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跟這些大周的士兵打交道多了,懷良親王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
因為他們的浪人武士,對上這些大周的士兵,基本上可以以一敵十。
可是現在,就在他麵前,他身邊的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武士!卻被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給抹了脖子。
那個武士在月光的照耀下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第三個彎那邊也傳來了熟悉的吼叫聲。
是他們剛才派去山澗找馬車的人!
在用東瀛話喊救命!
懷良親王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吼“八嘎!”
又用東瀛話叮囑下屬們打起精神應敵。
他自己則警惕的握著武士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隨即他終於看見了一張讓他永世難以忘懷的臉。
戚元臉上還染著點血,剛才沒有控製好力度,抹脖子有點太大力了,以至於她臉上也被噴濺了一些血。
她並不畏懼血,畢竟上輩子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過來的。
可是臉上沾染的是這些東瀛人的血,就不那麼令她高興了。
她朝著懷良親王輕輕地笑了笑,當著他的麵,手裡的軟劍捅進了他左邊心腹的背。
那一刻,懷良親王幾乎誤以為他見到的是東瀛傳說裡頭的式神。
長得這麼好看,可偏偏又如此嗜血。
不過害怕也隻不過是瞬間的事,很快,他就收拾好了心情,猛地衝著戚元衝了出去。
裝神弄鬼,雕蟲小技!
隻不過是憑借著在暗處而已。
他的武士刀重重的朝著那個女子劈了下去。
那女子同時也拔出軟劍來抵擋。
原本他以為他的武士刀可以毫無阻礙的砍斷這把軟劍的。
但是事實上,兩者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可戚元的軟劍卻並沒有斷,反而還以詭異的角度彎了起來之後彈出去,隨即穿透了趕來支援的懷良親王的另一個心腹的腹部。
戚元還有空衝著懷良親王笑了笑“聽說你們東瀛人很喜歡剖腹,不知道我做的是不是那麼標準,親王還滿意嗎?”
瘋子!
世上哪裡有這樣的女人?!
這還哪裡是女人?
懷良親王憤怒已極,此時對於他來說,憤怒反倒是戰勝了恐懼。
死!
這個女人一定要死!
戚元毫不留情,軟劍在那個武士腹部一陣亂戳,隨即抽出來,惡狠狠地甩了懷良親王一頭一臉的血和不知名的沫子。
隨即她終於也不再戲弄懷良親王,而是直直的朝著懷良親王迎了上去。
懷良親王的武士刀在空中掄了一圈,重重的朝著戚元頭上砍去,而此時他其他的支援也已經趕到,將戚元給圍在了中間。
憋著一肚子的氣,懷良親王的動作幾乎是開天辟地的勢頭。
戚元則猛地後仰,躲過懷良親王這一刀之後,迅速趁著這功夫扣動袖箭,將最近的一個試圖接近她的武士的眼睛給射中了。
而後迅速朝著懷良親王飛過去。
懷良親王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竟然也有袖箭,急忙拿起刀阻擋。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就算是這女子不用袖箭,光是這一柄軟劍,就耍的虎虎生威,讓人左支右絀,目不暇接。
他近乎狼狽的退了幾步,正要開口,就覺得喉嚨一陣刺痛。
是戚元一劍洞穿了他的喉嚨。
這麼快!
懷良親王死死的睜大眼,盯著麵前的女人,似乎在思索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
戚元則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放心,不會讓你死在我們大周的國土上,你的頭顱會被帶回你們的故鄉的!”
她說著話的同時,趕來的賴成龍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春霖終於知道為什麼大人為什麼聽見戚元的名字會是那副反應了。
戚大小姐原來真的會吃人啊!
其他武士頓時也因為主人的死而沉浸在了巨大的悲痛之中,紛紛喊著八嘎朝著戚元衝了過去。
賴成龍手一揚,錦衣衛們齊刷刷的拔刀朝著那些武士迎了上去。
戚元腿一蹬,懷良親王就重重的撲在地上。
他還沒有死透,伸出手徒勞的在空中抓了幾把。
戚元強忍著補刀的衝動,朝著賴成龍淡淡的挑了挑眉“那這裡就交給賴大人了。”
她說著,便又轉身衝賴成龍喊“借我匹馬。”
賴成龍不確定的看了她一眼“你沒受傷吧?”
戚元笑了笑“你們再晚來一些的話,可能或多或少得有一些,不過現在還是好好的。”
這個玩笑賴成龍可笑不出來,他讓春霖將馬給讓出來,自己壓低聲音給戚元說“我已經交代過了,你從後山那邊的小道上山,不過你自己小心點,那邊爬山有一道獨木橋,掉下去你可回不來了。”
殺公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寶榮公主住在皇覺寺最好的禪院,而且禪院外麵全都是護衛。
要殺她,隻能混入禪院。
戚元去而複返,要不被人發現,隻能從後山的小道上爬上去。
不過那個地方,賴成龍都得皺眉,太陡峭了。
公主的禪院之所以獨特,也是因為本身就是建造在山壁上,早上推開窗戶便能看見大片的雲海。
他還是想再勸勸。
但是戚元已經轉身上馬,毫不遲疑的打馬飛奔而去了。
他隻好轉頭看著這幫東瀛人,皺了皺眉。
錦衣衛訓練有素,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但是對上這些武士,也都隻能全力以赴。
也不知道戚元剛才到底是怎麼做到一個人殺了好幾個,還把懷良親王乾掉的。
他正想著,忽然便看見月光下一道寶藍色的身影飛奔而來,頓時便睜大眼“殿下?!”
蕭雲庭已經解決了那些去山澗找人的武士,看到賴成龍也並不意外,隻是挑了挑眉看著那些錦衣衛,問“靠得住嗎?”
賴成龍輕聲應是“都是我爹以前留下來的老人的孩子,靠得住,殿下放心。”
蕭雲庭便嗯了一聲,又問“戚元呢?”
賴成龍的聲音更低了“已經上山去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