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轉瞬便過去了一半。
這幾天,小兩口跟露娜一塊兒回了諾瓦領地待著。
這兒比起阿撒托斯倒是要涼快上些許。
蒼翠的小樹林裡,克莉婭挽著林恩悠閒散步其中,灼眼的陽光透過頭頂密碎的縫隙落在地上,灑下光斑一片。
林間的空氣格外清晰,蟬聲伴著鳥雀鳴啼叫,滿地落葉踩聲沙脆。
悠然,她腳步一旋,長長白裙化圓揚起,窈窕身姿在林間輕舞,兩隻緊牽在一起的手化作扣鈕緊牽彼此,拉至最遠端,克莉婭回眸一笑,又轉了回來輕飄飄旋入林恩懷中。
林恩輕輕哈了口氣,吹去一片正好落到那頭如陽光燦燦的金發上的落葉。
“親愛的~”
“嗯?”
“”她沒回應,隻噙著笑,忽然踮腳輕輕啄在愛人嘴唇。
柔軟的唇瓣一觸即發,金色的妖精又宛如青澀少女臉蛋撲紅,迅速分開哼著小調又輕輕舞轉起來。
林恩靜靜望著她,摸了摸唇上濕潤,眼裡的溫柔愈發難以遏製。
真是
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是連一天一時一分一秒都難以和她分開了嘛
他的手越攥越緊,握得克莉婭微微發疼。
她無奈回眸瞄向自家老公。
恩先生,可真禁不起撩呢
哼哼~
看來還真是愛她愛得格外深沉。
“林恩!”
“在呢。”聲音微沙,卻含著無窮寵溺。
“你握疼我了!所以”
克莉婭聲音一頓,金色身影突然在他麵前站定,赤紅的眸子漾著柔情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
“罰你吻我三分鐘!”
“”
空氣一瞬間擠壓,溫熱的唇瓣幾乎在話音落下刹那就印了上來。
他寬大的手掌繞過纖柔腰身,將克莉婭緊摟懷中。
抱得很緊很緊
而在看不見的地方,少女的攻擊幾息之間便兵敗如山倒,連防禦也沒撐多久,便徹底被林恩俘虜。
她身子軟軟的,腦袋暈暈的,徹底癱在了愛人懷裡。
可惡
怎麼這麼好親呢
樹影婆娑,光透過縫隙迷了雙眼,飄飄落葉的影子墜在身上,影影綽綽間隻見模糊不清的兩人在親吻彼此。
吻得很深,很深。
不知過去多久,克莉婭站在碑前,臉頰依舊飄著暈紅,又陪著媽媽說了許久的話,隻是
心卻莫名發虛。
剛和老公如此纏吻,雖然早就成年了,但在媽媽麵前還是忍不住心底虛虛的
‘不過媽媽,我現在真的好幸福呐’
她扣緊了林恩的手掌,望向母親墳墓的眼裡有光。
“回來吧~我的姐姐!”
“你犯什麼毛病?”
噗~
雪梨一個飛撲撞進她懷裡,歪著小臉一邊賤笑看著林恩,一邊當著他麵使勁蹭她老婆熊熊。
林恩眼角抽搐,一把抓住這貨呆毛,直接將其拎了起來。
“啊啊啊!放開我的本體!啊啊!!好痛!好痛!頭要掉了哇!!!”
啪嘰
林恩鬆手,抱起胳膊冷冷看著她。
該!
誰讓這蠢妹妹非要挑釁他!
雪梨一屁股鴨子坐在地上,抽著鼻子,雙手抱頭,眼淚婆娑地盯著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
林恩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看著這副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心底也莫名有點發虛。
表情這麼可憐
他真乾了什麼出生事兒嗎?
不就揪了下她呆毛嘛
克莉婭歎了口氣,彎腰抱起妹妹,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瓜,接著又扭頭瞪了老公一眼。
林恩撓了撓臉,有點吃癟。
乾什麼!
現在開始護妹妹,不站老公這一邊了是吧!
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露娜站在門口看著這一臉委屈的姑爺輕笑道:“我做了蘋果派,莉莉絲教的,林恩大人要來嘗嘗嗎?”
“吃!”林恩狠狠地說道。
化悲痛為食欲!
不理老婆了!
起碼十分鐘!
雪梨黏在克莉婭懷裡要姐姐安慰了好一陣才緩過神。
看上去呆毛可能真的是本體
真實傷害了屬於是。
“所以,突然過來做什麼?”
“想你了就來看看不行嗎?”
“行哪能不行?”
克莉婭拉著她一塊兒坐下,眼神不時瞄向廚房的方向,略微有點小在意老公在乾嘛。
雪梨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龍族那邊最近共享了一份十分特彆的魔法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一塊研究看看。”
“什麼魔法?”
“類似召喚術吧?總之挺特彆的!”說到這,她立馬眼睛亮了起來,盯著克莉婭又道:“什麼時候回去?我們一起試試看。”
“再過兩天吧,帶露娜一塊兒回去還去海島嗎?”
“當然!到時候我們當那群笨蛋飛天蜥蜴的麵施展他們的龍族秘法,給他們尾巴嚇掉!哼哼讓它們囂張兮兮地掏出這秘術!還說非龍族認可之人,無人能施展!我姐姐可是世界第一法師!”
“哦~我是世界第一法師,你是什麼?”克莉婭似笑非笑看著她。
雪梨傲嬌地揚了揚小臉,哼道:“我當然是世界第一魔武雙修大戰神!”
“嗬”
克莉婭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
其實吧,硬要說她的近戰能力也確實比尋常法師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那手出神入化的空間法術,即便被拉扯入近身顫抖,滑得跟泥鰍的同時被她斬重,也得遭受極大傷害!
尋常魔劍士還真沒法在她麵前造次。
能憑一己之力,將阿撒托斯撐起,成為足以和聯邦與魔族鼎立的強大勢力,這笨蛋可沒平日裡看上去那麼傻乎乎的。
對外,雪梨可是真正意義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白發魔女。
這些年覬覦阿撒托斯的巨大財富和資源,對她這隻勢單力薄的小女孩發動的刺殺可不止一次兩次
可結果就是在夫妻倆正式入駐阿撒托斯之前,她就已經殺得十方勢力再無一者敢冒犯阿撒托斯這位至尊威嚴。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這隻小白毛
畢竟,天知道她會不會哪天突然在你上廁所的時候給你一刀還能瀟灑離去
近乎無敵的空間手段,讓她壓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仇人。
無他,真沒人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