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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靠有錢和命硬活到現在,真的好了不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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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蘇冰冰神情呆滯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

不是……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鬼東西?

「不是大哥!你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和一群脆皮大學生比誰更會作死,合適嗎?真的合適嗎?」

「最離譜的,難道不是陳醫生的回答嗎?」

「是真的很離譜了,一個中年男人和脆皮大學生比作死,還贏了?」

「本脆皮大學生不服氣!派出我方代表賀聰明!」

「哈哈哈哈!!!賀聰明,這要是個遊戲,賀聰明簡直是無敵的代表。」

「血小板1的那個妹子也不差,咱們脆皮大學生的群體裡,從來不缺人才!」

「陳醫生必須給個說法,這大叔憑什麼贏了我們脆皮大學生?!」

「不是……你們脆皮大學生還挺驕傲的?!」

「……」

“對對對!這群小年輕肯定沒有我會作死!”

“小陳啊,你可是這海城大學的校醫,伱的鑒定很權威啊!”

一個圍觀的白大褂。

看看中年男人。

又想了想自己這兩天來,在海城大學的見聞。

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出了聲,“陳醫生,這位柳先生,比海城大學的脆皮大學生還厲害?”

他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陳牧正準備打個圓場。

卻看到柳建元在聽到白大褂的疑問聲後,居然有些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那模樣……

就像是遭受了什麼誇獎一樣。

陳牧:“……”

短暫的歎息了一聲後。

還是在柳建元期待的目光中,陳牧再次開口道:“在我看來,這位可以算得上是當代脆皮大學生的鼻祖了。”

聽到陳牧這麼說。

校醫室內外,都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陳牧歎氣:“隻能說,這位柳先生,並不是值得效仿的人。”

蘇冰冰的好奇心,完全壓抑不住,“陳醫生,這位柳先生,到底做過什麼?”

陳牧歎氣:“二十幾年的糖尿病病史,不打胰島素。”

“啊?”

陳牧的話剛說完,就有白大褂忍不住驚呼出聲。

白大褂用一種不怎麼讚同的目光,看著柳建元,道:“這位先生,糖尿病是很嚴重的,您應該及時打胰島素的!”

柳建元笑嗬嗬的搖了搖頭:“不打不打,我可是看了好幾十年的新聞了,胰島素那個東西,是有副作用的。”

“一旦打了,就停不下來了。”

眼看著那群白大褂們還企圖繼續追問下去。

陳牧無奈的搖了搖頭:“彆著急,不打胰島素這種事情,其實已經算是小事了!”

一位白大褂皺著眉頭,不讚同的看著陳牧:“陳醫生,這絕對不是小事。”

“就是,陳醫生,我們是醫生,我們應該對患者負責。”

陳牧抬手指向柳建元,頗為無語的開口道:“包括這種倔驢一樣的患者嗎?”

白大褂們看向柳建元的目光裡,滿滿的都是鬥誌。

這群還沒有見過人間險惡的小家夥們,都覺得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說服柳建元這位患者,打胰島素,控製糖尿病病情。

而陳牧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說的小事,是和柳叔其他的作死行為比起來,不打胰島素,的確隻能算得上是小菜一碟。”

“柳叔這人,這輩子最喜歡吃的,就是小蛋糕和可樂。”

白大褂們:“!!!”

他們心中,開始出現了一個很離譜的猜測。

陳牧持續歎息,“確診糖尿病的這幾十年來,他每天的小蛋糕和可樂,也基本上沒有斷過……”

“小陳啊!彆造謠啊!”柳建元抬手阻止了陳牧後麵的話,也算是讓白大褂們看到了一些希望。

結果。

柳建元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們的心情,跌入穀底!

