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那位薩瓦黨的老大,其實並不是特彆在意,他們冒著極大風險,拿回來的那個皮箱,當時隻是隨意看了一眼,就將它放在了書桌上。”真是一次考驗?那個拖著脊椎的腦袋和無頭的怪物都被【鐵血十字會】掌握了具體情報,隻要按照固定的流程走,不自作主張,就不會真正被它們襲擊。
“但老大是或者曾經是陰謀家,他表現出來的也許隻是想讓我們看到的,未必是他真實意圖的體現,不管怎麼樣,那個隻剩腦袋的交易者和沒有腦袋的人形怪物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們分彆代表著什麼,或者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因為尋找第四紀那個特裡爾的入口失蹤了幾個月,遭遇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腦袋和身體分離,都有了自己的意識。”
“老大說的那句,魔鬼是我們的朋友,地獄就是他人,好像是在講不要輕易相信彆人,他忽然提點我一句,是因為對我這次任務的表現還算滿意。”
“他有派人暗中跟蹤我們,做詳細的觀察,或者巨人西蒙,老鼠克裡斯托之一,不像表麵那麼害怕,暗裡充當著老大的眼線。”
“老大沒直接留下我,說明考察應該還沒有結束,嗯,現在,會不會有人在跟隨這輛馬上,潛伏在周圍的陰影裡。”
“嗬嗬,k先生和他的手下也喜歡這麼做,他們要是碰上就好玩了。”
借微風舞廳馬車回市場區的老鼠克裡斯托和巨人西蒙,見盧米安不發一言,視線毫無焦點的望著車窗外麵,皆有點忐忑和不安。
長達五分鐘的難言,靜默後,老鼠克裡斯托堆起笑容道:“夏爾,你在看什麼?”
“太擠了。”盧米安答非所問的感歎了一句。
老鼠克裡斯托和巨人西蒙你看我,我看你,懷疑很夏爾是在嘲諷,他們占據了馬車空間這件事情。
猶豫了幾秒,老鼠克裡斯托主動說明了自己這麼做的用意,他壓著嗓音道:“夏爾,我是想趁這個機會和你溝通一下,媽的,沒想到巨人西蒙這根柱子,也過來了。”
“母豬養的,明明是我先提議借馬車的。”巨人西蒙脫口而出反駁了一句。
老鼠克裡斯托沒有理睬他,咬了咬牙道:“夏爾,這次任務讓我重新認識了你,除了老大,你是我周圍最有頭腦,最有實力,又最冷靜的非凡者。”
最冷靜,那是我衝動時候,你沒見到,盧米安腹誹了一句,故作挑撥道:“是嗎?我比布裡涅爾更有頭腦,比芙蘭卡實力更強。”
老鼠克裡斯托為之語塞,緩了幾秒才道:“我的意思是,以後老大再給我安排秘密任務,我想找你幫我分析一下,看具體該怎麼做,我可不想下次遇見類似怪物的時候,慌張到淌有辦法。”
喲,情報主動送上門了,盧米安笑了笑道:“我沒有問題,但你不怕老大知道後,生氣嗎?”
老鼠克裡斯托看了盧米安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巨人西蒙,嗓音帶上了幾分冷意:“你不說,我們不說,老大不會知道的。”
巨人西蒙眼皮微跳,跟著說道:“我的想法和老鼠克裡斯托差不多。”
他也不想死在下次秘密任務裡。
盧米安略作思索,笑著說道:“我可以提供幫助,但我不保證僅憑你們的描述,就還原出事情的真相,或者找到規避危險的辦法,還有,我可能會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
“沒有問題。”老鼠克裡斯托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單純隻有今天的遭遇,他不至於這樣,但他剛躲過鏡中人事件不久,本身就還有點擔驚受怕,現在心裡防線接近崩潰。
巨人西蒙也表明了態度,然後看著盧米安,小聲罵了自己一句。
他清了清喉嚨道:“夏爾老兄,我向你道歉,我之前麵對你的時候,態度都不是太好,還想欺負你剛加入薩瓦黨,什麼都不懂,挑動你去找老大,對會紅靴子,我這個人很粗魯,沒什麼文化,說不出好聽的句子,隻能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以後,你吩咐什麼,我巨人西蒙就做什麼。”
喲,這麼快就認清楚了局麵,而且身段還放得這麼軟,這家夥也是個人才啊。
盧米安擺出不堪在意的姿態道:“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忘了,你看,這段時間我,是不是沒有針對你,報複你。”
說完,盧米安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主要是太忙了,哪有時間管你這個小小的黑幫頭目。
巨人西蒙悄然鬆了口氣,愈發覺得夏爾這個人,還可以,心胸不是那麼狹窄。
盧米安隨即笑道:“為什麼叫我老兄,我可比你年輕多了。”
巨人西蒙訕訕笑道:“你已經序列7了,從實力上講,我就應該叫你老兄。”
盧米安忍不住開起了玩笑:“真要按序列來稱呼,等我晉升序列6之後,你不是得叫我叔叔?”
