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思兔閱讀】地址:sto.ist
場上亂做一團,所以她被咬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更沒什麼人過來幫忙,大部分人都自顧不暇了。
向蓉被哥哥護著沒出什麼事兒,第一反應便是找戚元:“元姐兒沒事吧?”
向玠的臉色頓時有些複雜,他全程都看著呢,戚大小姐簡直就像是狗王,她的那隻斑點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簡直是指哪兒打哪兒。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就連田寶賜都被狗咬了一口,唯有戚大小姐,不知道多少狗從她身邊過,她都沒事兒!
她能有什麼事兒啊?
“她沒事,你放心吧。”向玠往亂七八糟的彆莊和狗場看了一眼:“但是田寶賜和田家的事兒大了。”
的確是事大了。
蕭景昭一直在令護衛維持秩序。
通州知府來了以後,便指揮通州知府疏散人群,又讓人去通州衛所調兵過來打狗。
還令人去請了大夫過來,幫著看看這些被咬了和摔了的人。
他此時根本沒有一點心情管馮采薇。
他隻覺得田家真是膽大包天。
田寶賜做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兒,他們田家就一點都沒有發現?
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不可能!
人從哪兒來?田寶賜從哪兒弄人過來給這些狗吃的?
就算是屍體,這麼多屍體,田寶賜從哪兒偷來的屍體?!
這些事,田寶賜一個人能乾得出來嗎?
能乾這麼久還不被人發現嗎?!
天子腳下,他做出這種聳人聽聞的事,簡直是漠視皇權,漠視國朝律法!
他更厭惡的是馮采薇。
馮采薇分明知道田寶賜是個什麼東西,可卻並不跟自己提前知會,反而還在其中作梗,想借田寶賜殺了戚元。
人可以壞,更可以有手段。
但是你不能滅絕人性。
就這樣的人,竟然還妄圖當太孫妃?
他怒氣上頭,猛地又打了田寶賜一個耳光:“你還是不是人,你用什麼喂狗?!你用什麼喂狗?!”
田寶賜簡直被打成了豬頭。
此時滿腦子都是嗡嗡嗡嗡嗡嗡。
還是蕭景昭的護衛急急忙忙的的拉他:“殿下,殿下!”
輕輕湊在他耳邊勸解:“殿下,他到底是太後娘娘的侄孫......您出出氣也就罷了,彆真的把人給打死了啊。”
罪名還沒審呢,到底怎麼樣也還不知道。
彆看現在拉扯進來的人無數,看到現場的人也無數。
但是到時候隻要跟從前一樣,推個忠心耿耿的下人出來當替罪羊,到時候田寶賜照樣沒什麼大事。
頂多就是承恩公府降爵,請罪,田寶賜也回家閉門思過。
再不濟,最重隻怕也就是明麵上判個幾十杖了。
到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蕭景昭深深地吸了口氣,惡狠狠瞪了田寶賜一眼,就鬆開了他站起身來,問:“怎麼樣,受傷的人多嗎?把這些狗全都抓起來撲殺!”
嘗過了人血的狗,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了。
要是讓這些狗躥出去了,還不知道要咬傷多少人。
想到這些,蕭景昭就恨得又忍不住猛踢了田寶賜一腳。
田家的下人們都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百姓們都恨他們恨得牙癢癢,幾乎想要撲上來把他們給生吞了。
護衛皺起眉頭:“傷了十幾個是有的,還有二三十人都是被踩踏受傷的,現在動都動不得......”
頓了頓,護衛才有些為難的說:“狗到處跑,隻怕現在莊子裡全都是狗,要抓也不那麼容易。”
蕭景昭頭痛不已:“走,看看去!”
說著便冷眼看著田寶賜的那些護衛:“你們還守在這裡乾什麼?!狗是你們承恩公府的,你們還杵在這裡,若是那些狗再咬傷咬死人,你們也彆活了!”
護衛們忙拖著田寶賜先進了他平時休息的院子,低聲說:“六少爺,這事兒鬨大了,屬下們得去京城跟國公爺說一聲,還得留些人手去幫著處理那些狗,您就先在這兒歇歇吧。”
田寶賜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他整個人都被打懵了,隻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可是,事情到底是為什麼變成的這樣?
戚元的那條醜狗甚至還是他不要的!
當初有個牧民抱著幾隻這樣的狗來找他,跟他說這狗天生就是當鬥犬的料,勇猛無比。
但是他看著那狗就覺得倒胃口,所以直接把人給打走了。
可就是這醜的沒眼看的狗,竟然如此凶狠!
比他那些吃了活人的狗都凶猛!
他麵色有些猙獰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後忽然聽見了一聲輕笑聲。
“是誰?!”他一下子便站起身來,警惕的四處逡巡。
可是房間裡分明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正要坐下,卻忽然又聽見同樣的笑聲,隨即便下意識的猛地抬頭!
而後一眼看到了房梁上坐著的戚元。
戚元!
她怎麼到那上麵去的?!
田寶賜看到她便氣的咬牙切齒:“是你這個賤人!”
戚元輕輕一躍,便從房梁上下來,看著田寶賜嘖了一聲:“不敢當不敢當,論賤誰能賤得過您呢?”
田寶賜氣的抄起旁邊的杯子就往戚元身上砸:“我殺了你!”
戚元麵無表情的側身躲過,隨即腳下一動,將田寶賜給絆倒在地。
田寶賜一麵怒罵一麵就要爬起來,可戚元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隨即一拳頭猛地砸在了田寶賜的肩胛骨處。
田寶賜聽見哢嚓一聲,隨即一股劇烈的疼痛就直衝頭頂。
可他還沒喊出聲,戚元又已經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而後又猛地砸了幾下。
田寶賜連叫都沒有再叫出來,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而戚元站起身隨意的拍了拍手,順帶幫田寶賜將背上那個腳印給拍掉,便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她才不會等到朝廷來處置這件事。
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是不會死的,彆看現在鬨的好像天崩地裂的,但是他們會有無數種逃脫律法的手段。
會有無數的禦史彈劾他們。
但是同樣也會有無數的同黨和姻親故舊上書保他們。
現在死,才是真的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