柳建元:“我隻是可樂沒有停過,像是逢年過節,蛋糕店不開業的時候,我也是不吃小蛋糕的。”

「???」

「大叔,您真的多餘解釋這麼一句,有必要嗎?」

「不是,就沒有人好奇,糖尿病幾十年不打胰島素,還天天吃這些亂七八糟的,這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有一種很離譜的猜測,陳醫生的醫術應該是家傳的,而這位又是長輩,該不會一直以來是依靠中醫,控製的血糖吧?!」

「我爺爺也是糖尿病,不想打胰島素,可以請問一下是哪位醫生嗎,我想帶我爺爺去求醫!」

「脆皮大學生的作死都是短暫的,和這位長線作死的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來醫院急診,多待一段時間,你們可以看到好多離譜的情況!」

「……」

聽著柳建元的回答。

陳牧唉聲歎氣,“柳叔,要不我還是給您把個脈,您就先回去?”

“我這裡還有很多的事在等著我呢。”

眼看柳建元又要開始滔滔不絕,陳牧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

隻可惜。

白大褂們已經被柳建元前麵的話,引發了好奇心。

即便是陳牧已經在試圖打斷柳建元了。

還是有人主動湊上來。

眼巴巴的詢問道:“柳先生,這些年來,你的糖尿病,究竟是如何控製住的。”

看到白大褂們那一雙雙火熱的眼。

之前一心想著吹牛的柳建元,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有些尷尬地去看陳牧。

不知道關於糖尿病的問題,他是否可以按照真實情況去回答。

陳牧歎息了一聲,“中藥控製,針灸控製,定期放血。”

聽著陳牧的話。

白大褂們的眼睛都亮了,“陳醫生,我家裡也有一位糖尿病人,不知道能……”

他才剛開了口。

陳牧便皺著眉頭道:“不能。”

對上白大褂們不解的眸色,陳牧輕歎一聲,“首先,他這種完全沒有控製飲食,並且完全不打胰島素的情況,即便是很厲害的中醫,也很難保證他可以一直活下去。”

“說一句對長輩不是那麼尊重的話,他可以活到現在,靠的不是多麼厲害的醫生,而是他自己命硬。”

儘管他現在也是一位可以獨當一麵的醫生了。

可陳牧到現在還記得。

在他童年的時候,曾經有多少個夜晚。

被老頭從床上拽起來,為柳建元出診。

那時候陳牧真的煩得很。

小小的陳牧問老頭:“這種患者,難道就非救不可嗎?”

那時候的老頭,露出了一個陳牧有些看不懂的神情,老頭說:“非救不可,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看到幾個白大褂,還是有些蠢蠢欲動的神情。

陳牧無奈:“第一,我沒有這個本事給他治療。”

這句話剛說完。

屋子裡的白大褂們,神情便落寞了許多。

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也許的確有一些醫學大佬,可以控製住一些在他們眼中,幾乎不可能的病情。

但如果說想給這樣的大佬當學生,也隻能是想想了……

陳牧持續歎氣:“第二,他每個月的治療費,起碼是普通家庭兩年的生活費。”

白大褂們:“!!!”

眼看著這次沒有人好奇心萌動。

陳牧快速的給柳建元看了脈象。

就在陳牧還在手機上打字的時候,柳建元突然走到陳牧麵前,“小陳啊,我想解個手。”

“隨便找個人……”

陳牧的話剛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抬頭。

便看到柳建元笑眯眯的看著他。

對上目光的一瞬間。

陳牧隻覺得自己聰明了片刻,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道:“剛好我也想去個廁所,我帶您去吧。”

跟拍攝像大哥下意識的扛著攝像機想要跟上。

卻被陳牧攔住了:“我們去去就回。”

“哦,好的……”

陳牧沒有帶著柳建元去廁所。

而是去了校醫院三樓,走廊儘頭的一間小房間。

陳牧靠在門邊。

確認沒有人跟上來後,目光方才落在柳建元的身上,“柳叔叔,有什麼事可以等到我晚上下班再說的,您何必這麼焦急……”

柳建元苦笑著:“我這次原本是來談個大生意的,在我的行程裡,並沒有海城大學這一站。”

陳牧目光一凜。

品味出不對勁的地方來,“是老頭讓您來的?”

