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傅太太吧?我們雖然沒見過,但這裡麵屬你最耀眼,雲臣眼光一向很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陸知瑾主動伸出手。
白蘇從小受過的教育從來不是潑婦一樣的歇斯底裡。
陸知瑾主動伸手,她也保持了禮數。
“你好,我是白蘇。我倒是知道你,不過雲臣覺得沒必要介紹我們認識,所以一直沒機會和你見麵。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廬山真麵目。上次在醫院,我沒看太清。”
“上次?”陸知瑾想了一下,說,“我好像想起來了。那天我是因為……”
“你不必解釋。雲臣他一直冷醒冷清的,難得見他熱心腸,我也算是開了眼。”
白蘇沒有忍住說話夾槍帶棒。
她不是什麼聖母。
“那天……”陸知瑾還要解釋,被傅雲臣打斷,“一會兒就要開始了。小瑾,你一個人來的?”
“沒有。托了關係找了朋友才拿到的入場券。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我們先進場。雲臣,預祝你成功。我知道,你等這一天也很久了。”
兩個人像是在說隻有他們之間能聽懂的暗語。
白蘇恍若一個外人,實在是可笑。
陸知瑾舉步離開之後,傅雲臣單手插兜,毫無情緒的提醒,“這種場合注意分寸。”
說完,便入場,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白蘇坐在他一側的沙發上,看著拍賣單子覺得百無聊賴。
她從小生活還算優渥,可還達不到上流社會的地步。托了傅雲臣的福,沒幾年,她接觸的又是另一個世界的生活。
但見的多了,也覺得多半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比如方才誇她的那位富太太,其實丈夫在外麵包養了一個情婦已經很多年,兒子都已經好幾歲。她不哭不鬨,經營自己的家庭,當做不知情。可外麵早就傳得人儘皆知。
拍賣會上的東西,也不過是這些所謂的收藏家拿出來炫耀,大家換著把玩的一種形式而已。
聽沈安安曾經提過,甚至還有直接拍賣年輕女孩子的。
白蘇端坐在沙發上,多年的職業習慣,腰背挺直。
傅雲臣餘光很難忽視她。
她沒有選擇旗袍,而是穿了一條鎏金色的吊帶長裙。
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白的發光。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紮眼。
他不是沒看到,周邊男士的目光總會隔三差五的投過來。
傅雲臣輕咳一聲,假意躬身,又假裝有些熱,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在白蘇對一個青花瓷瓶感興趣的時候,突然覺得肩頭一熱,垂眼,便看到傅雲臣將他外套直接披在了她身上。
“旗袍難道顯不出你的身材?”
白蘇心裡發笑。
旗袍是什麼天選的衣服嗎?但凡這類場合就要讓她穿。
“不能!”
白蘇肩膀一抻,讓外套脫落。
傅雲臣提起來,又披上,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語調低沉,“我說過讓你注意分寸。”
白蘇還要反駁。
便聽到上麵的主持介紹了下一件藏品。
一條名貴精致的珍珠項鏈。
白蘇之所以沒有再和傅雲臣糾纏,一來是傅雲臣立刻端坐,目光被項鏈吸引,她難得見他目光如此灼熱,甚至是她所不見過的激動。
白蘇猜到了,他今晚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它。
而白蘇也吃驚於此刻那條項鏈不是單純放在錦盒裡麵,而是由真人佩戴。
佩戴者正是她的好閨蜜,沈安安。
礙於場下許多人都看著,沈安安擺了個姿勢站著,麵帶微笑,像個機器人一樣,目光隻是從白蘇身上掃了一眼,算是和她打過招呼了。
毫無意外,傅雲臣拍得了這件藏品。
一千萬的價格。
白蘇覺得實在是不值當。
結束之後,傅雲臣被邀請去二樓辦理其他流程,然後將藏品帶走。
白蘇本能的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傅雲臣卻突然說,“在這等我。”
白蘇撇嘴,沒說什麼。
白蘇去一邊的取了一點食物。
下午在家裡捯飭了咖啡機,衝了兩杯咖啡。一杯準備遞給王媽喝。王媽直皺眉,直言喝不慣這些。
白蘇笑著自己喝了兩杯。結果晚上吃飯就沒多少食欲,現在才覺得餓起來。
她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剛咽下去,就被人激動抓住了手臂,“蘇蘇,快快快……你家後院著火了。”
白蘇忙不迭的咽下去,驚愣的看向沈安安,“怎麼會?打119了嗎?”
腳下已經準備趕緊離開。
沈安安看她是往門口的方向去,加上她的話,可見是沒理解自己的意思。
她拉住她,說,“打什麼119啊?是你的後院起火了。傅雲臣,他現在在樓上,和彆的女人摟摟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