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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養我不容易,我辛辛苦苦的寒窗苦讀,才考上了自己喜歡的醫學院。”
“我明明可以選擇三甲醫院去實習,卻在看到海城大學這邊缺人手後,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來海城大學實習!”
“沒想到陳醫生和你身後的海城大學,就是這麼對待一個不辭辛苦,來海城大學校醫院幫忙的同行的!”
厚瓶底鏡片白大褂的話,每多說一個字。
肉眼可見的。
陳牧的臉色正在變得更陰沉。
厚瓶底鏡片白大褂不是沒有注意到陳牧的情緒變化,可在他看來,他自己可比陳牧委屈多了。
他身邊的幾個白大褂,都在悄悄地拉著他。
希望自己的校友可以閉嘴。
可厚瓶底鏡片白大褂卻一把甩開了這些試圖勸阻自己的人,繼續大聲的嚷著“陳醫生,這海城大學的校醫院是你的一言堂,我認栽了!”
“我可以走!”
“但是,離開了海城大學校醫院,伱最好祈禱你以後不要碰上我!”
陳牧氣笑了。
以前在醫院的急診帶實習醫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刺頭。
畢竟在對待如何給患者看診這方麵,每一位醫生的習慣不一樣,會有爭議都是正常現象。
可他曾經遇到的那些刺頭。
如果是自己做錯了,起碼態度端正。
哪裡會像是這位一樣,把自己的錯誤全部甩鍋給彆人,還覺得全世界對不起他?
這分明就是人品有問題。
醫德有問題。
陳牧懶得搭理這樣的人,“行啊,那你出去就說海城大學的校醫院,就是我的一言堂就可以了。”
“我這個一言堂都已經說了,海城大學的校醫院,不歡迎你,怎麼,你還不滾蛋嗎?”
往常。
陳牧就算是麵對實習醫生的時候,語氣略微嚴肅一些。
也絕對不會說到滾蛋這樣的字眼。
可眼下。
陳牧自己也是真的在氣頭上。
可以說是一點臉麵都沒有給這位實習醫生留下。
對方咬牙切齒的指著陳牧,大聲的吼了一句,“陳醫生,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我早晚要讓你身敗名裂!”
說完這句話。
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校醫院。
陳牧臉上的笑容,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森冷,“好啊!我陳某人就在這裡恭候!”
“等著你讓我身敗名裂!”
其他和這位實習醫生同校的實習醫生,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校友居然是這樣的人!
紛紛湊上前去,把人攔住。
“張濤!這次本來就是你在診斷中出現了問題,你還是和陳醫生道個歉吧!”
“出門在外,你代表的還是學校的臉麵,我勸你對陳醫生道個歉。”
“陳醫生一開始並沒有要把你攆走的,是你自己的態度太差勁了,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把錯誤推到患者的身上,陳醫生隻是在質疑你的醫德問題。”
“不論你能不能放得下臉麵,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錯誤,是要承認的啊!”
“你就算是回了學校,你的導師也不會向著你的,因為這就是你錯了。”
“……”
事關醫德。
海城醫科大來的實習醫生們,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母校,因為一個人糟糕的行徑,沾染上汙名。
這些實習醫生們。
看似都在勸阻,可實際上,沒有一個人站在張濤這邊。
全部都在勸說張濤正確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陳牧道歉,給患者認真的道歉。
他們都是好心。
可是看在張濤的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
這分明是陳牧仗著他的“工齡”比他高,在聯合其他的實習醫生們,排擠他一個人!
“你們都彆勸了,我是不會給陳牧道歉的!”
“相反的,是他要給我道歉!”
之前一直和他一組看病的齊劉海實習醫生,聽到這句話以後,整個人先是一愣。
隨後。
下意識的。
一隻手搭在了張濤的額頭上,納悶的喃喃自語道“也沒發燒啊,怎麼還說上胡話了?”
