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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電視機,又看看喬若星,最後有點懵了,半天才道,“是……挺像的。”
“是吧,”喬若星彎起眼睛,“我朋友拿著和我的合照,說是跟她合影,彆人都看不出來。”
顧景琰……
他滿腦子都是,她不是醉了嗎,怎麼忽悠起人,臉不紅心不跳,邏輯還這麼清晰?
老板顯然是被她糊弄住了,“你還彆說,眼睛真是一模一樣,就是嘴巴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喬若星立馬做出劇裡皇後經常做的表情,問老板,“這樣像不像?”
老板眼睛一亮,立馬道,“太像了。”
喬若星湊過去,小聲跟老板嘀咕,“老板,打個商量行不,你一克給我便宜十五塊錢,我就跟你合影,回頭等這個演員火了,你就把咱倆的合影掛你家店門口,你這兒立馬就成明星店的打卡聖地,到時候絕對接單接到手軟,這比你請人打廣告效果可好多了,還沒你花錢打廣告貴。”
老板眼皮跳了跳,“你不要誆我,我要真是打著人家的名號,回頭人家知道告我侵犯肖像權,我賺那點都不夠賠的。”
“你是跟我合影,又不是跟她合影,你不寫她的名字,她拿什麼告你?我長得跟她像,我違法了嗎?這張臉又不是她的專利,就算她追究下來,咱頂多算是蹭熱度,扯不上什麼肖像權。”
她說得理直氣壯,老板還真是被她給忽悠瘸了,遲疑道,“你這辦法……能行嗎?”
喬若星歎了口氣,幽幽道,“你要實在害怕就算了,我去彆家看看。”
說著就要摘戒指走,老板猶豫了一秒鐘,咬牙道,“行行行,十五就十五,你可得給我多拍兩張。”
喬若星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多拍七八張都行。”
於是兩枚戒指,十五克多,最後以八千五的價格拿了下來。
老板拉著她拍了好幾張照,不止有二人合影,還有跟店鋪門頭的合影,以及她身上滿戴店裡珠寶的模樣。
等兩人離開,老板看著手機裡的合影,又看了看電視裡的皇後,時而覺得像,時而又覺得不太像,最後乾脆將合影發到了朋友圈,想看看彆人怎麼看。
結果動態發出不到十分鐘,朋友圈留言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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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紛紛詢問喬若星是不是去他店裡消費了。
老板放心下來,還是挺像的,沒一個看出來不是。
喬若星拉著顧景琰從店裡出來,冷風一吹,她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顧景琰手裡拿著外套,順勢就披在了她的肩頭。
喬若星揉了揉鼻子,拉過他戴戒指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彎著眼睛問他,“好不好看?”
顧景琰如實道,“好看。”確實好看,老板拿出的那一堆戒指裡,他也是一眼就看上了這一對兒,隻是……
“為什麼要買金戒指?你不是喜歡鑽戒嗎?”
在他看來,黃金極易變形磨損,並不是做戒指的最佳材質。
喬若星的理由就相當直接了。
“黃金保值啊,你之前給我買的婚戒,我去年去估價,人家隻給我估了一百多萬,我們三百多萬買的啊,這差的也太多了;你結婚時候送我的金鐲子,今年漲了快一萬!買黃金比買鑽石保險多了,萬一你以後破產了,我們倆還能把黃金賣了撐一陣子。”
顧景琰……
不愧是她。
他還以為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呢,鬨了半天,怕貶值。
顧太太的眼裡,排在第一位的果然還是人民幣。
“你是怎麼摸到這家店的?”
顧景琰拉著她的手,邊走邊問。
這家店的位置並不太好找,喬若星卻能精準摸到,她應該不是第一次來。
果然,喬若星說,“上學時候笑笑她媽媽選母親節禮物,她說那些大金店的品牌溢價很厲害,就拉著我滿街跑著找這種巷子裡的金銀飾品店,最後在這家店挑了一副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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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在他們家看上了一條項鏈,那種很細的蛇骨鏈,閃閃亮亮,特彆好看,我想送給我媽媽。
但是那時候,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我也沒有辦法跟我爸——跟喬旭升去要這筆錢,就算我張嘴要,他也不會給我,更大可能就是被他羞辱一番。
畢竟在他眼裡,支付一個活死人的醫藥費就夠讓他心煩,自然不可能再花錢給她買什麼禮物。
我身上錢不夠,想買就隻能去做兼職,那時候平麵模特一天五百,車展的禮儀小姐一天一千到一千五不等,我很幸運,麵試車展的禮儀小姐被選中,前前後後一共做了六天。
原本是可以拿到八千的,但是最後一天車展的時候,我跟一個人起了衝突,對方受了傷,在會展中心鬨了起來,最後警察到場,聯係了我的監護人,也就是喬旭升,最後賠了這人五千算私聊了。
我想去找會展中心的負責人索要我的薪酬,卻被喬旭升攔住,說我丟人現眼。
在他看來,被男人騷擾該感到羞恥的是我,因為我來做車展的禮儀小姐,本身就不夠自愛。
他讓我一度懷疑美麗是一種罪過,我甚至不敢穿好看的裙子,可我生來赤裸,肮臟的難道不是那些垃圾嗎?”
她敘述的語氣非常地平靜,平靜地就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卻顧景琰的心狠狠揪成一團。
“後來,當初解釋我去當禮儀小姐的學姐聯係我,會展中心一位負責人出麵,和上麵溝通過後,補了我六千的工資,可是當我拿著錢去買那條項鏈的時候,它已經被彆人買走了,母親節也過去了。”
顧景琰嗓子梗了梗。
這件事,他知道,但他卻是在今天才知道那天被騷擾的人是喬若星。
那年車展,他在現場。
隻不過那時,他是主辦方邀請的貴賓,在樓上和會展的負責人推杯換盞。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也沒有目睹過經過,知道的時候,樓下已經鬨了起來。
會展中心怕此事件對自己的品牌形象影響不好,便快速將發生衝突的幾人單獨叫到了房間去協商此事。
顧景琰的合作談得很成功,臨走的時候,碰見一個穿著禮儀旗袍的女孩子,坐在樓梯間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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