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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
對啊!
大丈夫活在這個世上,就該如此瀟灑肆意。
人要殺他,他為什麼不能殺彆人?!
他憑什麼就得當個好人?
好人如果隻能被人踐踏,隻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那這個世界的公道到底在哪裡?
去他娘的以德報怨!
他忽然找到了年輕時候的拚勁兒,轉頭看著戚元問“他們能派出來的人,估計就這麼多了。”
所以,現在陸明徽該怎麼辦呢?
陸家,陸明徽一直待在書房。
陸大夫人推開書房的門,心急如焚的追問“怎麼樣了?有消息回來沒有?”
沒有人比她更著急了。
陸明安要是回來,當年的事就得被曝光。
長公主如果知道當年動手的是陸明徽和大房,那不是要了大房的命了嗎?!
她好不容易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上上下下一把手,占儘了好處,怎麼可能到了過了半輩子的好日子了,再把這一切給讓出去?
以前在福建的時候,因為二房有一位公主,公公婆婆的心都偏的沒邊兒了。
什麼好處都是二房的。
公主不必立規矩也不必做任何事,但是府裡的所有好處都是公主夫妻的。
她簡直被這個公主妯娌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回到京城以後,長公主因為死了丈夫兒子,所以一直避在白雲觀,她才知道這天下的好事有這麼多。
永昌帝因為陸明安死了,所以對陸家格外的關照。
陸家一門簡直鼎盛。
她的女兒也是進宮當公主伴讀的。
兒子更是做了齊王的伴讀。
越是這麼好的日子,越是舍得下一切的血本維護。
陸明徽頭痛欲裂,見陸大夫人還喋喋不休的追問,便忍無可忍的怒斥“你以為這是在街上買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明安自己身手就極好,何況還有戚震留下的那麼多護衛。
自己能動用的人手加起來總共也就四十六個。
這四十六個人,還真的不一定就能殺得了陸明安。
他難道就不著急?
陸大夫人偏偏還一直催促。
見丈夫同樣也是暴躁惱怒,陸大夫人不敢再催,咬著嘴唇呼吸不暢的抱怨“你說這人到底是什麼鬼變的,怎麼就這麼難殺?”
這都幾十年了!
怎麼就還能活著回來?!
陸明徽麵色陰沉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兒,房門忽然被敲響,他立即便站起身來“進來!”
陸家的管家,同時也是跟著陸明徽上過戰場的鐘鳴小心的進來,快步走到了陸明徽跟前“大人,沒能成功!”
沒能成功?!
陸明徽拍了一下桌子。
陸大夫人更是語氣陡然尖銳起來“養著他們乾什麼吃的?年年給他們這麼多銀子!他們真是廢物!”
“行了!”陸明徽已經夠惱怒了,聽見陸大夫人還隻知道不停地抱怨,忍不住更加煩躁“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嗎?!”
陸大夫人還怕什麼?
她可沒什麼可顧忌的。
她哼了一聲,毫無顧忌的刻薄的說“隻要他們今天沒死,明天宮裡的人就會去把人接回來!到時候你以為彆人會不知道嗎?!”
因為太過憤怒,陸大夫人氣急敗壞“去讓楚國公府想辦法!又不是我們一家的事,他們不會以為我們出事了,他們還能高枕無憂吧?!”
陸明徽沒理會陸大夫人。
他心裡清楚的很,楚國公府是不會出手的。
因為當年動手的真的隻有陸家。
陸家如果敢攀扯楚國公府,楚國公府會讓陸家更慘。
房裡的燭火劈啪,燭花爆了一下。
陸明徽麵無表情的取了自己的劍“我去!”
他這麼說,陸大夫人才真的有些慌了“你去乾什麼?”
陸明安的身手她以前見識過,現在又抱著這麼大的深仇大恨,陸明徽自己去?
她擔心的扯住陸明徽的衣裳。
陸明徽卻毫不遲疑的將她給撥開了,沉聲說“隻能我去,他的性子我最知道,我跟他好好說,跪在他跟前求他。”
陸明安從小就是家裡最聽話懂事的孩子。
當年要娶公主的時候,本來是他娶的。
但是因為當時娶公主不能入仕,他便不肯。
最後還是陸明安娶了。
誰知道後來公主帶著他去了閔地,閔王可不管什麼規矩,當然要抬舉自己的親妹夫。
所以陸明安竟然建功立業,大權在握。
現在他去求求陸明安,擺出死了的爹娘,陸明安一定會心軟放鬆警惕。
到時候他再趁機將陸明安給殺了。
隻有這樣,才能夠永絕後患。
陸大夫人心裡擔憂,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能阻攔的時候,隻能咬著牙說“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抓住機會便殺了他!”
殺了這個本來就不該回來的人。
陸明徽嗯了一聲。
而此時,陸明安和蕭雲庭戚元已經快到京城了。
趕到德勝門的時候,陸明安的表情十分複雜,心情也同樣的複雜。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一輩子沒有機會回來的了。
可現在,他還是好好的站在了這裡。
他心情有些忐忑“城門要早上才會開,到時候”
戚元挑了挑眉笑了“不會的,怎麼會早上才開?”
似乎是為了響應戚元的話,德勝門的城門竟然在半個時辰後就開了。
陸明安轉頭看向戚元。
蕭雲庭沉聲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也一樣可以。”
戚元則壓低聲音說“大魚來了。”
小嘍囉都死的差不多了,也該來大魚了。
陸明安一時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然後便看見一匹白馬呼嘯而出。
那匹白馬非常神俊,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麼好的馬,騎馬的人當然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陸明安緊緊盯著馬背上的人,幾乎不能呼吸。
戚元在邊上輕聲說“駙馬爺,您可以讓他撲個空,我們等到明天早上入城,也可以選擇追過去。到底怎麼選,您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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