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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怎麼會問一個沒出閣的女孩子啊?
對了,她過來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大嫂王氏呢!
按理來說,出了這種事,不是該找大嫂過來想想法子,然後安撫什麼的嗎?
家裡是出什麼事了?
戚老夫人養的狗在戚元腳邊繞來繞去,戚元乾脆抱起來摸了摸,聽見戚老夫人這麼問,便看向了戚方雲,沉聲問“那要看姑母想怎麼樣了?”
戚方雲一肚子的苦水“我還能怎麼樣?他們家擺明了是故意要拿捏我,覺得我現在孩子都已經大了,正是要成親的關鍵時刻,不能跟他們鬨!”
戚老夫人同樣也忍著一肚子的氣“平妻這個說法本來就是胡鬨!什麼平妻,正經人家從來都沒承認過,唯有那些不入流的商人才搞這些,還說什麼兩頭大,可實際上鬨起來,就是一筆爛賬!”
以後不管是家產還是宗族,都根本說不清楚。
這放在正經勳貴人家,是不可接受的。
周家此舉,分明是在侮辱人!
戚元忽然問“周家是以前就對姑母這麼不恭敬的嗎?”
眾人麵色各異。
老侯爺如實的說“那倒不是,從前周家還是很客氣的。”
周家並沒有爵位,說到底能夠娶到侯府的女兒是高攀了,所以周平這些年一直都對戚方雲客氣尊重。
戚元挑了挑眉,看向戚方雲“那看來,姑母是被我連累了。”
戚方雲覺得已經不大能融入這個家了,這事兒跟戚元有什麼關係?怎麼就牽扯到了戚元一個小姑娘?
誰知道老侯爺跟戚震和老夫人三個人卻都默認了這個說法。
顯然是他們都知道什麼。
戚方雲不由得擦著眼淚問“這是什麼意思?”
戚元微微笑了笑“沒什麼意思,現在我想問問姑母,您想怎麼樣,是想出口氣就繼續過下去,還是想要和離?”
戚方雲再也忍不住了,她滿懷疑惑的看了母親一眼“娘?”
這種事怎麼戚元說的這麼簡單輕鬆?
老夫人拍了拍戚方雲的手,沉思著說“你彆怕,周平那個小人,不過是故意給你難堪,好讓我們侯府難受罷了。不過,他養外室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然哪兒冒出個那麼大的兒子來?
真是藏的夠深的,隻怕如果不是因為戚家得罪了齊王,周平急著要表功,這個外室能藏到死。
說到外室,戚方雲又哭起來了“說的就是,夫妻這麼多年,就瞞著我瞞得死死的!那個外室的兒子跟琨哥兒都差不多大,今天我說不許抬平妻,婆婆就動手打我!我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要被婆婆打”
聽的侯府的人火冒三丈。
周家那個老婆子,真是一天到晚的鬨出各種事端。
正討論著,劉忠又跑進來“老侯爺、老夫人、侯爺、大姑奶奶,周家來人了,說是,說是表小姐生病了,讓大姑奶奶回去呢!”
戚方雲立即六神無主的站起身來。
她哭著說“不行,我得回去!如意平時身體就不好,我若是不在家,婆婆還不知道怎麼對她!”
戚老夫人氣的手都發抖。
前腳人才回娘家,後腳孩子就病了,哪有那麼巧?
分明就是仗著孩子故意拿捏戚家,也是有恃無恐----他們就是看準了戚方雲舍不得孩子。
戚老夫人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看著戚元“阿元,你有沒有法子?”
“法子多得是啊。”戚元輕輕笑了笑“就看姑母舍不舍得了。”
戚老夫人替女兒做了主“舍得!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做十五!你隻管放手去辦就是了!”
眼看著戚元出去了,戚方雲再也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屋子裡的三個人“爹娘,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事,你們怎麼讓阿元去乾啊?”
戚震麵上有點兒尷尬。
戚老夫人卻笑了笑“因為真的沒比她更能讓你出氣的人了。”
白芷亦步亦趨的跟在戚元身後“姑娘,這事兒您能怎麼辦啊?”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戚元還是個晚輩,她怎麼管都是站不住腳的。
其實這件事真的輪來論去都不該是自家姑娘的事啊。
戚元微微笑了笑“其實我挺喜歡辦這事兒的。”
周家此時正一派氣定神閒。
周平跪在周老太太跟前,有些擔憂的問周老夫人“娘,您說說您怎麼就那麼忍不住氣?咱們也不要做的太過火了”
周老夫人眼睛瞪得像銅鈴“我這些年真是受夠了她的窩囊氣了!一個婦道人家,沒有半點婦道人家的樣子!放在以前我們那時候,她這樣的,早就被休了趕回娘家了!”
這些年周家婆媳紛爭不斷。
畢竟周家是高娶,戚方雲是低嫁,所以周老太太自覺自己受了許多委屈。
周平歎了口氣“她到底是高門大戶的”
母子倆小聲的說著話,忽然外頭的管事婆子連滾帶爬的爬了進門“老太太,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周老太太立即抄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掌嘴!不會說話的東西,一天到晚的連句吉祥話都說不清楚!”
現在能有什麼不好的?
她終於能端婆婆的款兒了!
她舒服的很!
管事婆子苦著臉“老太太,真的不好了,咱們家,咱們家貞節牌坊被砸掉了啊!!!”
周老太太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頓時覺得心臟都不跳了,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什麼被砸掉了?!”
這貞節牌坊可是她女兒用命換來的,是周家的榮耀啊!
這怎麼就沒了呢!
管事婆子哭喪著臉“貞節牌坊,被人給砸了,都塌下來了!現在族裡的人都過去了!”
周老太太兩眼一翻,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老大,你去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砸了咱們家的牌坊!讓他們死,讓他們死!”
周平也麵色紫漲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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