巨人西蒙遲疑了兩秒,再次清了清喉嚨:“如果你希望的話。”
媽的,這家夥也太無恥了吧,他私下和老大交流的時候,也是這樣。
老鼠克裡斯托愕然側頭,望向那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壯漢,似乎第一次認識這個巨人。
巨人西蒙緊接著道:“但我覺得我成為序列7,會比你晉升序列6要早,你應該剛成為縱火家沒多久,之後可能得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掌握火焰的力量,可以承受一下魔藥。”他潛藏的意思是。
“哈哈,剛才開玩笑的,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同為序列7了,你始終還是我老兄。”
聽到這番話,盧米安想起自己用無形火焰,燒死蘇珊娜?馬蒂斯後,感覺魔藥消化了一點的事情。
但因為他還沒有總結出,第一條扮演守則,消化的程度並不明顯,結合前前後後,那些經曆和在市場區看見的種種事情,盧米安時常會有第一條扮演守守則呼之欲出的感覺,但總是差了一點,想法還不夠清晰,似乎還要等待一些契機。
他的念頭很快又轉回了加德納?馬丁可能存在的暗中觀察和後續考驗上。
這讓打算明後天有空,就去廣場區推門維尼碼頭,聽愚者先生主都布道的他,覺得還是推遲一段時間比較好,等通過了考驗,正式加入了【鐵血十字會】再去。
可明天下午又要接受心理治療了,要不要去呢?
“我感覺這幾天精神狀況和情緒控製都好了不少,還是需要兩位女士做個確認,嗯,她們每次都做了心裡學隱身,正義女士還是真正的半神,不太可能被加德納?馬丁看見,更彆提他的手下,作為獵人,我喜歡研究植物也很正常。”
“參觀完植物園後,到旁邊喝杯咖啡,休息休息,誰也指不出有什麼問題。”
盧米安迅速做出決定,打算明天繼續去做心理治療,隻不過,在進入梅森咖啡館前,他得花費兩到三個小時轉一轉附近的植物園。
馬上車停在微風舞廳門口後,盧米安上二樓喝起咖啡,目送老鼠克裡斯托和巨人西蒙離開市場大道。
下午四點多,他戴上深色的寬簷圓帽,出了舞廳,打算去白外套街找芙蘭卡,交流下中午那個詭異的任務,探討探討加德納?馬丁的態度。
沿市場大道走了幾分鐘,盧米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老大真派人盯著我,觀察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那我經常去白外套街的公寓,找芙蘭卡,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和芙蘭卡有奸情,自己被戴了一頂綠色的帽子,或者,作為特裡爾人,他其實並不在意,嗯,外麵都傳聞我和簡娜有染,我去白外套街找的是簡娜,不是芙蘭卡,不會讓老大懷疑的。
盧米安定下心來,一路抵達白外套街3號,敲響了601房間的門。
“你怎麼又來了?”習慣性女士襯衣配淺色長褲的芙蘭卡沒好氣的問道。
此時,她光潔的臉龐上左側畫著一坨屎,右邊是隻墨綠色的烏龜:“打牌輸了。”
盧米安挑了下眉頭,他記得芙蘭卡提過,她拉著簡娜和手下的舞女打牌時,基本不會涉及金錢,以各種各樣的奇怪懲罰代替。
芙蘭卡回頭望了一眼壓著嗓音道:“這段時間,簡娜的情緒一直不好,我在想辦法讓她高興點。”
盧米安循著芙蘭卡的視線望去,發現簡娜的臉龐也被畫得七八糟,黑痣一堆,豬嘴兩個,那們頭牌舞女同樣如此。
“那我等你們打完。”他走入客廳,如是說道,那位頭牌舞女以為複爾是來找簡娜的,趕緊起身去盥洗室洗乾淨了臉龐,離開了601公寓。
簡娜的心情確實好了些,她看著盧米安,用揶揄的口吻問道:“是來找我,還是找芙蘭卡的。”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盧米安坦然回答:“老大給我安排了一個奇怪的任務,我想請教下芙蘭卡。”
“什麼任務?”芙蘭卡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盧米安簡單提了提中午的遭遇,包括怎麼打壓老鼠克裡斯托和巨人西蒙,讓他們聽從自己吩咐。
不管是芙蘭卡,還是簡娜,都被隻剩腦袋的交易者和無頭的怪物嚇到,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隔了幾秒,芙蘭卡忽然咬牙切齒:“加德納?馬丁這個母狗養的。”
“怎麼了?”簡娜不明白芙蘭卡為什麼突的罵起老大。
芙蘭卡含湖解釋道:“我懷疑這次任務是加德納?馬丁對夏爾的考驗,想讓他進入核心層。”
“草他媽的,我和他睡了這麼久,他都不信任我,沒想過考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