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荷是個乳腺癌患者。在西醫宣布,她沒有希望以後。在一位同小區的鄰居介紹下,她開始在一位老中醫那裡看診。也是那時候開始。她才意識到,中醫的神奇。看到她的病曆以後,那位老中醫很直接地對她說,她這種癌症,他也治不了。那時候……聽著老中醫的話。何小荷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絕望。她覺得完蛋了。她也不需要去四處求醫了,她給自己定個墓地,不就好了。可那位老中醫,突然對她說。他雖然治不好她的乳腺癌。但是……可以讓她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開玩笑的吧?這是覺得快死的人,錢比較好騙嗎?這是那時的何小荷,聽到那位老中醫言論以後的以第一個反應。可很快。何小荷又覺得。她都快死了。有人願意騙一騙她,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那時的何小荷,也沒有想到就是她那樣隨意的心態,救了自己一命。她辭掉了工作。賣掉了一套房子,專心按照老中醫給出的各種作息要求,飲食要求,嚴格執行。每日份的中藥。更是不嫌麻煩,自己動手熬藥。就這樣……十年過去了。她還活著。可就在兩天前,她接到了一份,葬禮邀請函。老中醫。死了……何小荷去了老中醫的葬禮。為老中醫的子女,包了一個厚厚的白事包。還有很多老中醫曾經的病人,都是如此。可離開了葬禮的場地後。這兩天。何小荷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她陸陸續續的,找了幾個在本地比較有名的中醫。看了老中醫曾經為她開過的藥方以後。何小荷都覺得,她這輩子,算是完蛋了。人生走到頭了。該給自己準備墓地了。可就在昨日。她去買菜的時候,聽到很多的年輕人都在討論。有個正在做直播的中醫,好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年輕中醫,都這麼厲害。要不是自己早就上大學了,真的很想去學中醫。老中醫到死都沒有做到的,把中醫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認可中醫,相信中醫。有其他的年輕人,做到了?聽到這類的言論時。何小荷的驚喜,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她覺得。就算是她快死了,至少也可以把這個好消息,給老中醫帶下去。帶著這樣的心情。何小荷主動找到了那兩個討論的小年輕。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看的,是一檔互聯網直播類綜藝節目,《每個月帶你走進一個職業》。回家後。何小荷點開了《每個月帶你走進一個職業》這檔節目的直播間。原本是想看看。兩個小年輕口中的陳醫生,究竟是怎麼宣傳中醫的。可看了一天以後。饒是何小荷,也忍不住開始感歎起來。這位陳醫生,是真的有本事的。可此時此刻……直播彈幕上。那些詢問陳醫生父親蹤影的彈幕,讓何小荷的思維。也不自覺的有些發散。可以教出來陳醫生這種年輕醫生的中醫,自身的實力,可能和之前給她看病的那位老中醫不相上下。甚至。更強!隻是這麼想著。何小荷的大腦,就不自覺的興奮起來。她好像。看一檔綜藝節目,就找到了自己生的希望!這麼想著!何小荷整個人的情緒,也是莫名的激動起來。動作飛快的給自己買了一張飛往海城的機票,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怎麼,想找我父親看病?”帽子叔叔這麼一開口,陳牧就無奈了。真不是陳牧多聰明。而是對於這樣的說法,陳牧麵對過太多次了。儘管他現在的醫術,在很多人看起來,已經很厲害了。可這世界上。依然有太多,他挽救不了的生命。對於這一點。陳牧也很是無能為力。而每一次。陳牧很抱歉的。對患者,或者患者家屬,說出自己可能做不到這種話的時候。患者家屬。通常會開始很主動的詢問。類似於。可以問一下,陳醫生師從何人嗎?起初遇到這種情況時。為了給患者爭取一線生機。陳牧真的會頭腦不清醒的,把老頭之前在醫院出診的時間,和預約方式,給患者。可隨著次數的增多。老頭開始給他打電話。老頭一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罵。作為一個在帝都有名有姓的老中醫。老頭自己的患者。就已經多到緩不過來了。而陳牧送過去的那些患者,會說自己是陳牧介紹過去的。堵在老頭的診室門口。要求老頭看在陳牧的麵子上,給他們加個號。老頭沒有開口之前。陳牧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居然會引發這種事。也是從那以後。陳牧再也沒有為任何一位患者,介紹過老頭。如果患者的情況,真的非常危急。陳牧也隻是會把患者的病曆,和聯係方式,發到老頭的郵箱裡。決定權。在老頭的手上。畢竟。就算是不接手他這邊過去的患者。老頭這一生,也一直都在治病救人。“原本是的……”帽子叔叔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有問題。下意識的。就想撤回自己的言論。誰知。陳牧卻把自己的微信二維碼,遞給了帽子叔叔。在帽子叔叔詫異的目光下。陳牧語氣淡淡的開口道:“這是我的私人聯係方式,如果你以後真的有什麼需求,可以把病曆發給我。”“如果我可以找到,能幫你解決問題的醫生,會為你介紹醫生,但如果……”帽子叔叔笑吟吟的掃了陳牧的微信二維碼:“但如果,陳醫生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也絕對不會過多的打擾陳醫生。”“不過……”帽子叔叔摸著自己的下巴,預期認真的道:“我倒是希望,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求到陳醫生的那一天。”普通的病。在醫院裡。大部分的醫生都可以幫忙看的。可如果是不普通的病。那多半。是被大部分的醫生下了死亡通牒的。他倒不是為了自己。他隻是想給自己曾經的一位戰友,留下一線生機。他沒有詛咒自己戰友的意思。而是對方工作的內容,真的太危險了。陳牧還在想著。帽子叔叔的耳機那邊,突然出現了一些聲音。帽子叔叔有些驚恐的,看向了陳牧:“陳醫生,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患者的老公,剛剛突然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