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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還是齊王和寶榮公主的外家。
哪怕是為了幾個孩子的體麵,他也不希望楚國公和楚國公夫人真的牽扯到這樣烏七八糟的事情裡頭。
他冷冷的問“苦主去順天府喊冤告狀,順天府也令人去你們府上查問了,此事確有其事,那麼多百姓都眼睜睜的看著,若是你是冤枉的,為何不讓楚國公夫人去公堂分說清楚?!”
楚國公跪在地上老淚縱橫,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歲“聖上!今天的事,老臣也是措手不及!當時順天府的人上門就要讓臣的內人去過堂,我隻是想著內人總歸是誥命夫人,若是過堂,隻怕外麵不明就裡的人胡亂傳言。”
他朝著永昌帝拱了拱手,情真意切的說“聖上,原本要請內人過堂,也該是大理寺或是宗人府來,老臣並不是故意抗法啊!”
這倒是真的。
永昌帝麵色複雜的看了楚國公半響“那朕便下令讓宗人府徹查此事!”
楚國公跪在地上苦笑一聲“聖上,臣也希望能夠審清楚此事!因為內人如今被當時的場景嚇到,後腦勺磕在台階上,太醫說隻怕是危在旦夕!”
永昌帝並未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份上,一時有些驚愕“怎會如此?”
這到底是小柳貴妃的親娘,也是齊王和寶榮公主的外祖母,也是國朝超品誥命,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她的性命都不是小事。
楚國公趴在地上,知道自己已經說的永昌帝動了惻隱之心,便再接再厲的道“聖上,此事真不知道是從何說起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流言殺人的滋味,老臣也算是嘗到了。”
他忍不住說“您想想,老臣若是真的對發妻動手,這麼多年來,怎麼可能還跟江家親如一家呢?”
這一點倒是確實很有說服力。
這些年楚國公對江家十分照顧,不管江家的大小事,楚國公都是儘力幫扶的。
這麼想著,永昌帝皺眉歎氣“行了,先讓太醫儘力為楚國公夫人診治,這件事,朕會讓錦衣衛和宗人府查問清楚!若是冤枉了你,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可若是真有其事,朕也不會姑息,你可知道?”
楚國公磕頭應是。
心裡也同時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能夠先把眼前這一關應付過去就算是贏了。
他這些年早就已經曆練出來,見過的事情也無數,胡一川就算是被東宮和戚元煽動出來鬨事的,又怎麼樣?
這個案子查個兩三個月,再拖個兩三個月,他能想到一百種彌補轉圜的法子。
永昌帝隻覺得頭痛不已。
柳王妃這裡指證楚國公是在停妻另娶,在外頭置了外室又氣死原配。
但是楚國公和江家卻一口咬定絕無此事。
如果隻是楚國公自己喊冤,倒是沒有多少可信度。
可問題是,現在還有江氏的親哥哥作證。
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問夏太監“周王還沒有回京?”
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要等陸明安回來。
先查追殺柳王妃的凶手!
這件事先給柳王妃一個交代,再查當年江氏的事。
夏太監也知道他心煩,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聖上,王爺還沒有回來。”
永昌帝緩緩吐了口氣。
楚國公出了宮便直奔國公府,先看自家老妻。
太醫們都知道楚國公夫人是小柳貴妃親娘,誰敢不儘心儘力?
所以楚國公夫人雖然磕到了後腦勺,但是竟然奇異的蘇醒了。
她見到楚國公回來,死死的握住楚國公的手“國公爺,事情怎麼辦?咱們家不能落到這個地步,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如果當年的事真的被翻出來了。
先不說柳王妃會借著這件事糾纏不休。
隻說她氣死了姓胡的,這在世人眼裡就是不可原諒的。
就連以後的小柳貴妃和寶榮公主的名聲都要受影響。
楚國公忙安撫她“放心,我已經想好法子了,他不是要告狀嗎?死人還怎麼告狀?”
楚國公夫人鬆了口氣“現在錦衣衛和宗人府都要查,怎麼殺”
若是被發現了,事情就更不利了。
楚國公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們自己動手。”
當年他殺柳王妃不是自己動手。
現在讓陸明徽去殺陸明安也不是自己動手。
再要殺胡一川,當然也不可能自己動手了。
他拍了拍柳老夫人的手,溫柔的說“好了,你先好好養好身體吧,有我在,咱們楚國公府就倒不了,放心吧。”
此時白芷也亦步亦趨的跟在戚元身邊,緊張的問“姑娘,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順子替戚元撩起了馬車的簾子,戚元上了馬車,才笑著說“當然不是就這麼算了,我們等更大的魚。”
白芷眼睛一亮,她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姑娘出來一趟,竟然沒死人,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果然,姑娘還有後手。
還有後手的戚元先回家換了身衣服。
戚老侯爺跟戚震兩個人才把家裡的事都處理的明明白白的,見到戚元回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
還是戚老侯爺率先問出聲了“元姐兒,事情還順利嗎?”
戚元嗯了一聲,順口說“挺順利的。”
戚老侯爺脫口而出“誰死了?”
戚元回頭看著戚老侯爺。
戚老侯爺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描補說“我是問,這件事鬨得這麼大,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總得有人死吧?
死的是誰?
就算是齊王他也能接受。
戚元搖了搖頭“算算時辰,陸大都督應該死了。”
陸大都督?
京城隻有一個陸大都督,那就是五軍都督府的陸明徽。
戚震目瞪口呆“怎麼是他死了?”
戚元嗤笑了一聲“不是說了嗎,接下來誰跳出來就是誰,陸大都督跳的更快一些,就是他了。接下來是誰,您二位也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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