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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家出事的緣故,所以最近戚方雲都是住在娘家的,聽見這個消息也不由得多看了戚元好幾眼。
而後偷偷的問戚老夫人“娘,元姐兒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家裡上下現在隱隱都以她馬首是瞻就算了,連外頭的大人物們也一個個的對她都這麼關注呢?
周王府的馬球會,從前永平侯府倒也不是收不到帖子。
可是卻也從未跟現在這樣,具體到指明是給誰的。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戚元是剛回來的,連京城有什麼勳貴人家隻怕都還沒認全,滿打滿算出門去做客的也就是一個向家。
可是去的還不愉快,呆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周王府有什麼理由專門邀請一個小姑娘啊?
戚老夫人按住她的手,沒有理會她,隻是看著戚元問“阿元,這隻怕是”
齊王被降爵,肯定不可能毫無動作。
他們一直都在等著齊王出手。
戚震接過了戚老夫人的話“這隻怕又是齊王衝你來的!”
戚元卻搖了搖頭,她拿著那張請帖擺弄了片刻,甚至還有心思笑出聲“不,不是齊王。”
她說著,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將請帖扔在桌上“齊王的手筆不是這樣。”
老侯爺深深的看著她“那你的意思是?”
“柳家。”戚元冷冷吐出這兩個字,腦海裡浮現出柳驚鴻那張笑臉。
記憶中這個男人永遠都在微笑,永遠一副事情儘在掌握的樣子。
這副嘴臉真是令人作嘔。
她手掌淡淡的蓋在了請帖上,抬眼掃了戚家諸人一眼,沉聲說“周平從前就是柳家的舊部,至於周王府的馬球會,應當是柳家想要替齊王出一口氣。”
一個在鄉下跟著養父養母養豬的丫頭,能見過什麼世麵?
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讓她去大場麵鬨笑話,不是比讓她死還要難受嗎?
那些貴女們不屑的眼神,那些天潢貴胄們的高高在上,都是刺向她的利器。
成年人的惡都是利益相關,但是孩子們的惡卻是不需要理由的純粹的惡。
用來當殺人刀,最好。
聽見她這麼說,老侯爺當機立斷的說“那就不去了!”
本來也不是什麼非得要去的,到時候就推說生病了便是。
他看著戚元“最近先避避風頭,也是好的。”
戚元卻抬頭跟老侯爺對視,冷靜的搖頭“不,我要去。”
老侯爺跟戚震心裡都咯噔一聲,不由得提醒她“那可是周王府!”
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戚元若是殺人,她會被當場剁成肉醬的。
戚震遲疑片刻又補充說“他們的護衛功夫比你厲害多了。”
彆以為你有身手就很了不起了,護衛們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啊!
戚元拿起請帖當成是扇子,雖然是大冬天,還是給自己扇了扇風,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戚震“我知道啊,我為什麼要當眾殺人?”
她不再多說了,隻是讓戚震和老侯爺他們放心。
有一個太有本事的晚輩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因為你想作主的話真的很難。
老侯爺跟戚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次反倒是老夫人十分痛快“讓你二嬸帶著你去!我叫人來給你裁製新衣裳,你到時候玩的開心一點。”
玩的開心一點
戚震欲言又止。
戚元卻笑著謝過了戚老夫人,然後起身回明月樓去了。
回到明月樓的時候,連翹早就等在院子門口了,見到了她鬆了口氣,急急忙忙的迎上來“姑娘,您回來了!”
又壓低了聲音“殿下在裡麵。”
她真的快嚇死了,之前她進房間的時候,看到在窗邊坐著的蕭雲庭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
最近怎麼回事?
殿下進出她們姑娘的房間也太自在了吧?
屋子裡安靜的很,戚元打開門,便看見蕭雲庭確實在窗邊坐著,忍不住問“殿下為什麼非得這樣進來?您其實可以走正門的。”
現在戚家的人對他會來也不會太震驚了。
當然,走正門確實太興師動眾了。
戚元挑了挑眉,坐在了蕭雲庭對麵。
蕭雲庭抬眼看了戚元一眼,見眼前的少女麵色紅潤,眼睛亮亮,就忍不住在心裡鬆了口氣。
同時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真是多餘操心。
戚元的本事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這個丫頭殺人不眨眼,從來沒見過比她更加堅硬的人。
一個周家的事,怎麼可能難得到她?
他笑了笑“前些天,皇祖父把我留在宮中隨侍,所以我並沒有出宮來的機會。”
齊王被貶,永昌帝便將他帶在身邊。
最近大家都猛然意識到了還有他這位皇孫的存在,因此他最近也有很多事。
戚元表示理解“殿下本來就是皇長孫,聖上會多帶著您,是很正常的事。”
尤其是在蕭雲庭把漕運貪腐案給破了之後。
在他這個年紀,能夠做到這一點,實在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永昌帝喜歡他,抬舉他,是順水推舟的。
蕭雲庭嗯了一聲,略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但是,我還有一點沒有弄明白,你為什麼,對齊王的事了解的如此透徹?”
周家的事,蕭雲庭查了好幾天,才查出周家和柳家的瓜葛。
從而又推測出這件事其實是柳家在背後做推手。
他不明白為什麼戚元卻能這麼快就知道,而且做出反應。
戚元聳了聳肩“我說過的,我是知道前世今生的嘛。”
她說笑一句,將帖子拿出來放在桌上“殿下,之前那些不過是小菜,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後招。”
周王府的馬球會!
蕭雲庭皺了皺眉“他們讓你去,不懷好意。”
那些貴女們,自視甚高,目中無人,對於戚元這個忽然來的外來者,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到時候戚元會被為難和看不起。
而且她們一個個的都是自小就開始學習馬球,戚元這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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