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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又一次避開了他們之後,八寶忍不住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驚膽戰的說“真是把我嚇得不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怎麼追得這麼緊?”
分明前半段路的時候,他們都還很慢條斯理的墜在背後的。
隻是後來卻越追越緊了。
六斤的臉色卻比從前變得凝重許多。
他沒了打哈哈的心思,轉過頭看著麵前的人,沉聲說“不,怕不是瘋了,而是因為已經發現不對了。”
這話一說出來,八寶原本正在喝茶的,一下子便噴出一口茶來。
然後毛骨悚然的問“不會吧?!這一路上,我藏的挺好的啊!”
他負責穿戚元的鬥篷假扮戚元,自覺還是儘心儘力的,當然了,雖然沒真正的戚大小姐那麼能吃苦啦,但是也不差啊。
怎麼齊王還會發現呢?
六斤心思凝重的搖了搖頭“這可未必,否則怎麼解釋他越跟越緊的問題?”
他歎了口氣“派人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怎麼樣,也能安心些。”
畢竟戚元之前已經都跟他們說過了,能瞞住齊王多久就瞞住多久,若是瞞不住,那也得提前做好準備。
齊王那邊,他伸手接過下屬遞過來的熱帕子嚓了臉,便將帕子砰的一聲又重重的砸回盆裡,心情煩躁的問“到底有沒有個說法?”
朱雀恭敬的侯在一旁,麵色有些緊張,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聽見外頭有人通報,說是白虎和玄武也已經回來了。
白虎和玄武是出去查探戚元一行人的行蹤的,已經出去了四五天,現在終於回來了,想必應該是也帶回了確切的消息。
他頓時鬆了口氣,急忙問“殿下,屬下去帶他們進來?”
屋子裡安靜下來,齊王嗯了一聲,坐在桌旁麵色冷淡。
等到白虎玄武準備行禮,他立即便冷笑“彆這麼多廢話,隻需要告訴本王,前麵的到底是不是戚元本人?”
他跟了戚元這麼久,結果這一路竟然都是風平浪靜。
原本趕路麼,風平浪靜其實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越是走就越是覺得不對,因為按照戚元那種人的性格,她要去接回柳王妃,那麼一定會速戰速決,因為越拖就越容易出事。
遲則生變,這個道理一直都是戚元秉持的做法。
可是,她去趟福建,竟然能走這麼久!
在路上像是趕路,可是卻休息的太過頻繁了。
或者說,是對於戚元來說,休息的太過頻繁了。
他抬眼看著麵前的白虎和玄武。
玄武和白虎也知道齊王的脾氣,不敢耽擱,徑直便道“回稟殿下,屬下等跟了一段路之後,發覺的確是有幾處怪異的點”
玄武接過話頭“那位戚大小姐,從頭到尾都穿著鬥篷帶著兜帽,除了坐在馬車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動靜,也不騎馬”
像是一道閃電,齊王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不對勁了。
如果是真正的戚元,她會放著快馬不騎馬,而慢悠悠的坐著馬車?”
他咬緊牙關,猛地伸手抄起旁邊的茶盞,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發出轟隆一聲。
然後整張桌子都被他給掀掉了。
不是戚元!
那真正的戚元人呢!?
這個賤人,她竟然又一次的騙了他!
多少次了?
他每一次都被這個女人當成是猴子,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是更令人惱怒的是,他竟然每一次都還是會上當。
真是天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
見齊王發怒,玄武白虎都急忙跪下,根本不敢抬頭。
這一路上他們也發覺了,齊王的性子越來越暴躁。
光是暗衛被罰的都已經好幾個了。
齊王卻沒功夫再懲罰幾個護衛,他砰的一聲將旁邊的架子也給踹倒,惡狠狠的說“走!”
見他說走,朱雀無聲的鬆了口氣。
最怕的就是齊王沒什麼動靜,然後轉頭收拾他們。
可現在齊王既然還要走,那麼就是還有用的上他們的地方,這樣總比受罰要好多了。
白虎卻有些遲疑“殿下咱們是往哪兒走?”
繼續去追前麵那些人,還是換路?
齊王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她不是很能耐嗎?讓本王滿世界的找她,既然她狡猾如狐,那麼本王就不找了!本王等著她來找本王!”
朱雀不大明白齊王的意思。
畢竟這位戚大小姐的本事的確不是一般的大。
這一路上簡直是耍著他們玩了一路。
齊王雖然話說的很是簡單。
可是怎麼才能讓戚大小姐主動回來找他?
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
齊王閉了閉眼睛,惡狠狠的說“走!不去福建了,改去江西!”
反正距離也差不多少。
朱雀見他麵色沉沉,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也馬上就反應過來,齊王隻怕是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底牌。
果然,說出這句話之後,齊王的臉色要好看多了。
江西!
朱雀應了一聲,忙吩咐下去準備了。
一大早,八寶急促的敲響了六斤的房門。
六斤馬上就打開了,問“怎麼了?”
“出事了!”八寶的麵色十分難看“齊王不見了!”
這些天,他們一直都很有分寸,走的不緊不慢,還繞了好多路,可是他們一直都有觀察著齊王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直到今天,齊王失去了蹤影。
這個不正常!
這些天,齊王一直都是跟著他們跟的很緊,前兩天更是直接快要追上了。
如今這麼做,肯定是他們想到的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齊王已經發現戚元不在這裡了!
他立即便沉了臉吩咐“快!快寫信通知殿下,也給戚大小姐傳個信號!”
這邊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楚國公府也終於將齊王府的暗衛的最後一波也派出去了。
齊王養了一百左右的暗衛,個個都是能夠以一敵百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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