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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美蘭臉色一變,“喬若星,你彆不識好歹!”
喬若星輕笑一聲,“第一,顧景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跟她做姑嫂那幾年,情況什麼樣,你彆裝不知道;第二,她是潑我沒潑成,弄傷了彆人,我有病嗎,我去給她求情?第三,這房子是我老板的,跟你兒子沒半毛錢關係,你想計較,你也得有計較的立場;第四,”
喬若星頓了頓,眼神驟然冷沉,“你害我不能懷孕,你不會真以為我那麼大度不計前嫌吧?”
她每說一點,鐘美蘭臉色就難看一點。
她真是低估了喬若星,本來離了婚,又跟喬家斷了關係,她就應該像一灘爛泥一樣爛在地裡,沒想到她非但沒有爛在哪兒,反而越過越好。
好到,一個曾經在她麵前低眉順眼,謹小慎微的軟柿子,也敢跟她這麼說話!
鐘美蘭攥緊手,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那股鬱結,沉著臉道,“你要怎麼才肯幫忙?”
喬若星一頓。
她們婆媳多年,她不說對鐘美蘭了解得七七八八,但五成還是有的。
她是一個極度虛榮且自私的人,重度勢利眼,家世好於她有利的人,她想方設法和對方拉近關係,於她無利的人,比如喬若星和喬家一家,她連好臉色都懶得給,更何況是低聲下氣來求?
她這反常的行為,也恰恰說明她對顧景陽又多寵愛和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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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美蘭這種護崽的行為,喬若星從來沒見她在顧景琰身上用過。
兩年前,顧景琰去s市出差,不知怎麼跟當地的一群地頭蛇起了衝突,被拘留在了當地。
警方打了喬若星的電話,讓她過去保人。
喬若星去鐘美蘭那兒見戶口本帶上,又拿上彆的證件和錢,連夜趕去了s市。
把人保釋出來之後,顧景琰才問,“怎麼是你來的?”
喬若星這才從林書那裡得知,他們給警方報的電話是鐘美蘭的,因為戶口本放在她那裡,讓她來更方便。
喬若星也納悶,給她打電話的確實是警方。
最後幾經核實才弄清楚,警方確實聯係了鐘美蘭,但是鐘美蘭接到電話說自己人在外地,隨後把喬若星的電話給了警方,讓警方打喬若星的電話。
喬若星聽完就沒說話。
當時她去取戶口本的時候,鐘美蘭就在家裡跟一群太太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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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要要戶口本,鐘美蘭也沒多問,直接讓保姆給了她。
喬若星一直以為鐘美蘭是不知道顧景琰被拘留了的,當時礙於家裡外人多,她也就沒跟鐘美蘭提起這事兒。
沒想到,鐘美蘭從頭到尾都知道顧景琰被拘留了,為了打麻將,還謊稱自己在外麵旅遊。
弄清楚這件事的時候,喬若星覺得很不可思議。
隨後又想,也許鐘美蘭對孩子就是這種放養的態度,然而她對顧景陽卻完全不是這樣。
上次喬若星綁架顧景陽,把顧景陽打傷,她氣急上頭,直接衝進病房對她動手;這次,又因為顧景陽不能被保釋,低聲下氣來求她。
同樣是自己的骨肉,也太區彆對待了吧?
見喬若星半天不說話,鐘美蘭以為有商量的餘地,就說,“或者你開個價。”
喬若星回過神,抬眼道,“你連買扳指的一個億都沒有,我開的價,你怕是付不起。”
鐘美蘭表情瞬間就有點扭曲,她忍著怒火,沉聲道,“景陽她還小,她呆在那種地方,人就毀了!你既存著和景琰複合的心思,就不要將事情鬨得這麼僵,景琰多寵景陽不用我跟你說吧?”
喬若星擰起眉。
她是怎麼有臉用這件事威脅她的?
顧景琰要真是在這件事上繼續縱容顧景陽,她才真的不會考慮顧景琰。
喬若星抬眼凝視著鐘美蘭,“我可以幫忙,不過我有個條件。”
鐘美蘭眼神一下就亮了下來。
“你說。”
喬若星淡淡道,“你去自首,說你給我下藥,害我不能生育,我就去韓先生那裡替你女兒求求情。”
鐘美蘭神色一僵,臉色猛然沉下來,“你耍我呢?”
“怎麼會,”喬若星淺淺勾了勾唇角,“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救你女兒啊,你那麼疼愛顧景陽,該不會連這點犧牲都不願意吧?”
鐘美蘭看著麵前這張美豔的臉,氣得渾身發顫,揚起手就朝喬若星臉上扇去。
喬若星早有防備,立馬往後撤了一步,鐘美蘭打了個空。
然而下一秒,另一個巴掌便呼嘯而來,結實地打在喬若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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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朵一陣嗡鳴,鐘祥已經揪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姐,我早說過,對付這種婊子,直接動手更快!”
說著揚手又要打過來。
鐘祥體格非常壯,一個成年男性都未必受得住他的拳腳,更何況喬若星一個柔弱的女性。
這一巴掌要是下來,牙齒估計都能給她打鬆。
所以在鐘祥抬起手臂的瞬間,喬若星想也不想,直接伸手在對方腹下猛地一擰,鐘祥慘叫一聲,立馬疼得彎下腰,手也鬆了開來。
鐘美蘭嚇了一跳,“阿祥,你怎麼樣?”
喬若星為了逃命,用了十成的力氣,鐘祥隻感覺下麵那玩意兒跟爆了一樣,疼得他臉頰發白,半天直不起腰。
喬若星已經拿著手機開始報警。
“這個賤人!”
鐘祥低罵一聲,抄起旁邊的椅子,就朝喬若星身上砸。
喬若星躲閃及時,雖沒被砸到,但手機脫手,掉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鐘祥顯然殺紅了眼,他從鐘美蘭這裡知道,自家的生產線是顧景琰舉報的,原因就是為了他的前妻。
生產線叫停後,他收入損失過半,之前在賭城輸的錢,差點因為還不上被人揍。
新仇加舊恨,鐘祥恨不得剁碎了她!
喬若星後背冷汗直冒,客廳就這麼大地方,她根本無處可躲。
眼看鐘祥又拎起了凳子,喬若星抓起旁邊的抱枕做防禦。
她虛張聲勢地嗬斥,“我警告你,我已經報警了,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還故意傷人,顧景陽出不來,你也得進去!”
鐘祥非但沒有悔悟,甚至被她的話激怒,抄起椅子就要砸。
然而椅子沒有扔過來,隻聽“啪”的一聲,一個花瓶砸到了鐘祥的後腦勺。
唐笑笑滿臉紅暈站在門口,她手裡還拿著從花瓶裡拽出來的花,大聲喝道,“狗賊!敢傷我家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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