“不對,前不久老頭還和我發微信了,有什麼事不能在微信上和我說?”

柳建元無奈:“你怕不是忘了,你在直播。”

“是這樣啊……”陳牧後知後覺。

雖說今天這個跟拍攝像,和前幾天的跟拍攝像比起來,有分寸一些。

可難免不小心拍到他的微信聊天記錄,如果是不方便對觀眾……

陳牧抬頭,看向自己麵前的柳建元,“柳叔叔,究竟是什麼事?”

柳建元:“長話短說,你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麼離開海城市一院的嗎?”

陳牧的臉色談不上好看:“我和他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是冤枉的!”

“醫院方麵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然的話,我現在不可能在海城大學做校醫,我應該在監獄裡!”

柳建元:“你父親一直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陳牧一愣,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繞不過來了一樣,“不……太可能吧……”

他還記得當年新聞爆了以後。

儘管媒體沒有曝出他的姓名和照片,老頭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新聞的主角是他。

衝到海城大學,把他狠狠的罵了一頓。

甚至還拿出了雪藏已久的皮帶。

那時候的陳牧,麵對網上的一片罵聲,不曾難受過。

可在麵對老頭的一頓毒打時,委屈是前所未有的。

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可以誤解他。

可他是老頭一手帶大的兒子,也是老頭唯一關門弟子。

老頭怎麼可以不相信他?!

老頭怎麼可能不信任他?!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每年過年的時候,他都會收到老頭發過來的消息,老頭出門了。

在出事之前。

每一年的大年三十,都是他們父子兩個人一起過的。

這幾年來。

陳牧一直認為,老頭和網上的那些人一樣。

柳建元此刻說的這些話。

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陳牧一直以來的認知。

對上陳牧那不可思議的眸色。

柳建元無奈。

指了指他們腳下的這塊土地,“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進來海城大學,做校醫的?”

陳牧:“我以為,是後來警方證明了我的清白……”

柳建元歎息:“是老先生找了好幾位教授,給你寫的引薦信。”

看到陳牧還有些茫然的模樣。

柳建元拍了拍陳牧的肩膀,“看來,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揍……”

陳牧:“……”

柳建元:“那戶人家,在你直播的熱度起來後,應該已經注意到你了。”

“老先生一位做互聯網營銷的老患者,在網上已經發現了一些營銷號在預熱你當年的瓜。”

“幕後推手已經就位,當年的新聞在互聯網上再一次熱起來,應該也隻是這兩天的事。”

當年不曾怕過的陳牧,這一刻臉色卻有些蒼白,“可是,現在的海城大學,離不開人的……”

“那就想辦法,在鏡頭麵前證明你的清白。”

“同學,你這個情況,應該隻是感冒。”

“拿一點感冒要回去就可以了。”

校醫室裡。

一位白大褂正在為一名女生看病。

聽到白大褂的診斷,女生有些緊張的問道:“那我的頭疼,也是因為感冒引起的嗎?”

“醫生,先在海城的天氣這麼熱,我有沒有可能不是感冒,而是熱傷風?”

“或者是中暑?”

“我記得陳醫生之前給很多的同學,都開過藿香正氣液,要不您給我也開一點藿香正氣液?”

原本對自己的診斷很確信的白大褂。

聽著女生的喋喋不休,突然對自己的診斷不確定了。

求助的去看自己身邊的校友。

可其他的白大褂來為女生診脈以後,都遭遇了女生的質疑。

女生:“我聽說,很多嚴重的疾病,都會有頭疼的現象。”

“醫生們,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做個頭部ct啊?”

一屋子的白大褂們:“……”

大家麵麵相覷。

卻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定的診斷。

就在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

一道身影出現在校醫室門口。

“陳醫生!”

“陳醫生,你終於回來了!”

白大褂們才剛剛陷入巨大的驚喜,就看到陳牧像是拎著小雞一樣,拎著一個肚子巨大的男生,進了校醫室。

陳牧:“勞駕,幫忙給檢查床換一下一次性醫用床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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