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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你沒事吧？”
董寧的眉頭微皺，道：
“其實你剛才如果不故意報高價，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
“……”
王延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這才逐漸好轉，不過眼中依然殘留著恐懼，
“不至於吧？”
董寧見他的模樣，忍不住道：
“不就是被打爆身體嗎？咱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凡是擁有不死之身的鬼靈人，其實或多或少都遭受過致命傷，再加上王延的心理素質不錯，不該會這麼恐懼吧……
王延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讓他恐懼的不是白淵殺了他一次，而是對方剛才釋放出來的殺性……
半晌，
他才緩緩道：
“董寧，如果以後再撞見他，繞著走！”
“啊？”
“這個人，大概率是屠過城！”
“屠城？！”
董寧的神色一顫，道：
“不會吧？”
如今鬼靈人雖然會經常爆發殺戮，但屠城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整個中州估計都找不出來幾個……
“不會錯的！”
王延麵帶著肯定的道：
“我剛才被他的殺氣影響了心神，見到了太多的怨魂，全部都是鬼靈人形成的，至少有十萬之多，而且至少都是三咒等級的存在！”
他剛才見到的怨魂凝實無比，不可能會是什麼低級鬼靈人或者是普通人形成的……
“十萬鬼靈人？！”
董寧的心神一顫，甚至身軀都有點軟了……
“你想想，光是三咒鬼靈人他就殺了這麼多，那一二咒的呢？普通人呢？”
王延深吸了口氣，道：
“我甚至懷疑他不止屠過一座城！”
按照他的分析來看，如此殺戮無度的人，不可能專挑高等鬼靈人來殺，極有可能是見人就殺的變態……
董寧一聽此話，也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他本來還想著打聽一下白淵的身份，未來沒準能結交一下，萬一又混到一點機緣什麼的……
但現在看來，他瞬間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片刻，他恢複了過來，望著王延，道：
“我們這裡距離大夏國挺遠的，估計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你也不要有什麼擔心。”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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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心中依然是充滿了後怕，
他竟然敢敲詐這麼一個惡魔，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就在此刻，
他的目光望了一眼董寧手中的那五咒靈異裝備，接著歎了口氣，道：
“好了，既然事情結束，那就有緣再見了！”
他提著鬼刀，作勢就要離開……
“等等！”
董寧卻是叫住了他，道：
“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
王延聞言，瞬間神色微變，同時緊握著手中的鬼刀，
如今山水輪流轉，
他體內的靈異力量已經空空如也，絕不是董寧的對手……
董寧望著對方警惕的模樣，笑著道：
“隊長，那靈異之物是咱們隊伍的，如今自然是要平分才對。”
“嗯？”
王延微微一怔，道：
“你不殺我？”
“我殺你做什麼？”
董寧聳了聳肩，道：
“若不是你剛才出手，我直接就喪失神智，淪為癲狂之人了……”
“……”
王延聞言，眼中有了一抹慚愧之色……
“雖然小隊解散了，但我們也未必會成為仇人！”
董寧開口道：
“先去找個靈異商店，早點將這東西給變賣了吧！”
很快，兩人便是離開了此地……
……
此刻，
白淵回到了鬼院之中，同時正望著手中的情報信息，
“小白，你竟然控製得住，沒有殺剛才那人？”
鬼臉漂浮而出，眼中有了一抹詫異之色，道：
“剛才，它又出來了吧？”
白淵的神色一怔，接著點了點頭，臉上忍不住有了一抹無奈的感歎。
在他離開五朝國之後，逐漸將自己的殺性平複了下來，本以為就此結束了，
但在三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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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淵遭遇了上百隻厲鬼，自然又是大開了殺戒，
而就在那個時候，
一道邪性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白淵本以為是什麼厲鬼在作祟，但當鬼臉檢查之後，卻是得出了結論：
這不是鬼，而是白淵的另一個人格！
顯然，因為在五朝國的大肆殺戮，他出現了後遺症，精神有了分裂的症狀……
換而言之，這一次，他是真的患病了……
不過好在白淵本身的意誌堅韌，倒是不會隨意受到殺戮人格的影響，依然可以保持著自我，
但隨著殺戮的加重，殺戮人格的存在會越來越明顯，到時候白淵能否撐住，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停止殺戮，
但這就意味著，白淵的實力將停止變強，而在這個一個時代，沒有實力那就是一個死……
要麼瘋，要麼死，白淵沒有了第三個選擇……
“希望在靈異時代結束之前，我能保持住理智吧……”
白淵喃喃自語，心中隻有這般祈禱了。
“唉，真是變化無常……”
一旁的鬼臉同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哪怕它的手段通天，但對於這種精神上的疾病，它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沒事，至少現在還控製的住就行。”
白淵笑了笑，接著道：
“接下來，我儘量少殺人……”
他已經是有了判斷，殺鬼雖然同樣會加重殺性，但相較於殺人，已經是好了太多，何況他隻會將鬼打成重傷，倒是影響又會少一些……
“小白，我看好你能控製住！”
鬼臉微微一笑，竟然是破天荒的鼓勵了一下白淵。
“必須得控製住！”
白淵咧嘴一笑，道：
“這中州可不比五朝國，我之前沒有殺那人，就是因為身處中州，我可不希望我的名聲變壞……”
他在五朝國大肆殺戮，那是因為在那裡，殺戮才是主旋律，他屬於是入鄉隨俗……
不過如今回到了中州，他不但是白淵，也是大夏國靈異部的副部長，自然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名聲，不可能再當什麼殺戮狂魔了……
否則到時候各個靈異大國的強者沒準會聯手來滅了他……
“隻希望少點人來招惹我……”
白淵眼中出現了一抹血光，但轉瞬就恢複了正常，
他不會再主動殺人，但若是有人招惹他，那他可就未必能控製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