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牧還在無語的時候。
跟在陳牧身邊的白大褂,小心翼翼的看了陳牧一眼。
隨後開口道:“陳醫生,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
陳牧:“嗯?”
陳牧覺得學校裡的脆皮大學生們,已經給自己帶來了足夠多的刺激。
時至今日。
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奇葩的消息,可以震撼到他了。
可當陳牧聽清楚了,自己身邊這位白大褂,說了什麼以後,腳步還是再一次頓住。
他身邊的這位白大褂說。
“陳醫生,去吃炸雞柳拉屎的這群人裡,還有一位海城大學的在讀博士。”
陳牧短暫的沉默了片刻,“這博士,是正經博士嗎……”
―
「笑死了,陳醫生現在都開始懷疑海城大學的教學水平了吧。」
「脆皮大學生去吃炸雞柳也就算了,陳醫生估計是真的想不到,有的人都讀到博士了,居然也在交這種智商稅。」
「有沒有一種可能啊,就算是博士,也便秘?」
「哈哈哈哈哈!!!!」
「已經有大聰明把外號給這位博士起好了,就叫拉屎博士!哈哈哈哈哈!!!」
「我怎麼覺得,如果叫便秘博士,會更好聽一點?」
「眾所周知,青年時期的綽號,可能會跟隨你一輩子。」
「這算不算是現代版的屎戳子?哈哈哈哈!!!」
「……」
―
真不怪陳牧這麼謹慎的一個人。
在鏡頭麵前說這種話。
陳牧一直都覺得,能考上博士的人,都挺聰明的。
有那麼一瞬間。
陳牧甚至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著。
有沒有……
就是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啊……
這位屎博士,原本也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
就是因為來了海城大學讀書。
受到了海城大學的風水影響,才會跟著其他的脆皮大學生,一起去吃炸雞柳的?
這樣的想法。
才剛剛出現在陳牧的腦海中。
陳牧就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荒謬!
太荒謬了!
他真的是被網友們的思維帶跑偏了。
才會這麼想海城大學。
海城大學很好的,風水沒有任何的問題!
陳牧身邊的白大褂。
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獨自抓狂的陳牧。
心中不斷的慶幸著。
還好。
他準備去醫院工作,而不是找一個大學,去做校醫。
不需要麵對陳醫生每天都在麵對的這些麻煩事。
心裡這麼想著。
白大褂看著陳牧的目光,也變得越發同情。
“陳醫生,我們提出過和你相似的問題,甚至確認了這位同學的學生證等各項信息,他真的是海城大學的在讀博士。”
“現在人就在樓下的觀察室裡,等待輸液,您馬上就可以看到這位同學了。”
陳牧:“……”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這位屎博士?
“陳醫生,我們走快一點,還有很多的同學在等著我們呢。”
陳牧:“……”
―
「感受到陳醫生的為難了,陳醫生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麵對學校裡的脆皮大學生們……」
「如果是,你大概也不願意麵對吧,海城大學現在的口碑都因為脆皮大學生們,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對對對,好多人說上了海城大學,腦子就會壞掉。」
「???」
「大家不都隻是看個熱鬨嗎,怎麼還真有人人身攻擊上了,我敢說,海城大學對脆皮大學生的照顧程度,放眼全國,也是靠前的,至少學校已經很儘力的在保護這群脆皮大學生了吧?」
「真以為隻有脆皮大學生才脆皮嗎,我同事三十歲的男人,剛在公司門口打完卡,然後直接一頭摔在地上了,低血糖導致的暈倒,然後給自己摔成了腦震蕩,公司今天還組織了人,去醫院慰問。」
「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陳醫生逃不掉的……」
「……」
―
“同學,你的導師是哪位啊?”
“海城大學有中醫專業嗎,我考博的時候,想來海城大學試試。”
“同學,能分享一下,你去吃炸雞柳的心路曆程嗎?”
“你便秘多久了,才會想到這種極端的方式?”
陳牧和自己身邊的白大褂,才剛剛走到觀察室的門口。
就聽到了裡麵的聲音。
甚至都不需要探頭進去,陳牧就能猜測到,這群白大褂們關心的主角是誰。
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卻在自己身後的跟拍攝像,即將闖入觀察室的時候,抬手把人攔在了自己的身後。
“陳醫生???”
被攔住的跟拍攝像,有些奇怪的看了陳牧一眼。
倒不是對陳牧阻攔他的行為,有什麼意見。
而是放在以前。
這樣的場合。
陳醫生都是允許節目組正常拍攝的。
對上跟拍攝像納悶的眼神。
陳牧也隻是很有禮貌的,輕輕地點了點頭,“抱歉,請稍等一下。”
說著。
陳牧扭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白大褂,“麻煩你先進去,給那位博士找一個口罩。”
“哦哦,好的,陳醫生。”
白大褂閃身進了校醫院觀察室。
陳牧則是淡定的站在門外。
依然但手攔著跟拍攝像。
看到這一幕。
跟拍攝像也是沒忍住歎息了一聲,“陳醫生,我這個人很有分寸的,絕對不會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扛著攝像機衝進去的。”
陳牧抬眼:“哦?”
其實陳牧也很不想這樣懷疑彆人。
但饒是他這樣的外行人。
都知道屎博士,很有可能會在近期,變成一個嶄新的互聯網熱點。
一旦真的變成互聯網熱點。
這位博士還露了臉,可能就要糟糕了。
吃炸雞柳隻是小事。
不應該給這位博士未來的人生,帶來其他影響。
對上陳牧那明顯有些不信任自己的目光。
一瞬間。
跟拍攝像更覺得自己委屈了。
頗為無奈的。
開口為自己解釋道:“陳醫生,我們節目組也一樣在意,海城大學學子們的個人**情況。”
“如果我真的在這種時候,扛著攝像機衝進去了,我會丟工作的。”
陳牧:“……”
跟拍攝像更委屈了:“我丟工作的時候,節目組還會說我隻是個臨時工,我所有的錯誤,和節目組沒有任何的關係。”
陳牧:“……”
跟拍攝像:“我也沒有必要為了節目組的熱度,把自己的職業生涯賭上的。”
陳牧:“……”
跟拍攝像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
儘管陳牧之前很警惕。
可到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