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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賤女人,她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
哪有女人這麼刁鑽狠毒,竟然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招數,壞人家的子孫根?
戚元詫異地挑了挑眉,見玄武氣的五官都扭曲了,就嘖了一聲笑出聲來“剛才沒發揮好,不如你也試一試?”
玄武再也無法忍受,一鼓作氣地發動手中的袖箭。
這個賤人!
兄弟的慘狀現在就在眼前,加上齊王已經說過,隻要不把人殺了,斷手斷腳都沒關係,那他就不必客氣了!
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武的心境要比剩下的幾個人都更堅定,所以他一直都是這群人裡頭的主心骨,如今也仍舊是如此。
他雖然是在盛怒之下,卻也十分有心機地將袖箭轉了個方向,朝著謝七娘射出一箭。
謝七娘腿上中了一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謝家其他人也都爭先恐後地往後退,生怕也被波及。
戚元沉下臉來,不斷在牆壁上跳躍閃躲,躲開了這一波攻擊之後,便摸出腰間的袖箭對準了玄武“你的用完了吧?那不如試一試我的!”
玄武麵色大變。
他下意識地去看齊王。
卻見齊王也同樣是目眥欲裂。
“你竟然也做出了這個!”齊王的表情頓時十分的精彩,同時更加怒氣衝衝。
他辛苦做出這個,為的就是到時候送給永昌帝,然後風光解除禁足,再次成為永昌帝最喜歡的皇子。
可是現在,戚元也做出來了!
而且這個女人一向和蕭雲庭走得近,她說不定都已經把這東西給蕭雲庭了。
思及此,齊王再也沒有任何的心思留下戚元的性命。
這個女人,死了也是活該!
他憤怒至極“殺!全都給我殺了,一個都不許留!”
都去死吧!
既然這麼喜歡謝家,這麼放不下謝家,那就跟著謝家一起去地下,一起去見閻王!
他一聲令下,玄武白虎朝著戚元發動攻勢,至於其他人則衝上去準備屠戮謝家的婦孺。
已經到了最驚險的時候,就算是戚元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到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有些焦急。
可是她很快又平靜下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今天若是事情不成,大不了她就跟齊王同歸於儘,反正死也要拉上一群墊背的。
這樣一想,戚元眼神陡然冷厲,正好左手胳膊被玄武攥住,她根本不管不顧,胳膊咯噔一聲都被玄武給擰得脫臼了,她竟然也絲毫沒有後退,反而是借著這個機會猛地往前一衝,手裡的匕首割斷了玄武的喉嚨。
頸部的血是噴濺的最厲害的,所以朱雀緩過來剛好站起身,就被噴了一頭一臉的血。
他整個人都傻了,看著麵無表情的戚元,他一時之間真的如同是見了鬼。
都說鬼如何的可怕,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鬼的話,那麼就該是跟戚元這樣的,不怕痛不怕死,這世上好像沒有她畏懼的事。
隻怕真正的鬼見到了她也要退避三舍。
戚元已經偏過頭朝著朱雀看了過去。
就這一眼,朱雀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
可是戚元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轉身朝著齊王衝過去了。
擒賊先擒王。
朱雀反應過來,驚恐地大喊“保護主子,保護主子!”
這個女人是真的會擰斷王爺的脖子的!
看著她朝自己撲過來,齊王沒有害怕,反而似笑非笑地舉起了手。
他的手裡還有一柄袖箭。
裡頭還有十隻箭矢。
足以將戚元射成個篩子了。
這個女人沒有心腸,他也不必留情,死在他手裡,也算是償還了她上一輩欠下的債了。
他毫不留情地扣動了開關。
其餘的暗衛也都朝著戚元湧過來。
這麼多人,哪怕是閉上眼睛亂砍,也能把戚元砍成肉醬了。
齊王扯了扯嘴角。
可是,變故也就是發生在此時。
轟隆一聲,牢房的牆壁哄然倒塌,隨即一群穿著甲胄的官兵出現在眾人麵前。
官兵!
朱雀一下子覺得脊背生寒。
齊王也同樣是麵色巨變。
他當然認出來,這些人是知府衙門的府兵。
怎麼會?
宋城知府遠在百裡之外,他的府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戚元卻下意識鬆了口氣。
好在,鄒太太真是爭氣。
鄒太太氣喘籲籲的上前指著齊王一眾人等“府台大人,就是這些人!這些強盜裝成是朝廷來的人,騙了我家老爺,殺了我家老爺,還屠殺了官差!”
齊王的眼睛如同是淬了毒,朝著戚元看過去。
就看見戚元緩緩地朝著他笑了笑,肆無忌憚地大喊“這些強盜占據官府,殺害知縣衙差,還打算將縣內的士紳都給洗劫一空,謝家女眷全都被他們以官府的名義關押起來了!”
謝家眾人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抓他們的根本不是官府的人。
而是這群裝成官府的強盜。
真是豈有此理!
鄒太太忍不住垂淚“這些強盜大膽至極,殺了我家老爺之後還要殺我,是我們家老爺拚命讓心腹送我出去求援,否則我也要死在昨天了!”
昨天!
齊王心臟抽痛。
昨晚就是鄒曉鵬死的時間,原來昨晚戚元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殺了鄒曉鵬,說服了鄒太太,營造鋪墊好了這一切。
是啊,人證是鄒曉鵬的妻子,是知縣夫人,這一切都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誰能質疑?
他偏偏還不能表露身份!
宋城知府是不認識齊王的,他根本也沒見過齊王,現在見知縣夫人指證,他冷笑一聲“朗朗乾坤,爾等賊匪竟敢公然斬殺朝廷命官,實在是聳人聽聞,亙古未有之事!”
他揚了揚手“聽令,奉命捉拿盜匪,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白虎已經衝到了齊王跟前,壓低聲音勸阻“殿下,事情若是鬨大了,對您實在不利咱們先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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