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白大褂,也有些好奇了,“陳醫生,你也是過氣歌手的粉絲?”
陳牧摸了摸下巴,“粉絲談不上……”
白大褂:“哦。”
陳牧:“但說句不要臉一些的話,我是聽他的歌長大的!”
白大褂還想再“哦”一聲,就聽到前麵的何司機笑嗬嗬的來了一句,“我也是聽他的歌長大的。”
陳牧:“???”
—
「陳醫生也就算了,何司機你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好意思說這種話嗎?」
「從青年聽到中年,也算是聽著過氣歌手的歌長大啊!」
他隻不過是個司機。
「嘶!有道理!」
“我記得當時也是我開的校救護車,那名學生也是因為搶到了演唱會門票,才出事的?”
笑了兩聲,也沒有再說點什麼。
「誰去提醒一下陳醫生,真想去演唱會,可以找我老婆啊!我老婆肯定有辦法!」
何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看後座幾個人撇嘴。
「對哦,我老婆這種國民女神,可能和經紀人打聲招呼,就能拿到票了,還得是視野最好的那種。」
做的向來都是自己的本職工作,把患者和醫生安全的送到他們的目的地。
「陳醫生的問題,是演唱會門票嗎?就算是真的拿到票了,到時候脆皮大學生一個電話,他還不是照樣要坐上10?」
「好好好,突然給你爺爺找了個偶像是吧?」
“說起來,陳醫生,幾年前學校裡好像也有個相似的案例?”
陳牧點了點頭,“雖然起因都是因為搶到演唱會門票後過於激動,但他們的病倒是有些區彆。”
「……」
何司機沉默片刻,“陳醫生,我怎麼記得當初那個同學,是男的?”
“一個男生,跳女團的舞蹈?”
「按照這個邏輯,要是我爺爺聽過氣歌手,從中年聽到老年,也算是聽著過氣歌手的歌長大的?!」
陳牧:“這個是腦出血,當年那個是太激動了,起來扭了一下女團演唱會曲目,把自己的腰扭錯位了,最後到醫院開了刀才恢複。”
—
聽著何司機質疑的聲音,陳牧不屑一顧的翻了個白眼,“何司機,說這種話,就是伱沒見識了!”
“怎麼說?”何司機隻記得當初有這麼一碼事,但患者的具體情況,他倒是沒有陳牧記得清楚。
何司機:“???”
陳牧托著下巴,若有所思:“有些男生跳女團舞,比女孩子還要妖嬈許多。”
何司機:“啊?”
何司機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麵,正準備問得更細節一些,可坐在後麵的人在車子停穩的一瞬間,就拎著自己的診療箱和擔架,迅速地衝下了校救護車。
“陳醫生?”陳牧在一公寓門口,沒有等到接應他的人,反倒是等到了同樣拿著診療箱的慕瑤。
陳牧這才想起來。
慕瑤之前就是來一公寓,給一位坐在仙人球上的男生,來做創口清理的。
看到慕瑤,陳牧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處理的患者,情況如何?”
慕瑤:“創麵已經清理乾淨了,稍後他的室友會帶他去校醫院打消炎的吊瓶,還有這兩天可能不方便坐下上課,還要給他準備一張請假條。”
陳牧點了點頭:“這些你去辦就好了,請假條到時候找她的輔導員簽字。”
陳牧看著空蕩蕩的男生公寓門口,忍不住再一次的皺眉,掏出手機,給之前的電話號碼打了回去,“你們接應的人呢?”
“要是沒有人可以下來,至少告訴我,患者在哪個寢室!”
陳牧的話還沒有說完。
電話就被掛斷了。
就在陳牧被氣到額角開始出現青筋的程度時,一個胖乎乎的男生,從一公寓裡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不好意思陳醫生,我剛剛抓到偷我熱水壺的人了,和他爭吵了一下,耽誤時間了。”
陳牧:“帶路……”
胖乎乎的男生:“好嘞!陳醫生!”
—
「同為大學生,最討厭的就是水壺的,一個水壺才多少錢啊,不知道為什麼要拿彆人的!」
「本偷過水壺的賊,可以解答一下,因為我的水壺被偷了,又需要用熱水,就……」
「誰偷你的水壺,你找誰算賬去啊!禍害無辜的人,算什麼本事?!」
「是我不想找偷水壺的人,是我找不到好嗎?」
「好好好!!!你小子這是打不過,就加入是吧!」
「最離譜的不是偷水壺的,還有人把我壺裡的熱水倒走,大哥,你都到熱水房了,自己接水能死嗎?」
「冷知識,有的高校一壺熱水一兩塊錢,挺貴的……」
「……」
—
“陳醫生,我下來的時候,我室友已經有些清醒的感覺了,但是我們和他說話,他都不理的。”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他現在搶到票了,就看不起我們這群去不上演唱會的室友了?”
陳牧的腳步一頓。
看著小胖子的眼神,透著非常多的無語。
要不是犯法。
陳牧真的很想知道,像是小胖子這種人。
腦子裡麵,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構造。
為什麼總是可以說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反倒是後麵的慕瑤聽不下去,翻了個白眼後,開口道:“這位同學,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室友是磕壞腦子了?”
“在一個人意識不夠清醒的情況下,即便是睜開眼睛了,也不代表他有和你對話的能力。”
小胖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種說法,醫生,你說他這種情況,一個月內能好嗎?”
陳牧:“說不準……”
“具體還要看到患者本人,做了相關的檢查以後,才可以給出結論。”
“不過……”
陳牧又看了小胖子一眼,“你為什麼這麼問?還專門問了一個月?”
“這個時間,有什麼問題嗎?”
小胖子一邊帶路,一邊非常用力的點著頭:“這個時間當然有問題,並且是非常大的問題!”
“再過個十幾二十天,過氣歌手就要開演唱會了!”
陳牧:“????”
他總覺得接下來,這小胖子可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小胖子:“我這不是想著,大家好歹室友一場,他要是去不上,就把票送給我。”
“到時候我聽了現場,回來給他講述有多好聽。”
陳牧:“不給錢嗎?”
小胖子:“都是兄弟,談什麼錢,傷感情!”
陳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