單膝跪地,以如此屈辱的姿勢,展現在我們麵前?
沒有人理解。
沒有人明白。
甚至就連身臨現場的高層巨頭們,除了親眼見過蘇淵實力的靈喻和卡茲克外,也全都為蘇淵這石破天驚的一按,給弄懵了神。
除了許安顏。
她那張絕美的麵龐上依舊是那標誌性的淡然。
隻是眸光落在蘇淵的身上時,平靜中,還帶著些許的認可。
上一世。
她沒有背景,沒有底蘊,沒有靠山,一切都要靠自己。
所以,她也養成了不顯山露水的性格。
當然。
這裡麵也有性格原因所在。
她本就沒什麼人前顯聖的想法。
但——
我等已是世間最上乘。
便將這鋒芒示與天下。
有何不可?
場內。
龍天辰起先的驚愕,逐漸轉變為駭然,但又緊接著轉變為羞恥、屈辱與憤怒!
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東靈域,數以萬億的人,都在看著這場戰鬥。
經過上次一戰。
他本就已經加冕為王!
橫掃同輩天驕,如掃枯葉。
威震東靈全域,將傳四海!
結果
怎會是如此結局!
他的眼眸中噴吐著怒火,仿佛要將蘇淵吞食。
他本以睥睨姿態,輕蔑所有同輩,讓魔寵鬼戎代主出戰,欲要讓眾人自取其辱。
結果,鬼戎身死,而且還是被如此碾壓。
他的麵上已經掛不住。
而今他親自下場。
今日竟然還在這家夥的手中被如此羞辱
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
轟!
龍天辰身上的氣息再度攀升!
他一點點抬起了那被蘇淵按彎了的腿,眼眸陰沉到了極致,他的身上,那猙獰可怖的猩紅色戰甲越發凝實,而後竟然逐漸顯化出一道道龍紋!
一道,兩道,三道直至六道!
那六道血紅龍紋,仿佛活了過來一樣,在鎧甲上遊走,怒目咆哮,身具滔天血煞之氣!
龍宇帝國的席位上。
本因龍天辰的突然吃癟而寂靜無聲。
此次交流會的為首者,名為龍左印,乃帝國四王之一,皇帝的親弟,也是龍天辰的族叔,是東靈域的老牌巔峰強者之一。
本來神色陰沉,遲疑不定的他,這時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與震撼!
“六紋鬼龍血煞鎧!”
“辰兒當真是天縱之姿!”
鬼龍血煞鎧。
這是龍宇帝國皇室才能修行的秘術。
需要經過大量的殺戮來修煉,也正因此,每每出現戰爭,龍宇帝國的皇室成員,都會親自參與其中,為的就是修煉這門強大秘術!
但是,絕大部分皇室成員,最多隻能修成三紋以下。
每多出一紋鬼龍,這門秘術的威力都會暴漲,能夠修成四紋,已經算是天才。五紋,世所罕見,六紋整個龍宇帝國曆史上,也就不到五人修成過!
當然,在六紋之上,還有。
龍宇帝國的開創者,也即那第一位皇帝,他,就曾修至八紋。
而今!
龍天辰尚未晉升星主。
竟然已經修成六紋鬼龍。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這已經不能用妖孽來形容了!
果不其然。
在場的所有星主,都感知到了龍天辰在顯化那六紋鬼龍血煞鎧後所暴漲的氣息。
九星聯盟、上靈宗的高層巨頭,麵色凝重,這種實力,比上一次交流會上龍天辰所展現的,還要強得多,幾乎可以稱之為
‘星使無敵’!
那些前來觀戰、汲取經驗的年輕天驕們,一個個,麵露苦澀。
原來他們不僅是聯手後敗了,而且,竟然還是敗給了非完全體形態的龍天辰!
他們之間的差距,竟然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宇天夏難以置信地看著場內的兩人。
因為父親、爺爺的保密,他對聯盟派出的人選,好奇無比。
當他看見是蘇淵出麵應戰的時候,他整個人就陷入了懷疑人生的境地。
特彆是在看到蘇淵單手將龍天辰按跪在地,他更是大腦宕機。
在他的眼裡,蘇淵是晚輩,是還需要嗬護成長的後來者。
即便他的天賦資質,整個聯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他畢竟還需要時間。
結果
他已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而這時,看到龍天辰再度爆發。
他的心猛地一緊。
他現在已經來不及去思考蘇淵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戰力,那龍天辰曾經帶給他的陰影再度襲來,讓他在心中為蘇淵捏了一把汗
場內。
鬼龍血煞鎧顯化。
六頭鬼龍張牙舞爪,龍本是神聖的,但這鬼龍,就是擇人而噬的恐怖大凶。
龍天辰一點點慢慢站起,他緩緩地呼吸著,試圖控製自己內心的情緒。
但是。
他做不到!
他的臉上,已經滿是猖狂的笑!
他不該懷疑自己的實力,他不該質疑自己的天資!
他!
龍天辰!
就應該是屹立於東靈域天驕之巔的神話!
其餘者
皆是攀登者!
皆是仰望者!
皆是挑戰者!
你,也一樣!
不,你沒有機會了。
敢在萬萬人麵前羞辱我
“你該死啊。”
他凝望蘇淵,如是喃喃,眼眸可殺人。
然而。
蘇淵隻是看著他那一身,稍微打量了眼,淡淡笑道:
“龍鎧?且不說醜了點,弱了點,差了點這都是我玩剩下的了。”
“既然你不願意好好跪著,那我教你另一個等法。”
說罷,蘇淵露出了,更加猖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