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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琰還沒開口,宋家玉便說,“若星,醫生讓顧大哥多休息,他今天已經很累了,你有什麼事,可以等他恢複一些——”
韓若星冷冷打斷她,“我在跟顧景琰說話,請你閉嘴!”
話音剛落,顧景琰便沉聲道,“張口閉口讓人閉嘴,韓小姐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
他的維護,讓韓若星麵色鐵青,“她明知大家都在找你,明知道你在哪兒,卻裝無辜扮可憐!我沒動手,已經是我最大的禮貌!”
顧景琰眼神冷沉,“她便是藏了,那也是我自願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
這話可比剛剛那些維護宋家玉的話,有殺傷力多了,尖刀一樣刺進了韓若星的心臟,瞬間讓她臉上血色褪儘。
“什麼資格?”韓若星扯了下嘴角,抬起右手露出無名指上的鑽戒,“你未婚妻的身份,夠資格嗎?”
顧景琰怔了一下,隨即蹙著眉打量著她。
鐘美蘭生怕顧景琰和韓若星在一起,記起以前的事,再將她趕出顧家,見此立刻道,“笑話,你是景琰的未婚妻,我這個當媽的怎麼不知道?”
宋天駿涼涼道,“你連你兒子不會遊泳都不知道,不知道這個不是很正常嗎?他能把你趕出顧家,有個未婚妻自然也沒必要非得通知你。”
鐘美蘭被噎了一下,氣惱道,“要不是韓若星挑撥是非,我們母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挑撥是非?”韓若星冷冷抬眼,“鐘女士真是貴人多忘事,需要我提醒你顧景琰是怎麼趕你出去的嗎?”
她這會兒實在是不想理會鐘美蘭,可她在這兒嘰嘰喳喳實在是惹人厭煩。
鐘美蘭給她下藥至她難以受孕的事,她並沒有告訴父兄。
一旦這件事被捅出來,宋萬千就算再心大,隻怕也是很難接受她和顧景琰再在一起。
韓若星對鐘美蘭當然恨,但就像當初陳太太說的,她要和顧景琰在一起,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絕。
所以顧景琰將鐘美蘭趕出顧家,斷了她絕大部分經濟來源後,那件事在韓若星心裡其實就已經翻篇了。
隻要鐘美蘭不在她麵前舞,她根本不會再提那件事,偏偏她不消停,還想著趁著顧景琰此刻腦子不清醒在這兒,那她就不介意敲打敲打,讓她徹底閉嘴。
果然,韓若星此話一出,鐘美蘭的臉色簡直是精彩紛呈。
她顯然是怕宋家父子知道韓若星難以受孕的事情,以前是沒有家人罩著,現在宋家父子在,兩人絕不會輕饒了她。
她訕訕道,“反正我是沒聽說顧景琰訂婚的事。”
顧景琰的表情諱莫如深,看得鐘美蘭心裡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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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兒子向來都不好糊弄,就算現在什麼都忘了,隻要稍加推測,便能察覺出不對勁兒,她有些懊悔剛剛為了擠兌韓若星,說那些不過腦子的話。
好在韓若星沒有往下說,隻是再次將視線落在顧景琰身上,重複剛剛那句話,“顧景琰,我要跟你單獨聊聊。”
韓若星再次看向顧景琰,重複剛剛那句話,
“顧景琰,我要跟你單獨聊聊。”
顧景琰打量了她良久,終於開口,“你跟我來書房。”
宋家玉剛想跟上,就被莫明軒攔住,“宋小姐,他們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就不要摻和了吧。”
宋家玉攥緊手,低聲道,“我是擔心若星說什麼話刺激到顧大哥,他現在身體還很差。”
莫明軒神色冷淡,“若星能為救阿琰大冬天往河裡跳,你覺得她會沒你關心阿琰的身體?”
宋家玉神色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做好一個旁觀者的本分,彆去摻和他們的事。”
宋家玉臉色不大好看,她走到宋天駿跟前,喚了一聲“哥。”
宋天駿冷冷看著她,“這就是你說的不知道?”
宋家玉臉色一白,“哥,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我想說來著,可是顧大哥的情況實在是糟糕,我——”
“行了!”蘇婉琴打斷她的話,沉聲道,“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宋萬千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就算之前不清楚宋家玉的心思,此刻也看明白了。
蘇婉琴不得不製止她往下說,以免鬨到難堪的局麵,畢竟這裡是顧家老宅,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宋家玉閉上了嘴,咬著嘴唇,紅著眼站在了蘇婉琴旁邊。
韓若星站到後麵,想幫顧景琰推輪椅,剛一碰到,對方就說,“我自己來。”
韓若星動作一頓,無視他的話,自顧自推著往前走,“你以前說,做人最先做的是本分,你現在的本分就是老老實實當一個癱瘓,彆在這種事情上逞強。”
顧景琰……
“什麼叫癱瘓?你說話可真難聽。”
“是嗎?”韓若星淡淡道,“你就是喜歡我說話難聽才跟我好的,我覺得我說的是情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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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琰……
韓若星輕車熟路,推著顧景琰進了書房。
隨後轉身又往門口走去。
顧景琰納悶,“你不是要聊嗎?你去哪兒?”
韓若星沒說話,將書房反鎖之後,轉過身看著顧景琰。
顧景琰被她大刺拉拉的眼神盯得心裡起毛,咳了一聲道,“你到底想聊什麼?”
韓若星沒說話,走到他跟前彎腰推著輪椅兩側的扶手,將輪椅後背抵在了書桌上。
顧景琰就這麼被她困在輪椅和她之間,距離極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洗發水的香氣。
他後背不自覺往後退了退,張嘴剛要說話,韓若星突然伸手撩起了他的襯衣。
顧景琰一怔,下一秒就反抗起來,“你乾什麼?!”
韓若星乾脆抵開他的雙腿,將膝蓋壓在中間,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開始解他的扣子。
顧景琰被這孟浪的舉動驚呆了,原本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氣的。
她的姿勢很有技巧,隻要他閉合雙腿,便將她夾在其中,可是不閉,他就使不上勁兒,隻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他急赤白臉道,“鬆手!一見麵就扒人衣服!宋叔叔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我喊人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女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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