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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
“茶。”
前者是顧景琰。
喬若星頓了頓，瞥了他一眼，“你也喝茶吧，不然還得開咖啡機。”
顧景琰……
他神情略微不滿，但也沒有犟嘴。
莫明軒看著這幅場景，唇角微微壓了壓。
衝茶也麻煩，但喬若星並沒有讓他遷就顧景琰，看似尊重，實則疏離。
顧景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兩人離得不遠。
顧景琰問他，“你傷怎麼樣了？”
莫明軒攤開手心，傷口已經愈合，但傷痕還是很明顯，尚需要時間恢複，“還行。”
顧景琰淡淡道，“以你的資曆，沒有必要接那種案子的，錢不多，還擔風險，何必呢？”
莫明軒笑了下，“本來也不想接的，男方家裡有一點勢力，又是家暴這種難斷的案子，大家都不太想接。
可那女人實在可憐，她把江城的律所都快跑遍了，我在律所見過她好幾次，每一次來，臉上都帶著傷，最嚴重那次左耳撕裂，縫了針，可她依然堅持要離婚，哪怕是傾家蕩產。”
“我突然覺得，努力生活的人，憑什麼要遭受這種苦難呢？於是就接了她的案子，我隻是沒想到她丈夫會這麼快找上她的新住處，還差點連累若星也受傷。”
顧景琰抿唇道，“你不該帶她去，你也不該自己去，你應該交給警方。你既然接了案子，就應該清楚對方的秉性，你就應該提前有所預判，那天是幸運沒出什麼大事，如果那刀子真砍到你脖子上，你有想過叔叔阿姨嗎？”
莫明軒嗓子梗了一下，手也不覺攥緊了些，良久才道，“你說得對，是我判斷失誤。”
“彆讓他們再為你提心吊膽，你可能不記得，但我是親眼看著當年你出事的時候，他們有多崩潰，”顧景琰頓了頓，斟酌道，“明軒，沒有人再逼你一定要做到什麼樣的地步，你儘可以不要那麼緊繃。你知道嗎？你現在的狀態，遠不如你在國外的時候。”
“是嗎？”莫明軒笑了笑，“我自己感覺還好。”
顧景琰抿起唇，沒有接話。
他在國外做極限運動，參加賽車和馬拉鬆，連沈青川這種生活鬆散愜意的人都羨慕，可是一回來，他似乎又變回了七年前的樣子。
沉悶，壓抑，什麼都壓在心裡。
良久，顧景琰才道，“阿姨介紹的女孩子，多去見見，接觸接觸，有合適的就處著，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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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軒垂眼道，“跟若星在一起，是很有趣。”
顧景琰動作一頓，直截了當道，“你想追她？”
莫明軒抬眼看著他，“不能嗎？”
顧景琰沉默片刻道，“你如果真的想追她，那就公平競爭。”反正他也沒有勝算，讓他試試被打擊的滋味死心也好。
“但如果你不敢追，我勸你守好朋友間的度，彆鬨到最後，大家朋友沒得做。”
莫明軒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道，“你們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景琰淡淡道，“並不是些愉快的經曆，而且現場也很慘烈，有些事，不記得比記得好。”
“我是不是若星母親車禍撞到的那輛車裡的乘客？”
顧景琰一愣，“你怎麼會這麼想？”隨後又道，“的傷不是車禍留下的，不要想那麼多。”
莫明軒還想說什麼，喬若星就端著茶出來了，“笑笑吃早餐去了，一會兒來。”
莫明軒接過杯子，道了謝。
顧景琰伸手想去接，喬若星卻端著杯子自己抿了一口，見他瞪過來，淡淡道，“你的在廚房，自己端去。”
顧景琰……
逮著自己人可勁兒薅是吧？
他不爽的起身去了廚房，隨後便在案板上看到一杯咖啡，上麵還拉花了一個愛心，顧總的小情緒立馬被撫平了——她愛我。
“莫律師，你剛剛電話裡說，我母親車禍的事有進展了，什麼意思？”
莫明軒放下水杯，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喬若星看，“你看下，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喬若星一看，立馬道，“這人以前是我們家司機，我之前請偵探去查過，但是這個這人，他很謹慎，都不跟外人接觸的。”
莫明軒說，“這個人來江城了，他好像患了腫瘤，在市醫院做化療。”
喬若星沒反應過來。
莫明軒繼續道，“腫瘤治療是很燒錢的，他沒有工作，肯定要想辦法弄錢活命。”
“你是說他可能會找喬旭升要錢？”
“他找的可不是喬旭升，而是白慧珠，他應該是知道不少白慧珠的秘密，不然白慧珠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給他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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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軒頓了頓又道，“幼兒園一旦停收，白慧珠無力供養對方，這人為了活命肯定會反水，也許可以從他嘴裡撬出一些我們想要的東西。”
喬若星一下精神起來，這可真是“好事兒”都趕一起了。
幼兒園的事都夠白慧珠頭疼了，要是再來一個吸血蟲，那可真是“喜上加喜”。
“莫律師，你一定要跟我盯緊這個人，適當的時候花點錢收買一下也行的。”
莫明軒還沒說話，顧景琰就插嘴道，“這麼大方？”
喬若星瞥了他一眼，“我這叫騎自行車去酒吧，該省該花花。你以為我是沈青川那個鐵公雞啊？”
話音剛落，玄關就傳來沈青川的聲音，“嫂子，我人不在，你就這麼編排我？”
喬若星……
尷尬倒是有的，但不多。
唐笑笑推了沈青川一把，“不許說我姐妹！”
“聽你的。”沈青川自然的勾住她的腰，唐笑笑立馬僵硬得像個木偶，同手同腳被沈青川拉了進來。
他眼倒是尖，一進來就看見桌上的明軒帶來的禮盒，拿過來打開，裡麵是一條香奈兒的絲巾。
他立馬掛唐笑笑脖子上，“還是明軒眼光好，這麼會挑，多配你啊。”
莫明軒……
那條絲巾是送喬若星的，旁邊那個包才是給唐笑笑的。
唐笑笑被他誇得有點迷瞪，抓著絲巾問，“真的適合我嗎？我還沒戴過這種顏色的，有點高貴啊。”
“高貴都是包裝出來的，”說著又翻開另一個盒子，立刻道，“這個包也不錯，跟你很搭，來，戴上轉兩圈我看看。”
莫明軒……
（圍脖：作者喬十一，更新以後這裡通知，還有嗯……其他你們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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