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一陣尷尬後,雪梨還是嘿嘿笑著沒再開兩人玩笑,而是挪動睡袋貼得更近些,完全挨在一塊,再和姐姐牽手手,距離近,她也不用完全把胳膊伸出來。
雖然克莉婭立馬把衣服穿上,重新獲得了袖子,但
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誰知道這會兒睡袋裡麵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漸漸的,抓著姐姐大人的手,小白毛最終還是被興起的睡意籠罩,安然墜入了夢鄉。
林恩支著胳膊,高出克莉婭一截,兩人的目光都落在雪梨的睡顏上,心裡想著同一件事兒。
林恩忍不住吐槽:“活得像是咱女兒,她也是沒誰了。”
“”
克莉婭轉頭身看他,幽幽道:“將來女兒若真像她這樣,我可得頭疼死。”
林恩忍不住笑,捧住她臉低頭吻了一口,說:“那就丟給她照顧,老調皮教育小調皮,想來是手拿把掐。”
克莉婭聞言沒好氣拍了拍他,“自己孩子自己是一點不想著養養。”
“沒辦法,畢竟為夫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你身上了嘛
不然,要不你想想,我真當個無時無刻都在關注娃的好爹你真開心?”
克莉婭略微沉默,片刻後,表情肉眼可見地僵硬許多,眼神有些複雜。
好吧
她好像會吃醋。
林恩無聲盯著她咧嘴直笑,惹得小金毛羞惱地撲上去捶她。
隻可惜,克莉婭大人的鐵錘麵對敵人雷霆萬鈞,麵對宿敵嘛就失去了一切力氣喔~
略作打鬨,克莉婭縮了縮身子,貼在林恩胸口,仰著小臉,眨巴著眼睛瞅著他小聲道:“有點冷嗖嗖的”
林恩略作停頓,接著忽然探出身子,伸手拿起放在帳篷裡邊上的小瓶子,接著又縮回去,衝克莉婭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整點?暖身的嘞。”
克莉婭張了張嘴,又咽下話茬,盯著這憨包幽幽歎了口氣。
她沉默不語,拿起林恩的小瓶子張嘴就飲。
頓時,一股刺鼻辛辣湧入鼻內,喉嚨好似有刀子滾落,胃裡一陣熱辣翻湧。
“辣”克莉婭頓時被刺激得眯了眼,眸子不自覺發酸濕潤。
林恩忙將瓶子奪回來,好笑又無語地摟住她,“誰叫你一口氣喝那麼大一口!要上天啊?白酒小小抿呐我的好媳婦。”
“我又不知道不和我說。”克莉婭委屈地癟起嘴,任憑熱淚從眼眶滑落。
這酒確實辛辣刺激極了
林恩瞧著她,伸手抹了抹她的淚,無奈道:“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呐笨蛋小婭。”
“還罵我”
她眼眶頓時又紅了起來,眼瞅要真哭。
林恩一陣牙酸,這家夥和雪梨學壞了是吧,想用眼淚當武器
但,他明知如此,卻還是吃這一套。
“我不好,我不好,克莉婭大聰明,智謀絕倫~”
“”克莉婭瞅著他陰陽怪氣自己,假裝沒聽懂,淚水一下收住,又撇嘴道:“你還得補償我。”
“你想怎麼補償?”
林恩眼眸一垂,有點想笑。
搞半天原來是想撒嬌
克莉婭直勾勾盯著他沒吭聲。
林恩與其對視片刻,心跳不自覺微微加速,扭頭瞥了眼睡得像頭小豬的雪梨,咽了咽口水,眼神微妙地重新落回克莉婭臉上。
學壞了啊
但,她想要林恩就得給?
他林恩會是這種美色一動,就急不可耐的人?
笑話!
西格瑪男人,從不屈服美色!
林恩假裝沒懂克莉婭的意思,凝著她的眸,低唇緩緩落下。
正當小金毛準備就緒之時,他卻蜻蜓點水般離開,轉而摟著她躺進睡袋。
“晚了,老婆睡吧。”
“”
克莉婭緩緩睜開眼,粉拳逐漸攥緊,黑暗中,猩紅的眼神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嗬嗬嗬嗬!
聽不懂暗示是吧?
裝純是吧?
下一刻,林恩猛地一驚,整個人突然被無形之力牢牢束縛,再然後一隻恐怖的金毛翻到他身上將其死死壓住,泛紅的眼眸掃掠食物一眼瞅了他一眼,接著,金發垂落
林恩就呼吸不了了。
片刻後,睡袋不知為何翻湧了起來。
嘿,真是奇妙萬分的嘞~
翌日,前往北原山脈路上。
克莉婭被雪梨拽著走在前邊,雖然時不時打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可肌膚卻是莫名水靈。
雪梨頭頂的呆毛依舊隨風飄曳著,比本人更精神。
忽然,她望著前方逐漸隆起的高大山脈,輕吸一口氣,說:“很開心吧?”
“什麼?”
克莉婭一時不解。
雪梨頓了頓,悠得也打了個哈欠,接著彎眉衝她揚唇一笑。
“你的聲音聽著就開心極了。”
“”
克莉婭渾身一僵,後背一股寒意驀地升起,直入心間。
她眼神呆滯,定定地看著雪梨可愛的笑容,卻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一股絕望的窒息感。
克莉婭粉嫩的嘴唇顫了又顫,臉上再無一點血色,卻一句話沒說出來。
“你什麼時候”
“讓我想想~似乎頭一天晚上就看見有隻小金毛臉頰異常紅潤,老可愛了呢~”
雪梨歪著腦瓜笑。
“嗯~可惜,隻敢看一眼表情不過,還是謝謝姐姐啦~”
她似是有些遺憾地說道,臉頰早已布滿紅霞,卻依舊一副輕飄飄的淡然姿態。
克莉婭又張了張嘴,聲音卻澀得難以開口,姐妹之間的氣氛墜入沉默的深淵。
林恩一路上也是哈欠不斷,倒是有點沒精神的樣子。
今天依舊下著小雪,
但集訓隊伍有條不紊地向著目的地進發,甚至比起前兩日都有精神了許多,想來是受到了這次之後就可以回去的影響。
終於,接近正午時分,眾人來到了目的地。
深邃漆黑的峽穀,宛如大地裂開的一道駭人傷疤。
“小小蛆蟲,也敢在我阿撒托斯周邊放肆”
雪梨叉腰站在崖邊,目光冷冽低頭看向幽邃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