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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玉被她這種小人得誌的語氣給氣道,瞪她道,“你得意什麼,又不是你調的!”
韓若星眨著眼,“我開後門給公司招的天才,我怎麼不能得意了?”
說著看向蘇婉琴,“蘇總,既然歲歲調出來了,我們就談談她被冤枉打碎精油的事吧,還有溫溪獎金被扣到底合不合規,有沒有人借此泄私憤,是不是也該讓公司監事會調查一下?”
蘇婉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味道是很像,但能不能用還要試驗。”
韓若星氣笑了,“那就先查查打碎精油的事吧。”
話音一落,蘇婉琴手機就響了,“蘇總,有警察過來,說有人報警,公司財務損壞沒人承認,他們來調查了。”
蘇婉琴猛地看向韓若星。
後者彎起眼睛,“蘇阿姨,我覺得警察的效率更高一點,畢竟這麼貴的東西,萬一查不到凶手,就得我們自己承擔損失,我股份那麼多,到時候損失最大,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利益,您應該能理解吧?”
蘇婉琴攥緊手,韓若星都覺得她想將旁邊的水潑到自己臉上。
她往程月旁邊站了站,準備蘇婉琴一動手,她就拉程月墊背。
但蘇婉琴是真能忍,宋家玉在旁邊叫囂著,怪她報警的時候,蘇婉琴站起身看了她一眼,隨後一言不發地離開。
宋家玉還在抱怨,“一點小事就報警,你有想過這件事傳出去對企業形象的影響嗎?”
韓若星一句話堵住她的嘴,“我的公司我樂意。”
宋家玉黑著臉離開。
現場看熱鬨的群眾走的走散的散,不過經此一事,不少人看馮歲禾的眼神都多了些敬佩,畢竟人都有慕強心理。
等人都走了,韓若星扭頭看向馮歲禾,她開始上班後就紮起了馬尾,小圓臉本就顯小,一紮馬尾就更像中學生了,雖然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總感覺是個孩子。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她哥那麼愛揉小姑娘的頭發了,樣子乖巧,忍不住讓人憐惜。
她溫聲對馮歲禾說,“走吧,下樓去,姐姐幫你討個說法。”
馮歲禾一愣,“姐姐?”
韓若星彎起眼睛,“你管我哥叫哥,那你也該管我叫姐姐啊,你比我還小四歲呢。”
馮歲禾搖頭,“不行。”
韓若星?
“不用拒絕得這麼直接吧?”她故作傷心,“你叫我哥怎麼叫了。”
馮歲禾很認真道,“他贏了我,我才叫他哥哥的。”
韓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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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好奇,“他怎麼贏你的?”
然後馮歲禾就和她說了這和緣由。
馮歲禾有輕微自閉,和先天情感淡漠症,除了和父親感情深厚,她對彆人,甚至是自己的母親都沒有那麼強的依賴。
她不太喜歡和人接觸,更喜歡沉浸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
宋天駿第一次見到馮歲禾的時候,他爸爸喊她叫人,她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翻看著手裡的書。
而那書正是香典,那會兒馮歲禾也就十二三歲,宋天駿頗為好奇,就問她能看懂嗎?
小姑娘不搭理他,宋天駿也不生氣,坐在旁邊時不時地跟她說話。
一會兒問她多大,一會兒問她上幾年級,一會兒又問她腦子怎麼這麼好,居然可以考滿分。
真的好聒噪。
她看書的速度都降下來了。
他每周要來三四次,話多人又笨,還聒噪,總說一些無聊的話,有時候說著說著會來一句,他妹妹要是這麼大,應該也和她一樣可愛。
後來他妹妹生病,他兩個月沒來,她父親帶著她去探望,她見了他的妹妹宋家玉,沒有覺得可愛,反而覺得他妹妹很蠢,跟他一點都不像。
送她和父親走的時候,他揉著她的頭發逗她,“小沒良心的,你管醫生叫哥哥,我認識你都快一年了,你怎麼不管我叫哥哥呢?”
她說,“因為你笨。”
宋天駿當時就愣了,他那樣子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馮歲禾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他就是笨啊,半年了都沒把飛機駕駛證考過,也不知道學了點什麼。
但這話大大刺激了宋天駿,他一臉嚴肅道,“我要是能證明我比你聰明,你是不是就喊我哥哥了?”
馮歲禾點頭,心想,他怎麼可能比自己聰明?爸爸教他的東西,她都能倒著背了,他還沒記住。
宋天駿說,“那我出個題,你要是能答出來,我就承認你比我聰明,你要是答不出來,以後看見我乖乖叫哥哥。”
馮歲禾同意。
宋天駿說,“我有多少頭發。”
馮歲禾……
“答不出來嗎?”
馮歲禾憋紅了臉,半天才道,“你說多少頭發?”
宋天駿彎起眼睛,“一頭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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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歲禾……
眼看著小姑娘被自己欺負得漲紅了臉,宋天駿大發慈悲,“這個問題有點難度,我再給你出個簡單的,你要是能答出來,也算你比我聰明。”..
馮歲禾重整信心,仔細聆聽。
宋天駿說,“全世界所有人頭發乘積是多少。”
馮歲禾的信心瞬間瓦解,看著宋天駿,嘴唇囁嚅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不會吧?這麼簡單都不知道嗎?”
宋天駿笑盈盈的激她。
馮歲禾咬咬唇,有些不服氣,“那你說等於多少?”
宋天駿笑了笑,緩緩道,“等於零。”
馮歲禾更茫然了,“這麼會是零?”
宋天駿捏了捏她的辮子,勾著狹長的眼眸,漫不經心道,“因為有的人是禿子啊妹妹。”
馮歲禾……
韓若星笑了一路,沒說之前,她也沒想到這麼搞笑啊。
馮歲禾起初麵無表情,在韓若星笑了幾分鐘後,忽然覺得他的親妹妹看起來似乎也不怎麼聰明,而且笑得更聒噪,莫名讓她耳朵發燙。
韓若星說,“我要是出個問題,你答不出來,你是不是也會喊我姐姐啊?”
馮歲禾說,“不會。”
“為什麼?”
馮歲禾卻不說,電梯已經到了樓下,韓若星也沒再追問。
警察調取了監控,監控沒壞,但“巧”的是,摔碎東西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死角,很多人在那邊進進出出,並不能確定是誰打碎的。
警察就提議提取下精油瓶上的指紋,對今天進出這裡的人的指紋做個對比,沒等警察說完,人群中忽然有人道,“不用查了,是我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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