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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被氣的不輕,此時連手指都似乎被灼傷了一般,整個人抖個不住。
真是笑話!她的兒子怎麼會死?!
驚鴻從小到大就優秀,一直是她的依靠。
可以說,就是因為生了這個兒子,有個這樣優秀的兒子,她才能夠把前麵那個死人比下去,才能夠把該死的柳王妃拉下馬。
他怎麼可能會死?
管事的見她麵色紫漲,像是隨時都要喘不過氣,急忙應是,拖著黃文俊就要下去。
黃文俊嚇蒙了。
這些人上人都是這樣不講理的嗎?
他可是好心好意的來報信的,怎麼這個老太太卻張口就要打死他?
眼看著管事們如狼似虎要把自己給拖出去,還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麼樣,他頓時急了“老太太,您兒子真的心死了!若是您把我拖出去,連你兒子的屍體都找不到了!”
柳老夫人大受刺激!
什麼屍體?
她兒子根本沒死,哪裡來的屍體?
管事的見她說不出話隻是指著黃文俊,急急忙忙的拖著他往外走,根本理會都不理會他。
柳老夫人喘著粗氣“去!快去找國公爺回來,快!”
底下的人馬上就去五軍都督府找楚國公了。
楚國公原本正在看著底下的人核算京營的軍餉,見他們急急忙忙的過來,不由得皺眉“這裡是衙門,誰準你們隨意進出的?!”
管家疾走幾步上前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家裡發生的事。
楚國公心中咯噔一聲,不再耽誤直接搶了匹馬,馬上便回了家。
柳老夫人已經不大好了,著急忙慌的上前拽住楚國公的胳膊“國公爺,出事了!驚鴻已經好些天沒有消息了,才剛來了個來路不明的人,說驚鴻出事了”
她的眼淚掉了線般的落下來,嘴唇微顫的說“驚鴻從來都是個有分寸的人,算起來,這些天他都沒有送信回來,的確是不對勁的。”
見老妻哭成這樣,楚國公也是心疼不已,扶住她輕聲安慰“沒事,沒事,不會的!”
他根本就不信。
柳驚鴻的身手他心裡清楚的很。
一個曾經單槍匹馬的斬殺過豹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出什麼意外?
他身邊當時還跟著那麼多的護衛。
怎麼可能讓他出事?
到底是一家之主,楚國公一安慰,柳老夫人當即就恢複了幾分鎮定,抿著唇重重的點頭“是!是!是!國公爺您說的是,驚鴻最是爭氣了,他哪有那麼輕易出事?”
楚國公嗯了一聲,讓她好好休息,這才轉身出了院子,徑直問管家“那個人如今在何處?”
管家壓低了聲音“他胡言亂語,一張嘴就說世子說世子沒了,將老夫人嚇得不輕,老夫人吩咐將他打一頓,底下的人想著雖然要教訓,卻也不能真的將人打死了,現在正關著呢。”
楚國公底下帶出來的人都是些狠角色,但是卻也身經百戰,十分有經驗,為人處事都很靠得住。
聽見管家這麼說,楚國公滿意的點點頭,邁步往前走“好,帶我去看看。
他說著,便快步往前走,管家亦步亦趨的跟著,將關押黃文俊的柴房給打開,一眼便看見裡頭趴在地上,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黃文俊。
老夫人盛怒之下,底下的人下手也不敢太輕,所以把黃文俊打的去了半條命。
楚國公上前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挑了挑眉沉聲問“你是什麼人?為何上門招搖撞騙?”
黃文俊不知道這些勳貴們會覺得他是來招搖撞騙的。
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拿出點東西來,下場就是被活活打死。
這些勳貴們可不會把他們這些下層人的性命當命。
他之前還想著坐地起價,要挾一下楚國公府的,現在這個念頭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間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黃文俊從懷裡扯出一塊玉佩,顫顫巍巍的遞過去“我,我有證據”
看見那塊玉佩,楚國公呼吸急促,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來質問“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
玉佩是楚國公府的傳家寶,楚國公交給柳驚鴻已經十多年了。
柳驚鴻從不離身。
可以說,若是柳驚鴻沒出事,這塊玉佩不可能到彆人的手裡。
這回連楚國公自己也有些穩不住了,他顫抖的接過了玉佩,確認了上頭的紋樣之後,閉了閉眼睛,一時之間凶狠無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若是說不清楚,那就也不必活著了!”
黃文俊欲哭無淚,哪裡還敢再坐地起價?
他哭著說“我說!我都說!是有個姑娘,她雇了我們這群鏢師,說是當她的護衛,護送她去福建,事成之後,給我們五千兩銀子!”
黃文俊從戚元是怎麼雇他的開始,一點點的將事情都跟楚國公說了。
一點細節都不敢放過。
楚國公不可置信。
就這樣?!
他的兒子竟然就這樣死了?!
死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
他心中是憤怒至極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竟然冷笑了兩聲。
或許是經曆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比楚國公夫人要冷靜的多。
哪怕是心中已經痛極了,他也仍舊還是忍住心痛,冷冷的問“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雖然心裡已經知道,但是楚國公還是想要從黃文俊嘴裡聽見答案。
黃文俊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水,顫顫巍巍的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反正很凶狠,很可怕,比狼群都可怕。我聽見世子喊她什麼戚大小姐”
真的是戚元
柳驚鴻追出去的時候,楚國公沒有想過死的那個會是柳驚鴻。
因為不管是從哪一點來看,死都不應該是他,而是戚元。
果然如同外界所說,這個戚大小姐就是個命硬的,她不死,就隻能彆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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