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狀態異常,登錄失敗。”
“狀態異常,登錄失敗。”
“”
夢。
“小淵,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新家了。”
打開的房門前。
溫婉的年輕女人,笑意盈盈。
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令女人的柔美中,多出了一份知性的美感。
“又是這一天。”
蘇淵的目光中帶著好奇,帶著打量,卻偏偏沒有帶著‘入戲’的神情,就仿佛這不是他的夢似的。
這一天,他記憶深刻。
至於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在這一天,他來到了嵐城,住進了許姨的家中,認識了許安顏,逐漸從父母離世的陰影中走出。
更是因為當初‘棺中人’事件後發生的事。
不可否認。
那至今身份不明的‘棺中人’是到目前為止帶給他壓迫力最強的敵人。
非但手段詭異,更是能夠察覺到時間的‘誤差’。
若非小夢犧牲血脈煉製輪回晶,並由許安顏使用,獲得曾經的力量將其擊殺,恐怕就要劇終了。
但——
相比起‘棺中人’本身,更讓他在意的,其實是‘棺中人’被消滅後發生的事。
使用輪回晶後的許安顏並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甚至還丟失了部分額外的記憶,那些丟失的額外記憶一直到目前為止,恐怕都沒有完全恢複這是後話。
無法從許安顏那裡獲悉當時發生了什麼,他隻能自己推斷。
首先,自己是被誤傷了,而且,接近死亡,若非如此,不會觸發逆死經,不會進行一次涅槃,完成蛻變。
問題就出在這裡。
接近死亡的時候,他曾經曆過一次‘走馬燈’。
當時的他,真的以為那是所謂的‘走馬燈’。
但後來。
他發現了不對。
走馬燈,隻是一種記憶的回溯,從原理上來說,應該和夢境相差無幾。
因此,你永遠無法通過走馬燈,或者是夢,知道那些你不知道的東西。
但他卻從那一次瀕臨死亡的‘走馬燈’中,得知了‘許安顏小時候最喜歡穿粉紅色公主裙’這一全新的知識。
從而能夠反推:
那次,絕不是走馬燈。
不僅如此,那天之後,自己的夢境時常會回到這一天。
這一天,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蘇淵的目光先在許傾靈身上短暫停留。
是許姨麼?
不,這並非自己和許姨第一次見麵。
那麼——
蘇淵的目光,落到了許安顏的身上。
利落的運動短褲,‘過去限定版’清冷淡漠的神情。
說起來。
這倒是他第一次和許安顏相遇。
按照理性分析,或許,問題出在她的身上。
“”
忽然間。
一群迷幻的夢蝶飛過。
它們本來不應該被察覺,而是與夢境融為一體,將其深化。
但蘇淵看見了它們。
正如他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夢境一樣。
“小淵”
蘇淵無視了夢境的背景音,轉而開始沉吟思考。
“如果是住所外部非法闖入,智能係統早就把我叫醒了”
身為‘銀藍之星’,他的住所配備的是最高級的防護係統。
那麼,這莫名出現的一群蝴蝶,隻可能是‘內部人員’造成的。
而住所內部。
除了自己,隻有許安顏和祈夜許安顏在做什麼?
雖然他對許安顏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任,但他還是好奇。
所以——
“啪。”
蘇淵打了個響指。
夢境化作道道漣漪破碎,夢蝶消融夢,散了。
但在回歸清醒前的瞬間,蘇淵仿佛察覺到,自己好像遺忘了些什麼,但那種感覺隻是一刹那便消散無蹤。
蘇淵,醒了。
黑暗中。
蘇淵緩緩睜開了眼。
開幕,暴擊。
“許安顏?”
一道帶著99分震驚、9分懷疑、999分懵逼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響起。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絕美麵龐,近在咫尺,蘇淵甚至能夠感知到她那呼吸的溫熱,那若隱若現的淡淡體香,以及以及以及
蘇淵向來不會懷疑自己,不管是在傳承神殿的‘忘情井’幻境,還是在自己的夢裡,他總能知道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就如同他當時與那位無情幻滅劫尊留下的一縷念頭所說的那樣。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我能分得清。
至於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但這一刻。
他真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因為除去那呼吸的溫熱,那充滿鼻腔的體香外。
他還發現,兩人現在是麵對麵地躺在床上,互相擁抱著。
這就導致了。
那胸口的柔軟擠壓感。
那下方的頂觸感。
對氣血方剛者,任何一丁點的撩撥,都是效果ax的。
特彆是在《玄武法》對腎之神藏的保養、強化下,血脈賁張後,實際的表現效果,是相當誇張的。
“!?”
如果是在之前,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許安顏恐怕隻會嬌軀一震,而後渾身僵硬繃直。
但現在,她死死地控製著身體,即便是那傳來的頂觸感比之前強烈數倍不止,她也依舊儘量保持身軀的柔軟,保持呼吸的平緩,保持心跳的律動
她閉著眼,一動不動,從外麵看上去如同安睡,但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她,實際上的‘內部’,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
這樣的狀態,以後再也不會有了,簡直是地獄般煎熬。
她完全沒有預料到蘇淵會在這時蘇醒,明明使用了夢蝶香不,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
19秒18秒17秒
除去3秒的輕吻時間,隻剩下最後的14秒了!
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此前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費了!
也就是說要重新再來一遍!
但是!
如果要繼續輕吻。
他現在可不是毫無知覺,而是醒著的!
許安顏陷入了混亂,極致的混亂。
而時間還在一點點流逝。
她感覺自己,逃無可逃。
年輕+身體好+有好感的美少女躺在懷中兩人緊貼在一起絕殺,根本控製不住的。
“”
蘇淵感覺自己在充血,在變得滾燙,某種不可言說的悸動湧入心臟。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乾什麼?
沒有答案,隻有混亂。
他根本不知道許安顏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兩人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相擁。
他隻知道,這不是夢。
不過好在。
好在
她似乎,應該,好像在睡覺。
“你醒著嘛?”
蘇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一句。
靜謐的夜裡,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