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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些年,她在侯府還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她從一開始就看不上戚元!
這個鄉下來的沒有教養的臭丫頭,不僅把她從小看到大的戚錦擠兌的沒地方站,連戚雲亭也被她排擠的差點被趕回老家。
憑什麼?
她是王氏的心腹,王氏掌管侯府,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侯府第一大管事婆子。
可就是因為戚元這個異類的出現,她差點跟著王氏回老家去吃齋念佛修身養性!
這一切都是戚元害的!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所以被打了這一巴掌之後,她立即就朝著王氏哭出了聲“夫人!老奴,老奴沒臉活著了!”
她說著就要去撞牆。
王氏嚇得要命,急急忙忙的拍桌子“戚元,你這個孽障!你真是出息了,你算是什麼東西?長輩房裡的貓兒狗兒,你們做晚輩的也該要看重幾分,何況她還是我的奶娘,你竟敢!”
戚元懶得理會王氏的喊叫,她一把攥住尋死覓活的徐媽媽。
徐媽媽這才驚異的發現,戚元的力氣大的驚人。
被戚元捏住手肘,她竟然一點兒都動彈不得!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上次戚雲亭為什麼會倒在玻璃屏風上頭,被弄得渾身是傷,然後喊著戚元有古怪了。
戚元是真的有古怪!
王氏見戚元死死地攥住徐媽媽,又驚又氣的問“戚元,你到底想乾什麼?!”
戚元看也不看她一眼,直勾勾的盯著徐媽媽問“我的狗呢?”
狗!?
又是為了狗?!
王氏氣的簡直快暈過去“你的狗關徐媽媽什麼事?!”
“我不知道大小姐說什麼!”徐媽媽也同樣理直氣壯“我們跟大小姐可不一樣,大小姐把狗看的比人都重,為了一條狗,折騰的家裡上下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我忙得很,沒功夫關注大小姐的一條狗!”
戚元的耐心告罄,啪的一聲再打了徐媽媽一巴掌。
之前打的是左臉,現在打的是右臉,徐媽媽頓時覺得自己麵皮都緊繃了,緊跟著就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不大利索。
她氣急了“大小姐!”
“外祖母壽辰那天你給我臉色看,端走我下馬的凳子,我就很煩了。”戚元捏住她的下巴,冷聲說“想收拾你很久了,你正好自己送上門來。”
戚元甩開過來勸架的正院的兩個丫頭,死死箍住徐媽媽的下巴,忽然用力。
徐媽媽的下巴頓時咯噔了一聲。
隨即下巴就脫臼了。
口水不自覺的從嘴裡流出來,痛的慘叫了一聲。
戚元麵無表情,又雙手一個複位,將她的下巴接了回去。
然後冷冷的看著她“好玩兒嗎?若是你還覺得不夠,我們可以多來幾次。”
下巴脫臼,腮幫子咬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徐媽媽至今還覺得兩邊腮幫子痛得無法忍受。
她往後退了兩步“大小姐怎麼能無緣無故的冤枉人?”
“看來是還不夠!”戚元冷笑出聲,沒有遲疑,手上動作一用力,徐媽媽的下巴頓時再次脫臼。
兩邊的腮幫子劇烈的痛起來,一瞬間痛的徐媽媽都覺得自己耳朵似乎都冒煙了。
她驚恐不已的看著戚元。
這個瘋子!
這哪裡是個正常人?!
戚元俯身,緩緩對上了徐媽媽的眼睛,再次幫她複位,似笑非笑的說“徐媽媽,想好了再說話,畢竟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掌握好力道的,再不說實話,可能你就再也不能說了。”
徐媽媽徹底崩潰。
她什麼人都見過了。
如何鬥心眼兒,如何上眼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是就是沒碰上過戚元這麼不講道理的!
王氏氣的渾身都在發顫“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娘?!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
戚元甚至都懶得回頭看王氏一眼。
隻是拍了拍徐媽媽的臉“徐媽媽,我耐心有限,一、二”
還沒數到三,徐媽媽終於崩潰“我說,我說!我讓府裡倒夜香的發子送出去狗肉鋪了!”
戚元將她扔在地上,轉頭就看著一直侯在邊上不敢抬頭的劉忠“劉管家,阿黃就拜托你了。”
劉忠都不知道徐媽媽是怎麼想的。
多少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啊。
夫人和大少爺都沒能在大小姐跟前討到過半分好處,她一個媽媽跳什麼,真是搞不懂!
他忙著答應“大小姐放心,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王氏忍無可忍“就為了一隻狗,你就這樣衝撞你母親,這麼打你母親跟前管事媽媽的臉?!”
戚元冷笑了一聲,得到了阿黃的下落,她也有心情理會王氏了,挑了挑眉就笑了“夫人說錯了,您怎麼會覺得我隻是過來打一下她的臉呢?”
王氏怔住。
就聽見戚元不緊不慢的說“她的臉值什麼錢?她今天敢動我的狗,明天就敢動我的人!我忍她很久了,既然夫人管不住她,那就彆放她在跟前礙事了。”
戚元說著,緩緩對著屋子裡的下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見戚元讓那些下人都出去,王氏心裡有些不安“你要乾什麼?!”
戚元緩緩的蹲下身,哦了一聲之後就緩緩摸到了徐媽媽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腦袋,然後一用力。
徐媽媽頓時躺倒在地毫無聲息。
王氏嚇傻了。
她驚恐的衝過去蹲下身摸了摸徐媽媽的鼻息,指著戚元渾身亂顫“你這個孽障,你敢殺人!你竟然敢殺人!”
戚元淡淡的站起身來“怎麼能說我是殺人了呢?分明是夫人發覺這個仆婦心術不正,竟敢奴大欺主,意圖毒害主人盜取錢財,所以她畏罪自儘了。”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王氏正要說話,戚老侯爺卻跟戚老夫人一起趕到了。
他們看到地上躺著的徐媽媽,似乎習以為常,連麵色都沒有變一下。
王氏氣瘋了,衝上前指著徐媽媽的屍體跟老侯爺和老夫人告狀“爹、娘,您們看到了嗎?她殺人,她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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