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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穿著裙子,但是他娘的大小姐可以側身騎馬!
多少年沒見過人這麼騎馬了,她就像是長在馬背上一樣。
托大說一句,這些年他們跟著侯爺老侯爺也是辦過差事的,但是老侯爺和侯爺的馬術也沒有好到這個份上,大小姐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這出神入化的馬術?
戚元的速度飛快,幾乎是風馳電掣一般的便趕到了莊子上。
這座莊子不是她本人的,是戚家給她的,作為給她的補償。
她原本想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現在這個家已經被人毀了。
大門上還貼著門神桃符,廊上掛著兩盞燈籠,門前全都是打了鞭炮以後的紅紙,甚至還能聞得到那種硝煙味。
可現在大門大開,裡麵傳來慘叫聲。
大年初一,鄉野就是流行大年初一佃戶們去拜主人們的年,哪怕是主人不在,拜一拜莊頭那也是禮數。
現在裡麵的人一定不少。
生平第一次,戚元已經控製不住自己身上的殺意。
她救下青桃和梨花,有一定的程度上,可以自私的說,她是在把上一世的自己也救一遍。
她不需要她們付出什麼,不需要她們為了她去廝殺學什麼殺人技能。
殺人的功夫很厲害是嗎?
那是她無數次的在死亡邊緣磨煉出來的。
她不想她糾救回來的小姑娘也走她的路,但是現在看來她錯了。
以殺止殺才是最好的辦法。
護衛們趕得命都快沒了趕到的時候,就見戚元如同一陣風一樣卷進了莊子。
這不是他們誇張的形容,而是戚元就真是快的像是一陣風,快的他們隻能看得到戚元的衣袂。
戚元飛入莊子裡,一眼就見幾人橫衝直撞的在莊子裡行凶。
青桃躲在簷下的窗台底下,嚇得抱著頭瑟瑟發抖。
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一個護衛提著染血的刀對著她揚起刀,眼看著就要手起刀落。
但是他的動作還沒有落下,比他更快的刀到了,一把刀幾乎是從他的肩膀處齊齊的切了下去,用力之大,讓他整條胳膊連同他手裡的刀都一起掉在地上。
巨大的疼痛讓他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同時也讓眾人發現了鬼魅一般殺了進來的戚元。
看到戚元的那一瞬間,青桃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態。
就像是天神從天而降,她的大小姐來了!
她的鼻腔酸痛,眼淚噴湧而出,委屈至極的喊了一聲大小姐!眼淚橫流“大小姐,他們殺了張姑姑,他們殺了張姑姑!”
張姑姑,是那個教書的女先生嗎?
戚元不管,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背後像是長了眼睛,腰間軟件出竅,瞬間捅入身後來人的腹中,同時重重抽出,回神再補了一劍。
這一切發生也不過就是短短時間。
動作之快,不管是殺手一方還是趕來的護衛一方,都覺得心驚肉跳。
但是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戚元了。
她討厭脫離掌控的東西。
她預感到小柳貴妃死後,樸無用那隻閹狗會反撲。
她預料到齊王那隻神經病可能不會心甘情願的封地。
怎麼死她都給他們想好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她們會這麼急躁。
而且,先是在路上埋伏她,同時又衝進莊子裡亂殺。
她一邊殺人,一邊還有功夫在想,那隻閹狗到底想乾什麼?!
純粹殺人泄憤?
不,太監多變態。
他這種還能掌管錦衣衛的變態隻會更加變態。
絕不會隻是想要毀掉她的莊子殺掉她的人,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這個莊子
是戚家的莊子。
一個護衛從房頂上躍下來朝著戚元撲飛下來,戚元抬手毫不遲疑就扣動袖箭,將人射落在地之後,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蹲下身冷冷的問“你們是什麼人?”
閹狗會光明正大的大年初一派人來殺人,那就一定會把事情辦的乾乾淨淨。
這些人絕對不會跟閹狗扯上一點關係。
這種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侯府是必定要報官的。
閹狗有勢力,侯府同樣也有,更彆提侯府現在跟太孫走的這麼近。
閹狗到底是有什麼依仗,敢這麼肆無忌憚?!
那個人顯然也是訓練過的,撇過頭去不肯說。
戚元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吩咐跑過來的青桃“梨花呢?你去找找莊子上其他的人,有這些護衛們護著你們,不會有事的,去看看大家都怎麼樣。”
護衛們“”
也不是不行。
反正大小姐這裡,他們好像是多餘的。
走就走吧。
人一走,戚元就好整以暇的拍了拍那個人的臉,而後瞬間扣住他的下巴,動作飛速的將他嘴裡的毒囊摳了出來。
那人眼神這才有了變化,震驚的看著戚元。
“震驚什麼?”戚元麵無表情,淡淡的看著他“你們這種人,任務失敗怎麼會留活口?藏毒藥的地方都是老套路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改一改。”
她分明說著有些滑稽的話,但是眼底卻是殺氣騰騰,仿佛看著的已經是一個死人。
“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我現在就問你一遍,你是誰派來的?”戚元一麵說,一麵抽出一把匕首。
那殺手嘴唇動了動“要殺就殺!我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戚元的匕首揚起,插在了那人的雙腿之間。
那人的慘叫聲簡直劃破了雲空。
草!
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女人?!
他痛的大汗淋漓,哪怕是已經受了箭傷也仍舊不受控製的死命在地上翻滾。
偏偏戚元一腳將他踹了回去,踩住他的胸口又蹲下身,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想清楚了嗎?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殺人是我做的最仁慈的事了,你若是想不清楚,我剛才捅的是左邊,你不是還有右邊嗎?”
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不,這他娘的還是女人嗎?!
她怎麼能做到麵無表情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戚元的匕首已經又揚了起來。
有了剛才那一下,殺手根本不敢當她的話是在廢話,他驚恐的渾身打了個冷顫,大聲說“我們,我們是戚家的人,我們是戚家在薊州的老家將了!我們是戚將軍手底下的軍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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