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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要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他不等徐太監動手,自己走到門前砰的一聲拉開了門,臉色陰沉的問“你說什麼?”
金寶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自家殿下的臉色,打了個冷顫,抖抖索索的小心解釋“殿殿下,永平侯,永平侯親自送了韓月娥韓姑娘過來,此時正等在咱們家大門口
齊王已經出宮建府,他的王府也是循舊製,跟其他的藩王公主府邸離得很近,都在皇城附近。
就比如說周王、吳王分彆在他的隔壁和他的對門。
而再往前一些還是幾個公主的府邸。
所以也就是說,戚震帶著韓月娥在大門口的事,不消片刻,就會傳遍這一片!
“荒謬!”齊王顧不得出了什麼問題,怒斥金寶“一群廢物!都不知道把人請進來嗎?!”
就算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戚震帶著韓月娥在大門口,就足以引發不知多少流言!
真是一群廢物!
金寶哭喪著臉,他自己也委屈的很“殿下,不是奴才們不請,是是永平侯根本不聽啊!”
人家好歹是侯爵,哪裡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應付的了的?
齊王簡直是一肚子的氣。
韓月娥到底是怎麼辦的事?
到了這個地步,齊王也不是什麼自欺欺人的人,他馬上就猜測是韓月娥跟自己的關係被發現了。
隻是,韓月娥辦事向來都是小心謹慎的,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怎麼這麼巧這一次就被發現了?
還有戚家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飛快的帶著人去了正門。
齊王府的兩尊石獅子此時正威武的對著街道,隻是卻少了平時的肅穆和威嚴。
因為此時不少的百姓擠在門口看熱鬨。
永平侯戚震過來的時候一路狂奔,馬車上的韓月娥哭的撕心裂肺的,偏偏還有個丫頭被綁著在路上被追著跑。
這場麵不管怎麼看怎麼覺得稀奇。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鬨的人,因此當戚震帶著人趕到王府門口的時候,他身後都已經跟滿了看熱鬨的百姓了。
這些人把王府都給圍的水泄不通的。
以至於五城兵馬司和巡檢司都給驚動了。
他們是負責城內治安緝盜的,城中的治安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職責所在,何況不對勁的還是這皇城附近。
他們都嚇得不輕。
但是等袁大人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戚震,頓時又一副便秘的表情。
原因沒其他的,就是幫忙救火的還是他呢!他當然知道戚家鬨的那些事,也知道韓月娥是放火的人了。
現在看來,戚震這是不打算忍那口氣,打算鬨大啊!
齊王出來一看到這麼多人,心裡的怒氣簡直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目光落在被扯出來的韓月娥身上,他喜怒不辨的問“永平侯,你這是什麼意思?”
戚震此時同樣絲毫不懼。
一個王爺,緊盯著他們家的大事小情,還讓韓月娥寫信通報。
這是想乾什麼!?
隻要想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齊王窺視,他便不寒而栗。
他也曾猶豫過這件事是不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戚元提醒了他。
當時在場的人已經那麼多,客人們都知道了祠堂起火是因為韓月娥,也都知道韓月娥跟齊王寫信。
這麼一來,戚家就算是想要壓下去,也根本壓不下去。
而且,就算是戚家賣力壓下去了,自己也想要忍氣吞聲。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齊王他會信嗎?
他會信戚家毫無怨懟嗎?
既然橫豎都沒好果子吃。
那為什麼不先讓對方吃癟?
他們戚家又不是軟柿子!
他將韓月娥往前推了推,冷冷的道“殿下這話,應當是臣來問!臣也想問,殿下是什麼意思!”
韓月娥雙眼含淚,此時恨不得暈死過去。
習慣了運籌帷幄,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狼狽,被這麼多人看好戲一般的圍觀。
蓮兒則腳底板都磨破了,此時披頭散發的跪在一邊,正低聲的哭。
齊王看的目光暗沉。
不過戚震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他揚聲喊“此女乃是我袍澤遺孤,我自問待她不薄,對得住死去的故友!也一直打算將她當成親女風光發嫁,可如今,她跟殿下私相授受,私通消息,殿下,你意欲何為啊?!”
轟的一聲,議論聲簡直一刻不停的就在圍觀的百姓當中炸開了。
這種男女之間的情事本來就最能引發人的好奇心和獵奇的心理。
尤其是,當這情事竟然還涉及皇孫貴胄和侯門貴女。
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嘖嘖嘖,不管是哪個詞兒都是叫人眼球都恨不得瞪出來的吸引力啊。
“齊王殿下看中一個孤女?”
“什麼叫看中啊?”
有人反駁“這分明就是提了褲子就打算不認賬嘛,就是私底下玩玩兒!否則的話,早就已經提親去了!人家也不是出身下九流的,真心喜歡的話娶不得嗎?”
一字字一句句,就像是刀子一樣,把韓月娥給紮的體無完膚。
同時也把齊王給戳得臉色陰沉。
偏偏此時他又不能奈何戚震。
因為戚震已經陡然甩出一遝信紙,冷冷的說“殿下,這是您專用的澄心堂的紙,也是您自己才有的私印!您看看,臣可不敢有一字虛言,更不敢冤枉親王!”
有了這麼多信,就算是離得遠的百姓們看不到內容,也一下子就相信了戚震的話了。
肯定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人家怎麼敢帶著人找上門,還拿出證據呢?
嘖嘖,這齊王殿下,也太不講究了,喜歡人家的養女,那就想辦法去求娶唄,這樣倒也算是個男人。
這麼私底下通信算是什麼?
而且還打聽人家家裡的消息,打聽人家家裡的消息做什麼?
齊王氣的渾身冰冷。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眼裡的殺意此時大約已經足夠將戚震射成一個刺蝟了。
他頭一次恨自己,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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