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詢問的暴躁老哥，突然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這另外一條，我隻記得是和麻醉有點關係，但是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
說著。
暴躁老哥求助的看向陳牧和慕瑤的方向。
暴躁老哥：“就算是我記不清楚了，陳醫生和慕醫生肯定還有印象，知道答案的吧？”
慕瑤，陳牧：“……”
這種對於臨床醫生，幾乎可以說是常識性的問題。
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
上學的時候。
學校不光會讓他們一遍遍的背誦這些細節。
上課的時候，老師更是會反複和他們強調，和患者家屬溝通的重要性。
就是擔心和患者家屬溝通不到位，出現了患者家屬，給患者喂飯的情況。
目前為止。
國內最為草木皆兵的，大概就是各大醫院的產科。
產婦醫院建檔的時候，會直接詢問產婦以及家屬的學曆。
這看起來和患者的病情，沒有什麼相關的。
一直以來備受很多人的質疑。
可實際上。
這對於臨床醫生們來說，可是有大學問的。
同樣一句禁食禁水。
初中以上學曆患者，以及患者家屬。
醫生基本上隻需要交代患者以及患者家屬一句，禁食禁水基本就可以了。
但如果是那種低學曆的。
醫生會交代的更清楚一些，不能喝水，不能喝粥，不能吃飯，也不能吃其他的東西。
所有需要進嘴的，都不可以。
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陳牧當年在急診，就遇到過這樣一位神奇的老大爺。
在做手術之後，醫院方麵已經明確的，反反複複的交代過了。
不可以吃任何的東西，隻要進嘴的都不可以。
可這位老大爺……
也不清楚人家到底是怎麼理解的。
人家用鼻子，把麵條吸進去了！
最後被送去急救的時候，那老大爺還在指責醫護人員。
口口聲聲的說，也沒有說不能用鼻子吸。
當初醫院給的醫囑裡，是沒有患者不能用鼻子吃飯的。
可據陳牧所知。
至少他當年工作的那家醫院，現在的醫囑裡，有這麼一條了。
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和患者家屬說這條醫囑的時候，患者家屬用看精神病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們這群醫生。
天知道。
他們這群醫生真的沒有小題大做。
他們叮囑的，隻是醫院裡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真實，慘烈的‘醫療事故’。
“陳醫生……”
慕瑤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解釋，和麻醉相關的可能。
可剛準備開口。
就看到了他們身邊的直播鏡頭。
慕瑤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這檔節目的主角，好像是陳醫生來著。
她在這種時候隨意的開口。
會不會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搶了陳醫生的鏡頭？
好歹也工作了這麼多年，算是半個人精。
陳牧隻是看到慕瑤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就能大概的猜測到。
在剛剛那短短的一瞬間，這姑娘自己一個人在想些什麼。
目光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邊的患者身上，陳牧叮囑道：“慕醫生來解釋就可以了，我這裡還有一個患者要照顧呢。”
慕瑤點了點頭：“謝謝陳醫生！”
—
「陳醫生為什麼不自己解釋，是畢業的時間太長了，這麼基本的東西都忘了吧！」
「我就說有些人的醫術，要是真的有他那些擁護者們吹噓的那麼強，怎麼現在也不是在一個小小的海城大學校醫院，當個校醫吧？」
「小小的海城大學校醫院……就海城大學這種風水寶地，換個醫生真的未必抗的下。」
「人家海城醫科大，還有海城中醫藥大學都把自己的研究生送到這邊來實習了，難道還不能說明陳醫生這邊的含金量嗎，要知道陳醫生自己，可僅僅是個本科學曆啊！」
「現在大城市的三甲醫院，想進去實習，基本上都是研究生博士起步了，但就是專業的醫科大，居然認可了陳醫生一個本科畢業的，來指導他們的研究生，這本身也是實力的一種認可吧？」
「講真的，陳醫生網上的信息已經更新了，中醫執業那裡寫的家傳，一旦有了家傳這兩個字，並且展現了一定的水平，至少在中醫這個領域，可能比一些大學的博士都有用，當然這個前提是，他展現的實力足夠牛逼……」
「我真覺得教陳醫生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弄不好是個國醫大師也說不準。」
「好家夥，你們越說越邪乎了，國醫大師的親傳弟子，在校醫院當牛馬是吧！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
—
慕瑤並不知道隻是由自己開口解釋一下，互聯網上關於陳牧，又多了很多的爭議。
她還站在那裡。
麵對脆皮大學生們侃侃而談，“術後需要禁食禁水的其中一項原因是，在很多患者被推出來的時候，麻藥的勁是還沒有過去的，因為如果是剛剛結束手術，麻藥勁馬上就過去的話，很多的患者都撐不過疼痛，要給刀口一些時間。”
聽著慕瑤的說法。
圍觀的脆皮大學生們，紛紛讚同的點著頭。
“這倒是，我膝蓋破皮都要緩一緩呢，人家手術刀口需要緩一緩，也是正常的。”
“開刀手術一般都會大傷元氣，麻藥時間長點也正常。”
“但是不是說麻藥會傷腦子嗎，醫院給用這麼多麻藥不好吧？”
“哥們兒，你做過手術，打過麻藥嗎？”
“沒有啊，我從小到大身體都是很健康的……”
“你看，傷不傷腦子和麻藥的關係不大的，你這個沒用過麻藥的人，腦子不也不太好嗎？”
“都隻是看個熱鬨，你怎麼還人身攻擊上了？！”
聽著人群中的爭論聲，慕瑤的唇角微微上揚。
很快意識到這裡可能有鏡頭，慕瑤開口解釋道：“解釋一下剛剛一位同學的疑問，一般情況下來說，手術中如果不使用麻藥，很難保證患者在整個手術過程中不因為疼痛或者害怕掙紮，亂動，開刀手術是個很精細的過程，患者隻需要很微小的動一下，都有可能影響到手術的結果。”
聽著慕瑤的說法。
人群中也傳來了一道聲音：“慕醫生，你說的是一般情況，難不成還有手術中可以不使用麻藥的情況嗎？”
慕瑤點了點頭：“有的，隻是這種情況，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