—
「哈哈哈哈!!!這個妹子真的絕了,這一句說胡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的校友都站在這裡,卻沒有一個人選擇站在他這邊,難道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嗎?」
「嗬嗬噠!我們公司也有這種人,全世界都錯了,隻有他自己不會錯,有的時候,我還挺佩服這種人的自信心的。」
「我做裝修公司的,之前也遇到過一個這麼離譜的,他把人家客戶家的電路裝錯了,我讓他返工,人家和我說裝都裝了,讓客戶對付用……第二天我把他開除了以後,他直接去勞動局仲裁我了,就離譜……」
「講真的,還好他來了海城大學,在直播攝像頭下,要不我不敢想象,這樣的人真的去醫院做了醫生,對於廣大患者們來說,將會是一場何其可怕的噩夢……」
「在我看來,一個醫生最重要的就是醫德,可眼前這個家夥,完全不存在這個東西啊!」
「真的是心疼陳醫生了,居然能遇到這樣的鬼東西!」
「……」
—
“你他麼的才在說胡話,你全家都在說胡話!”
聽到自己昔日同伴無心的話,張濤大怒。
抬手一下子把自己身邊的齊劉海白大褂,一把掀了一個踉蹌。
蘇冰冰皺著眉頭,快步地把人托住。
才沒有讓齊劉海白大褂摔倒,看向張濤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友善起來。
可張濤自己,卻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依然囂張的指著陳牧的方向,大聲道“已經有網友舉報你,那份可以治療不能人事的秘方,是在弄虛作假了,你和你那什麼狗屁爹,就等著被……”
啪——
張濤的話還沒有說完。
響亮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張濤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陳牧。
指著一邊的直播鏡頭,大聲地嚎叫著“陳牧,你他娘的瘋了嗎?!”
“現在可還在直播呢,你敢打我?”
“在直播鏡頭麵前,你就敢這麼猖狂,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了你!”
陳牧點頭“我先動手的,你可以報警,但有些話,我也放在這裡了。”
“彆說是我了,我想放眼全世界,沒有幾個人,會在彆人口無遮攔,問候父母的時候還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當著直播鏡頭,我也敢說,你再不乾淨一句,我還打你!”
張濤臉色青紫的看著陳牧。
好幾次都想抬手,和陳牧對毆!
可臉上傳來的刺痛,卻在不斷地提醒著他,如果真的打起來。
在沒有人幫助自己的情況下。
他可能完全不是陳牧的對手。
沒有辦法。
張濤隻好在陳牧麵前,繼續虛張聲勢的放幾句狠話。
隨後轉身離開。
張濤走後。
海城醫科大來的實習醫生們,全都關切地圍在陳牧的身邊。
“陳醫生,是張濤不懂事,我們替他和您道歉。”
“今天的事,我們一定會上報學校的,是他自己醫德出了問題,您讓他滾出校醫院,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臨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隻能代表他一個人,代表不了彆人,更代表不了海城醫科大。”
“陳醫生,你說句話好不好?”
“是啊陳醫生,你不會真的被張濤的那幾句話,刺激到了吧,要是真的被他氣壞了,我們可就真的罪過了。”
“……”
聽著自己身邊這些嘰嘰喳喳的聲音。
陳牧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來個人先把患者帶去,做個肺部t,我剛剛給他摸脈,他應該不是肺炎。”
“一個月之前的輕度肺炎,吃了一些抗生素的藥,可能早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他這個夜咳,可能需要重新……”
陳牧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海城醫科大的實習醫生們,七嘴八舌地打斷了,“陳醫生您去休息吧,不要操心了,這名患者就交給我們吧!”
“您放心好了,如果我們在給這位患者看診的過程中,遇到任何不懂的問題,絕對會第一時間向您求助的。”
“也許不需要麻煩陳醫生,我的老師今天似乎沒有手術排班,到時候我忽悠他過來幫忙看看。”
“嘶!那我也去打聽一下,我的導師今天有工作安排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忽悠一下我的導師。”
陳牧“……”
一時之間。
居然有些搞不清楚。
這群實習醫生們,是怎麼做到看起來既靠譜,又不靠譜的……
“陳醫生,陳醫生,不好了!”
