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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折損的事情也讓人煩心。
但是對於柳家來說,沒有什麼事比齊王更加重要。
至少齊王平安回來了!
楚國公深吸了口氣,嗯了一聲,手放在包裹上頭,麵色沉痛的閉了閉眼睛一瞬,才將包裹交給了心腹“送到夫人那裡去,讓夫人等著我回來再商量。”
他的兒子絕對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窩窩囊囊的下葬。
心腹恭敬的應是。
楚國公則毫不停留直接趕到了齊王府。
一進齊王府,他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因為素來都十分穩重的徐太監這一次竟然渾身克製不住的站在門口打擺子。
他立即疾走了幾步過去問“怎麼了?!王爺呢?”
同時心裡頓時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不會也出事了吧?
徐太監的麵色簡直難以形容,他顧不得尊卑,一把抓住楚國公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國公爺,出事了,殿下的腿傷了,傷的還不輕,現在殿下心情極差,一回來已經連殺了三四個伺候的人”
就算是貴為親王,隨意打殺下人也是要被彈劾草菅人命的。
徐太監實在擔心齊王今天若是繼續殺下去,會驚動旁人。
畢竟處置屍體也是個麻煩的事。
楚國公倒吸一口涼氣,聽說外孫傷了腿,麵色大變。
但是他到底還是閱曆豐富,馬上就冷靜下來,低聲囑咐“慌什麼?先穩住!我這就讓人回去請薛神醫,至於你,你穩住底下人,不該說的話彆說,不該做的事彆做!一切都等到晚上再說!”
晚上了自然就好處理屍體了。
徐太監急忙答應一聲,見楚國公吩咐了管家回去請薛神醫,自己則帶著他急忙進去看齊王。
齊王正在發怒。
連日不要命的趕路,哪怕是抓了好幾個大夫隨行伺候,但是他的情況還是不妙。
不僅傷口腫脹,連肩背上的傷口也化膿了。
這一路上他無數次的痛的發狂。
可每一次,他想到了戚元,便忍下來了。
這一次過後,他絕對不會再手軟。
不把戚元的頭砍下來當凳子坐,他決不罷休!
一個侍女上藥重了一些,齊王隨手抄起枕頭砸在她的頭上,砸的她頭破血流。
瓷枕也頓時碎了一地。
青龍欲言又止,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聽見門響,隨後楚國公也走進來,頓時鬆了口氣“國公!”
他們這些暗衛雖然都是效忠於齊王,但是訓練的時候卻都是柳家的人插手更多。
所以他們都對楚國公府十分熟稔。
楚國公嗯了一聲,越過了他徑直上前坐在床沿,目光先落在齊王的腿上“受傷了?”
對著外公,齊王還是比對著舅舅要恭敬許多的,嗯了一聲,神情煩躁“一路上換了七八個大夫,沒有一個有用的,廢物,都是廢物!”
青龍心裡更加擔憂了。
一個大夫是沒用,兩個大夫也可能是沒用。
但是一路上抓了許多大夫來看,其中不乏也是有名的,結果這些大夫卻全都語焉不詳,說這腿傷有些難治。
他知道齊王現在的煩躁也是因為擔憂傷勢。
如果真的是出問題了治不了
他簡直不敢想會有什麼樣的懲罰落在他們身上。
楚國公伸手按住齊王,語氣淡然“殿下彆急,我已經令人去請薛神醫了,他一定會有法子。”
聽見楚國公這麼說,齊王心裡的煩躁才總算是壓下去了許多,他抬頭看著楚國公“外祖父,我沒有找到柳王妃。”
越是痛,齊王心裡的恨意反而愈發的重。
同時也更是想起了關鍵。
他追著戚元出去,本來就是奔著柳王妃去的。
結果戚元卻隻是引開他消失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不知道戚元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有沒有找到柳王妃?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借助謝家也能威脅戚元交出柳王妃。
隻恨那個女人實在是狡猾,竟然硬生生的殺了鄒曉鵬等人,還把罪名都扣在土匪頭上。
以至於謝家安然無事。
他閉了閉眼睛“外祖父,不能掉以輕心,柳王妃若是出現,母妃和楚國公府都要受到牽連!”
楚國公見他出去一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不說,連臉色都憔悴病弱,不由得心痛不已。
他嗯了一聲柔聲安撫“好,外祖父知道了,你放心,不會有那樣的可能,外祖父一定會將此事處理的妥妥帖帖!”
正說著,薛神醫就來了。
他老人家背著個藥箱,不修邊幅,急匆匆的被徐太監拉著進了房裡,不由得又氣又急“急著去投胎啊這是?急什麼扯什麼?把我的衣裳都扯爛了!”
徐太監不由得氣急,薛神醫的衣裳本來就是破破爛爛的!
楚國公咳嗽了一聲“神醫,事發緊急,底下的人也都是急著找你救命,你快過來看看!”
對著楚國公,薛神醫還是要收斂些脾氣的。
他哦了一聲,拖著箱子上前,隻看了一眼,就嘖了一聲“怎麼傷的這麼重?被驢踢了?”
他一麵說,一麵還上手擠壓按捏,腫脹的傷口頓時流出膿水,齊王痛的額頭滲出冷汗。
楚國公關切的問“怎麼樣?”
薛神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怎麼樣?不怎麼樣!傷的這麼重,看這樣子就算是處理過傷口,那也是不夠徹底的,拖了至少半月有餘”
眾人的心一時都提了起來。
齊王的麵色晦暗“你就說,能不能治?”
薛神醫沒好氣“先看看吧!去準備酒和開水,還要全新的剪刀,上好的金瘡藥,你們宮裡的振源丸也拿些過來!”
底下的人聽見他吩咐,急急忙忙的都去忙碌了。
齊王則終於在困頓交加當中昏厥過去。
到了家,又有楚國公在,他終於可以放心的鬆一口氣了。
楚國公眼裡殺意湧動。
戚元,這個他一開始視作螻蟻的賤丫頭,竟然能夠掀起這麼大的風浪,殺了他的兒子重傷他的外孫!
這個賤人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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