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傅雲臣出發去公司。
白蘇昨晚沒有回主臥睡,而是在找了一間客臥睡下。
他沒在意,在家用了早飯。
出門時,王媽過來送。
傅雲臣停了一下,問,“給你的補品都吃了嗎?”
王媽笑嗬嗬的,“吃了吃了。”
“彆省。現在不同以前了。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我提。”
王媽眼眶泛紅,點點頭,說,“你掙錢也不容易,要注意身體。”
“嗯。”
傅雲臣便出發去了公司。
剛和一個商業夥伴開了一個視頻會議,手機便響起來。
是自己的好友周霽風。
“雲臣,那個,我接了個案子。”
“你和弟妹的離婚案。”
……傅雲臣眼角突突了兩下。
這邊什麼也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就給白蘇撥了過去。
響了幾聲才被接通。
“真要離婚?”
“我沒有開玩笑。”
“叫我最好的哥們來代理?”
白蘇輕笑一聲,“自己人,更方便。”
傅雲臣隻覺得血壓飆升了不少,頓了頓才擠出兩個字,“理由!”
白蘇輕描淡寫,“演夠了,累了。”
“演?”
“對啊。本來就不是什麼恩愛夫妻,何必繼續糾纏呢?我能把這件事放到你公司上市之後再提,已經給足你麵子了。”
傅雲臣淡淡笑一下,“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倒也不必客氣。好聚好散就行。”
傅雲臣煩躁的鬆了鬆領帶,“等著我公司上市,難道不是另有打算?”
白蘇快被他說笑了,“我不圖你的錢。我可以淨身出戶。”
“所以這麼著急離婚,寧願什麼都不要,是想和他雙宿雙棲?”
白蘇不免生氣,“傅雲臣,我沒你想的那麼臟。我也不會做到你那麼臟。”
“非得找個理由粉飾太平?怎麼不乾脆說真愛無罪?”
“嗬,這是你想說的話吧?總之你一切和周律師談吧。”
白蘇直接切斷了電話。
傅雲臣再打過去,已經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晚上,傅雲臣和周霽風在酒吧碰麵。
“弟妹什麼情況?真要和你離婚?”
傅雲臣喝了一口酒,瞥他一眼,“你是手上沒活了嗎?什麼案子都接?”
周霽風語塞一下,“我,在我手上總比在彆人手上強吧。你的公司剛上市,你想想這事情爆出來……”
周霽風挑個眉,“你倆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一直挺恩愛的嗎?”
傅雲臣垂眼看了看杯中酒,輕蔑一笑,“她以為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他掏出手機發過去一條微信,【昨晚的魚沒吃到,再做一條。】
石沉大海。
傅雲臣起身準備走,周霽風忙問,“這離婚案……”
傅雲臣看了他一眼。
周霽風底氣不足,“你現在這身價,我這律師費……”
傅雲臣淡淡說,“彆什麼錢都掙,不一定有命花。”
……周霽風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眼見傅雲臣離開,周霽風小聲添了一句,“真要有這事兒,彆忘了找我,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回到家,廚房那邊空蕩蕩的。
王媽過來,傅雲臣問,“她呢?”
王媽回,“在樓上。”
“今天出門了嗎?”
“出門了,說是見朋友去了。先生,還要用飯嗎?”
“不用。你早點休息。”
傅雲臣上樓。
臥室果然沒見到她。
推開第三扇門的時候,才發現了白蘇。
她正在陽台上畫畫。
白蘇作為一個鋼琴演奏者,在多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不能再自如彈鋼琴之後,就迷戀上了畫畫。
傅雲臣走上前,言簡意賅,“給你訂了機票,去歐域玩幾天。什麼時候回來隨便你。”
白蘇手中拿著畫筆,繼續畫畫,置若罔聞。
傅雲臣看了看她,將手機遞過去,“爸下午找我,說要我們明天回去吃晚飯。我答應了。”
白蘇終於有反應,扭頭看他。
外麵下了毛毛雨,傅雲臣身上微微濕潤。
張嘴要問什麼,又轉而說,“傅雲臣,你這樣有意思嗎?”
“沒有。不過既然要離婚,你可以明天和爸說一說。”
……
白蘇咬咬牙,不打算理他。
身體突然一輕,被他直接抱起來。
她身上還沾了染料,輕易蹭到了他白色襯衫上。
“傅雲臣……”
“回你該回的地方!”
人被抱到了臥室,扔到了床上。
白蘇剛要起身,傅雲臣已經棲身壓過來,冷白手指拂過她柔軟如綢緞般的長發,“彆試圖激怒我,否則我讓你明天起不了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