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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們便一個個的暈倒。
每次都是這樣!
分明她們才是做了壞事的那一方,可是她們卻一副受儘委屈,委曲求全的模樣。
這算是什麼?!
永昌帝原本還一直都在克製,怕惹怒了柳王妃。
可是等到小柳貴妃被刺激的暈了過去,他終於忍不住了,跑過去急忙將小柳貴妃扶起來,又厲聲嗬斥跟進來的夏太監“還不快去請太醫!”
真是雞飛狗跳。
夏太監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柳貴妃,又看了看旁邊麵如冰霜的柳王妃,這才忙退了下去。
柳王妃冷笑出聲,簡直是已經受夠了。
永昌帝心中又著急又擔心柳王妃多想,一時之間頗有些焦頭爛額。
他壓低了聲音解釋“晚吟,就算是她並非你親妹妹,可這也不是她的過錯”
對,不是她的過錯。
也不是楚國公的過錯。
這些人每一個都有苦衷,都有原因。
所以她這些年吃得苦受的罪,就都是活該了。
柳王妃心寒裡夾雜著憤怒,冷冷的問“聖上,當年大行皇帝去世,太後和朝臣認為國賴長君,因此讓您進京繼位,當時順太妃卻為了想讓自己的兒子陳王上位,因此派出刺客刺殺您。”
永昌帝抬頭看著她。
柳王妃便扯了扯嘴角譏誚的反問“當時的陳王也對此毫無所知,而且也才九歲,可是聖上繼位之後,做到對陳王毫無芥蒂了嗎?”
永昌帝張了張嘴,卻又一時難以反駁。
的確如此,順太妃當時屢次想要害他,他繼位之後,便賜死了順太妃,對陳王也並未手軟。
現在柳王妃打這個比喻,無非是在諷刺他都做不到的事,卻還希望柳王妃做到。
永昌帝心中後悔。
他若是早知道柳家有這樣的身世秘密,便不會將柳晚秋納入宮中。
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他將小柳貴妃抱起來“晚吟,朕也明白你這麼多年受了許多委屈,也吃了很多苦,更體諒你如今的心情,等朕查明了這件事,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他抱著小柳貴妃遠去的背影,柳王妃忽然覺得這個交代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從前耳鬢廝磨的人在她看來又陌生又可怕。
是啊,他已經不隻是她的丈夫。
小柳貴妃一樣為他生兒育女,紅袖添香。
她已經年華不再,被磋磨得沒了溫柔,可小柳貴妃卻還是溫室內培養得正好的鮮花。
怎麼比呢?
另一邊的永昌帝抱著小柳貴妃回了她自己的寢宮,一直在寢殿內等候的寶榮公主和明誠公主就急忙湧了過來。
眼看著小柳貴妃昏迷,寶榮公主不著痕跡的捏了捏明誠公主的腰肢。
明誠公主立即嚎啕大哭“娘!娘你怎麼了娘?”
寶榮公主的眼淚同樣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哽咽著問永昌帝“父皇,是因為外祖父得罪了姨母,所以姨母也不喜歡我母妃跟我們,對嗎?”
永昌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寶榮公主終於哭出聲“父皇,以後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們了?姨母要把我們趕出宮去嗎?可我哥哥的腿都還沒有好呢!”
女兒們的倉皇和害怕讓永昌帝心亂如麻。
他忍不住嗬斥“彆胡說!你們是朕的女兒,也是國朝的公主,誰能趕走你們?誰也不能趕你們走!”
宮裡的事,第二天就傳到楚國公府。
楚國公忍不住笑了,轉頭看著柳老夫人“你看罷,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寶榮聰慧,娘娘更是機靈,她們是不會吃虧的。”
女人的眼淚簡直是最好的武器。
而對於這一點,寶榮公主和小柳貴妃顯然都是其中的翹楚。
柳老夫人重重的鬆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又帶著一點兒隱秘的得意。
江氏那個人就硬邦邦的,從來都不知道軟下身段。
她生出來的女兒也是一樣。
龍生龍鳳生鳳,江氏生出來的女兒也不解風情,像她生出來的小柳貴妃,不知道多會拿捏男人的心思,不僅如此,寶榮公主更是青出於藍。
的確,有了寶榮公主在,根本不愁柳王妃會把永昌帝的心拉過去。
她壓低聲音問“那您現在是不是就去安排那件事?”
夜長夢多,她不想再把事情拖下去。
還是早點把一切都安排好,徹底解決了柳王妃才好。
楚國公嗯了一聲,披上了鬥篷說“我去找找江岩貞,跟他商量商量這件事怎麼辦,他可是親舅舅,知道的事兒更多。”
收買起柳王妃身邊的下人,應該也會簡單許多。
見他都有打算,柳老夫人徹底放了心,不再多說,隻是為他彈了彈鬥篷上的浮毛,便親自送他出門。
才下了抄手遊廊,剛要出院門,楚國公就被人撞了個正著,往後猛地退了一步。
柳老夫人就跟在他身側,被弄的也連帶著踉蹌了一下,險些沒有站穩。
楚國公立即便要發怒,可是等到看見莽莽撞撞的是柳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兒媳,頓時又收斂了怒氣。
柳驚鴻去世之後,柳夫人便一直身體不適。
眼看著人都老了一截。
他便不忍心苛責,隻是皺眉問“什麼事,怎麼這麼急?”
柳夫人呼吸急促,又氣又急的說“公公,婆婆,出大事了!門外,門外來了一群官差!”
楚國公皺眉“胡鬨!哪裡的官差,國公府也是他們能來的地方?!”
柳老夫人也同樣臉色不善“現在順天府衙門的人愈發的沒了分寸了,什麼地方他們都能去的了嗎?他們來乾什麼?”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不好看。
柳夫人的臉色紫漲,一時有些難以啟齒。
等到柳老夫人麵帶不耐的朝她看過去,她才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緊張的說“他們,他們說是來請婆婆您過堂的!要告您”
柳老夫人眉毛倒豎,整個人都戾氣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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