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空間。
蘇淵取出了那枚大日核。
宇宙浩瀚,恒星數不勝數,但是卻隻有極少一部分,能夠被冠以太陽、太陰的稱號。
就像是星主級強者,已經能夠摧毀普通的星球、恒星,但是,麵對能被冠以太陽、太陰這種級彆的星球,還是無能為力的。
哪怕是源境強者,煉化最普通的‘太陽星’,也需要耗費漫長的時間。
一枚大日核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蘇淵靜心凝神。
被煉化的大日核,力量全部都被封存。
不然,若是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其威力之恐怖,哪怕是巔峰星主,都要屍骨無存。
正因此,蘇淵是一點點將其中的力量引出的。
可即便如此,在那大日之力進入體內後,其痛苦的酷烈程度,依舊超出了蘇淵的預料。
聖身異象顯化。
蘇淵盤坐,好似一尊不動明王。
任爾千苦萬痛,我自巋然不動。
漸漸地。
蘇淵的體表。
隱約有一道金色的枷鎖浮現。
蘇淵引導著大日之力衝擊枷鎖,卻發現,衝擊的強度完全不夠。
他沉思稍許,控製著大日核,懸浮於自身上空,神芒灑落,比起之前的力量,強了十倍有餘。
這種情況下。
縱使蘇淵肉身無雙,依舊被灼傷了皮肉。
聖身體表,漸漸有一處處的焦黑蔓延開來。
皮膚卷曲,進而崩裂,筋肉顯露,血流如注。
痛!痛!痛!
饒是以蘇淵的痛苦忍耐度,此時也幾乎快要痛昏過去。
但他沒有停下,而是以頑強的意誌力咬牙堅持下來。
因為他明白,隻有這種程度的衝擊,才能動搖那金色的聖身枷鎖。
“開掛,就要有開掛的覺悟!”
“給你機會,你就得中用!”
“已經算是不勞而獲了,若還想舒舒服服地‘不痛而獲’,那也太廢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一天、兩天、三天
第十天。
第二道聖身枷鎖動搖了些。
但是,似乎已經產生了抗性,再維持這個程度的灼燒,無法更進一步地突破。
因此蘇淵再度提升了大日核的力量輻散程度,隻是這麼一來,痛苦自然還要再度增加。
“呼”
就這樣。
為了衝擊聖身枷鎖,蘇淵不斷重複忍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血肉被灼燒,而後又在九嬰之力的幫助下,快速愈合,循環往複。
第五十天。
九嬰之力已經跟不上血肉被灼傷的速度了。
蘇淵身體上有的部位,已經可以隱約見到骨頭。
但是,那聖身枷鎖也已經隱隱有被掙脫斷裂的跡象。
蘇淵咬牙強笑:
“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第六十天。
大日核懸浮於空,耀眼得如同真正的太陽一般。
那‘太陽’之下。
蘇淵體無完膚,骨無全肉,生機衰弱到了極致,仿佛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一直到某個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應聲而裂。
第二道聖身枷鎖
斷!
大日核墜落。
蘇淵搖搖晃晃地起身,隻見白骨的手,虛握,仿佛要送那斷裂的枷鎖最後一程:
“終究還是你先死了啊。”
他艱難地笑。
這次,可真是慘了。
但是夠爽!
下一秒。
轟!
一股磅礴的生機,從肝之神藏爆發而出!
這六十天裡,除了衝擊聖身枷鎖,蘇淵還在不斷運轉《青龍法》,催動那天澤木誕出‘天澤精元’!
這天澤精元具有無與倫比的生命元力,開始與九嬰之力一同治愈蘇淵的肉身
第七十天。
在天澤精元、九嬰之力,以及諸多療傷丹藥的幫助下,蘇淵重歸完好之身!
即便神芒內斂,氣息歸藏,但僅僅隻是站在那裡,卻依舊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在第二道枷鎖斷裂後,聖身潛力再上一個台階。
他的實力,也同樣暴漲了一截。
如果說在掙脫第一道枷鎖後,他全力以赴,能夠媲美開出‘靈之花’的中級星使。
如今,他能輕鬆將其斬殺!
蘇淵將大日核撿起。
一枚大日核中擁有的能量十分龐大,其中還有一部分力量殘留,可以用來補充‘日之痕’,也可以用來當做‘子彈’。
“最近靜止空間使用了太多,隻剩下80天的額度好久沒有收割情緒值了。”
蘇淵輕聲喃喃,離開了靜止空間。
等這次之後,要好好策劃策劃,猛刷一波。
【叮!請注意,大冒險最後期限倒計時:24小時!若未能完成所有內容,將進行重置!】
“”
許安顏默然。
隻能動筆了。
可一旦動筆,那段記憶便會不由自主地浮現。
即便她已經認清自己‘初吻已失’的事實,可每每想起,心湖依舊會有波瀾。
‘夢中記事’
【那夜修行秘法,誤打誤撞間,入夢而遊,無意間竟躺上他人床榻。
夢境恍惚朦朧,懷中柔軟溫熱。夢中所見所思所想,為與母上久彆重逢而後相擁不曾想,實際上卻是冒犯了他。實在慚愧。所幸沒有其它意外發生。
如此輕薄舉措,實屬不該。
日後修行此秘法,定要做好周全準備。切記,切記。】
這,應該算是‘抱後感’吧?
許安顏看著,還算‘體麵’。
當然。
這不能由自己交給他。
畢竟係統隻說要將‘抱後感’交給蘇淵,而沒說要親手交她找到了祈夜。
“幫我一個忙。”
許安顏平靜說道。
“嗯?”
祈夜看向她:
“什麼忙。”
許安顏將那個小本子遞給她:
“幫我把這個交給蘇淵,你就說是你無意間找到的。”
祈夜接過,正欲翻開的時候,瞥了眼許安顏:
“我能看麼?”
許安顏點了點頭。
祈夜翻開一看,嘀咕著:
“還真是日記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看完,合上,盯著許安顏:
“不過,你為什麼要讓他看這個?”
許安顏平靜道:
“為了不要讓他多想。”
祈夜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擔心他誤認為你是故意的?”
許安顏點頭。
“噗——”
祈夜沒忍住笑。
許安顏眉頭微挑:
“你笑什麼?”
祈夜搖了搖頭:
“如果上官如姐姐在這裡的話,可能會分析一通你的心理狀態,然後得出結論——
犯罪分子,最喜歡若無其事地回到案發現場,裝作一切與自己無關你現在的行為,和這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除非”
“除非什麼?”
祈夜神秘一笑,輕輕湊到許安顏的耳畔,低聲道:
“你是在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