一個白大褂慌裡慌張的衝進校醫院觀察室的時候。
就看到自己的校友們,全都眼巴巴地湊在陳牧身邊,說著自己可以幫忙忽悠自己的教授,讓他們來海城大學幫忙。
希望陳醫生千萬不要把之前發生的小事,放在心上。
聽著這些奇怪的聲音,衝進來的白大褂明顯有些茫然,看著自己這些看起來甚至說是有些狗腿也不為過的校友們,迷茫的發問“在我不在這裡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為什麼他突然看不懂自己的校友們了?
在其他白大褂開口幫他解釋之前,陳牧便皺著眉頭打斷了。
目光落在突然衝進來的這位白大褂身上,“你剛剛進來的時候,說不好了,是有學生出事了嗎?”
白大褂一拍腦袋。
這才想起來自己跑過來找陳牧的主要目的。
一臉認真地瘋狂點著頭,語氣很是焦急地開口道“是的!陳醫生!出大事了!”
“剛剛有個學生給校醫院打了求助電話,說他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室友在床上一邊模糊的說著什麼,一邊狂抖。”
“後來我和他交流了一些,初步懷疑,大概率是中風,這位患者昨天晚上洗頭以後沒有吹乾頭發,不排除因為沒有吹頭發,導致中風的可能性。”
陳牧沒想到一大早上。
就能收到中風的患者。
拎起自己的診療箱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看向屋子裡那些明顯有些忐忑不安的白大褂們,無奈的開口詢問道“有人準備和我一起出診嗎?”
之前和張濤一組的齊劉海白大褂,反應最快。
跑到陳牧的身邊,“陳醫生,我和你一起去吧!”
陳牧點了點頭。
就當作同意了。
扭頭看向對自己通報消息的白大褂,“你也跟著一起吧。”
“好的,陳醫生!”
陳牧帶著蘇冰冰和兩位白大褂剛出校醫院的大門,就看到啃著包子,和其他司機侃大山的何司機。
“咳咳咳!!!”
正在吃著包子的何司機,突然看到陳牧,還有他身後的兩個白大褂,突然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看著陳牧的目光裡。
甚至還帶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希冀“陳醫生,你應該不準備做我的車吧?”
陳牧笑的不懷好意“答對了呢!”
沒等何司機來得及驚喜。
就聽到了陳牧接下來的一句話“我們正準備去看一位中風的患者,很需要何司機出一趟車,哦,對了,你剛剛接電話的時候,有說患者在哪個公寓樓嗎?”
聽到陳牧的聲音。
之前跑過來通風報信的白大褂,臉上的神情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
聲音不大。
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得清楚。
白大褂“一公寓。”
陳牧“???”
何司機“……”
—
「66666!!!」
「海城大學的奇葩病例,這一公寓起碼占了一半吧?!」
「彆說是陳醫生了,我一個吃瓜群眾,現在聽到一公寓這三個字,都打哆嗦……」
「陸書記還能醒的過來嗎,我都懷疑陸書記起床一看熱搜,直接昏過去,進iu去陪著校長了。」
「沒關係?海城大學還有好幾個副校長???」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群網友真的太過分了,海城大學的副校長們招誰惹誰了!!!」
「講真的,對於海城大學的事情,互聯網上的那些道長們和風水先生們,都避而不談,我現在真的越發相信,海城大學的風水可能真的有問題了……」
「我現在也覺得海城大學的風水可能真的有問題了,一公寓的大兄弟們,是真的有點離譜了……」
「……」
—
路上。
不知道第多少次去一公寓的陳牧。
人已經逐漸的麻木了,扭頭對自己身邊的白大褂,詢問著“除了前麵說過的,洗頭以後沒有吹乾,他的室友有沒有提供他這幾天的其他動向?”
“主要是一些,可能會導致患者中風的,危險行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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