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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受驚飛馳,戚元手裡動作一頓。
也就是這個時候,齊王掙脫了戚元的鉗製滾在地上。
背部撞在地上的那一瞬間,齊王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好像給被衝碎了,他整個人都痛的蜷縮在了一起。
青龍心驚膽戰,他從來沒見過戚元這麼要命的女人。
簡直是瘋子!
不,簡直是瘋鬼!
他死死的拉住齊王上了自己的馬背,不再管任何人,帶著齊王不要命的飛奔。
人越跑越快,袖箭是射不中的了。
戚元眯了眯眼,眼看著一個暗衛的箭囊落在地上,順手抄起,張弓搭箭,三箭連發射向齊王。
兩箭都被齊王和青龍給打斷了。
但是還有一箭射中了齊王的右肩,齊王從馬背上再次摔落下去,膝蓋撞在凸起的尖銳石頭上麵,痛的大叫了一聲。
青龍不敢再停留一刻,抄起齊王背在背上,在殘餘的幾個暗衛的護持下,衝下山坡不見了蹤影。
戚元麵無表情的放下弓箭,冷冷的皺了皺眉。
真是可惜。
就差一步,就能殺了齊王了。
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齊王不能表明身份,殺了他,就隻當是殺了土匪。
不過也沒關係。
這次沒殺成,估計他也未必能活下來。
她那一箭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哪怕不死,也得要了他半條命了。
土匪們得意洋洋不過片刻,後麵大批知府衙門的追兵就趕到了,雙方碰了個正著,頓時激烈交戰。
戚元經過,順手砍了幾個落單的土匪。
這些土匪們也夠煩人的,不知道多少行人被他們禍害,鄒曉鵬這次死也算是做了個好事,成了個十分好的時機。
也算是為縣裡的百姓做了些貢獻了。
折騰了一夜,謝家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回了宅子。
謝夫人抓住鄒太太的手“阿茹,到底是怎麼回事?抓我們的,真的不是知縣嗎?”
謝茹苦笑了一聲。
在自己大嫂麵前,沒什麼可隱瞞的,她低聲將事情的真相說了一遍,壓低聲音說“反正他死了,什麼話當然都是我來說。現在我說是土匪假借他的命令,那就是。”
至於所謂的謀逆的罪名,本來就是齊王和鄒曉鵬的欲加之罪,現在沒了他們,那當然也不可能有這回事了。
謝夫人心驚膽戰,嘴唇發白,喃喃的說“多虧了戚大小姐”
謝營此時也已經回了府中,他第一件事就是先來見謝夫人。
謝夫人看到兒子,頓時鬆了口氣,急忙說“我沒事,我沒事。”
謝營的神情並不輕鬆“妹妹的傷勢怎麼樣?”
謝夫人深吸了口氣“也沒什麼大礙,幸虧沒有傷到要害處,大夫已經看過了,現在上了藥,過陣子就沒事了。”
謝營這才放心。
謝夫人又拉著他,看向謝茹“阿營現在是咱們家的主心骨,這些事他以後遲早要知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他說說吧。”
謝茹點了點頭,沒有停頓,將戚元如何找到自己,又如何殺了鄒曉鵬,怎麼殺了陳浩輝等人,又怎麼讓她去找知府安排接下來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謝營聽的瞳孔都震了震。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了這一切,他都以為自己姑姑是在給他講故事。
怎會有這麼厲害的女子?
她不像是人,倒像是神仙了!
算無遺策,能文能武,殺人如殺雞。
最終這些震驚都化作了一句疑問“姑姑,那現在這個戚大小姐在何處?”
鄒太太輕聲說“追著齊王去了,我看她好像”
遲疑片刻,鄒太太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好像跟齊王有深仇大恨。”
謝營當機立斷“我去會會這位戚大小姐。”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去,徐管家就氣喘籲籲的進來說“姑奶奶!姑奶奶!有個姑娘讓我給您帶信!”
鄒太太急忙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便拉住了謝營“不必去了,戚大小姐說,這件事已經了結,她以後會跟我們解釋,但是現在,她回京去了。”
齊王這隻瘋狗,不確定他的死訊,戚元就不會放心,當然要跟著回京才能放心。
來的突然,去的也同樣突然。
至今想起來,都如同是一場夢一般。
謝營怔怔的伸手拿過那封信,看了一眼,就覺得上麵的字大馬金刀,筆尖鋒利,若是字如其人,那麼這位戚大小姐一定是個殺氣極重的人。
而現在的齊王可沒有謝家人的輕鬆。
謝家人是一場滅族大禍消弭於無形。
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頭栽下了閻王殿,一條命都快要丟了。
戚元的那一箭射中了他的右肩,幾乎是穿透了他的肩。
但是這一箭都還不是最要命的,因為並沒有傷到要害。
真正讓他覺得麻煩的,是因為他從馬背上摔下去,腿骨被尖石紮中,痛的他都幾乎快要死過去。
白虎和青龍請的大夫來的很快,一看齊王這傷勢就嚇了一跳。
處理了肩膀的傷口之後,大夫小心的剪開了齊王的褲子,看到他的傷口,頓時就忍不住皺眉“這,這傷的也太重了”
齊王眼神鋒利。
白虎立即將刀架在了大夫的脖子上“少廢話!用儘全力診治,否則就要了你的命!”
大夫被嚇得不輕,瑟瑟發抖的應是,一番忙碌之後,擦著冷汗回複“這,我已經儘力了,隻是隻是我的醫術有限,隻怕是還得請諸位另尋高明,否則,否則這腿以後隻怕是不良於行啊!”
齊王的麵色陡然陰沉下來,冷厲的問“你說什麼?”
大夫嚇得簡直是瑟瑟發抖,抖抖索索的哭喪著臉“這腿我我我我治不了,還得另外請醫術高明的大夫才行,不然,不然這腿未必”
不用他說剩下的話,齊王就懂了,他死死的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眼睛裡遍布紅血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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