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了。”
“看我乾嘛?他自己壓榨生命力,要來砍我的,你又不是沒看到。”
林恩對眼前掛掉的小夥並沒有太多在意。
像這樣追求力量到瘋狂,執念頗深,乃至用上各種手段的家夥他見得太多了。
隻不過,他始終覺得隻有自己淬煉出來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雖然這麼說,大概對一些天賦平平的人有些傲慢。
興許,許多人掙紮極致,拚命到死,都不一定有資格成為有資格真正仰望他的人的一個平平無奇的弟子的追隨者
但,這就是超凡世界。
畢風糖張了張嘴,瞅著他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兩個隊友收拾下殘局。
唉起碼問題是解決了不是嗎?
林恩伸了個懶腰,往山洞深處更陰涼的地方走了走,外麵這鳥天氣是真的熱的嚇人。
正想著,他走到了一道溝旁,忽然低頭瞅向那具極度乾枯的“太歲”。
林恩微微眯眼,蹲下低頭定睛看去。
似乎那家夥能從一個普普通通的c級學員,短時間內實力暴漲到s的魔力級彆,就是因為這個玩意?
不過看著好像快死了嘛
‘渴’
突然,一道隱約的聲音不,是類似溝通的信息傳入了林恩腦海中。
‘魔力給我魔力反補給你力量!’
“教教授?”
林恩眼神微凝,正欲伸手去抓刹那,那坨原本乾癟的“太歲”肉瘤竟突然跳了起來,直直朝他飛去!
“尼瑪!”
林恩想都沒想一巴掌將其拍飛,險些沒控製住力道將其拍碎。
他眉頭緊鎖,說:“有惡心的氣息又是那種味道。”
說著,他無比嫌惡地甩了甩沾上粘液的手。
畢風糖看了看他,喊上兩個同伴,正要對其進行收容,準備帶回去交給專人研究時,林恩的身子卻突然一頓。
驀地,陰冷的山洞內魔力再度極速聚集,瘋狂朝著林恩湧去,無比狂暴的力量在一瞬間積壓到令人窒息的濃度!
至強之威無聲蔓延,頃刻間便將三人直接壓倒,死死碾在地上!
畢風糖悶哼一聲,兩眼一黑,隻覺身上仿佛一瞬間被一座巨大山脈壓住,好像要直接將她壓成肉沫!
“教授?!”
“咳哈~”
林恩眼瞳巨顫,猛地深吸一口氣,臉色漆黑,身體微微顫抖,強行將體內暴走的魔力壓製。
畢風糖等人頓感壓力一鬆,但看見他的神情時,一股莫大的恐慌感卻潰堤似地瞬間吞沒了心神。
“林恩教授?!”
“彆去碰那玩意!他媽的有毒!”
林恩近乎咬牙切齒地盯向了爛在地上的肉瘤,隻是比起此刻體內猶如海上風暴掀起無數駭浪,一但爆發釋放,整個阿撒托斯恐怕都將遭遇滅頂之災,要將他撕成碎片的魔力,他此時的腦海之中唯一的想法卻是
完犢子了玩脫了,要被老婆乾掉了
三人聞言,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又連忙屏住呼吸。
能毒倒至尊的毒,還是魔武係,身體極度強悍的至尊
他們此時頗有種末日要來了的既視感
正想著,林恩步伐一個踉蹌,身形晃動,幾欲跌倒。
畢風糖終於反應過來嘶吼道:“快帶他出去!封鎖現場!速報黑色危機預警!”
“世間對至尊尤其是林恩大人這種級彆能起作用的毒少之又少
十分不巧,這味【噬熵菌株】就是其中之一——一旦接觸,體內魔力將會被極速強活化,變得極其躁動。
要命的是林恩大人居然徒手接觸,而這東西對魔力能量越強的人,傷害越大
雖然林恩大人及時控製住了毒素蔓延,但那一瞬間引發的魔力暴走卻被他強行壓製在身體內這相當於在他身體裡引爆了一個接近超規級彆大型殺傷魔法
好在,林恩大人壓製及時,毒素也在這場體內爆炸中被炸了個乾淨,但他的身體也”
“所以,他還要多久能醒?”
雪梨表情有些複雜。
莉莉絲扭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輕輕歎氣道:“他是主動休眠,進入身體自愈狀態的,醒來用不了多久,不過這一下傷得不輕和那一次的強度都有的一比所以,克莉婭大人呢?”
“殺人去了。但是人早死了這會兒我也不知道。”
雪梨歎了口氣,瞅了瞅林恩,心中不免也生起絲絲怒意。
這種高危菌株居然在阿撒托斯被人拿去用,甚至還給林恩弄成樣而且那具‘太歲’身上明顯有古神的味道。
不然也做不到能讓一個普普通通的c級,都能獲得直升s的能力。
“該死的玩意彆讓老娘找到了!”
她猩紅的眸子中泛著異常的光芒,弑神的欲望極速增長。
“莉莉絲這個有用嗎?”
突然,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她們紛紛回頭看去,隻見去時渾身冷冽殺意的克莉婭,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副萎靡模樣,她的手中正捏著一個小瓷瓶,眼神憔悴地看著兩人。
“生命之露倒是有些作用,隻不過”
“那就用了!”
她的聲音突然又變得暴躁起來。
莉莉絲張了張嘴,隻好咽下口中話語,接過生命之露便去給林恩使用。
比起直接口服,由她催化後再通過魔力針直接注入他的身體效果會更好些。
隻不過
林恩的身體屬實好的有點變態過頭。
就算不用這東西,靜養一段時間也能恢複。這種級彆的療愈之物,現在用了多少有點暴殄天物而且關鍵是,這種身體內部的恢複傷,也並不能完美兼容。
他還是需要靠自己調理紊亂的魔力
大概,就是痊愈個把星期的效果?
夜裡。
雪梨安靜站在門口望著坐在病床旁,緊握著林恩手,一動不動看著他兩眼泛紅,無神發呆了許久的姐姐暗自歎氣。
這個笨蛋姐姐弄得像是老公變成植物人了似的
雖然對彆人來說可能是致命傷,但對林恩反正過段時間還是活蹦亂跳。
她愣是整出一副喪偶的架勢
哭得眼睛都腫了
夜色漆黑,沉悶的黑雲遮蔽了天空,不見曦月。
病房內安靜的可怕,隻剩輕微的鐘聲在撥弄時間。
突然,林恩的睫毛似乎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克莉婭心口猛地一緊,緊緊盯著他,卻隻見他依舊一動不動躺在那兒毫無反應。
頓時,一股強烈的酸澀直衝鼻頭,克莉婭眼眶發濕,忍不住澀聲嗔道:“醒了就睜眼看我,你裝什麼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