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他猛地踹了劉忠一腳,氣急敗壞的問“你是怎麼辦事的?你這個蠢貨!我讓你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你權當耳旁風了是吧?!”
劉忠被踹的苦膽都快吐出來,聞言哭喪著臉急忙搖頭“侯爺,這我哪兒敢呢?您吩咐的事兒,我都是認認真真去辦的,但是我去的時候,是真的撲了個空啊!”
他去的時候,王氏的人已經把戚錦給放走了。
劉忠絲毫不敢耽誤,馬上就盤查出來,知道戚錦會去江南,當時就去追了。
誰知道一路上硬是沒有搜查到戚錦的蹤跡。
他自己也心知這件事有異,這才急著回來報信了。
“她能去哪兒?!”戚震現在頭都大了,一個戚元根本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的。
另一個從小看到大的女兒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狠心絕情不說,這次竟然還能從侯府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劉忠急忙說“侯爺,二小姐從小畢竟在侯府長大,她認識的王孫貴胄可都不少小人懷疑,她根本沒有離開京郊,甚至可能回了京城。”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搜不到呢?
戚震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因為他知道劉忠說的這個可能是存在的。
戚錦從小在侯府長大,長得好又身世好,自小就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她若是想要求誰收留,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若是如此,那戚家
戚家就等於是親手縱虎歸山,放走了一條毒蛇了。
誰都不知道這條毒蛇什麼時候會回過頭來咬人。
他沉沉的呼出口氣,怒斥劉忠“查!一定要給我查的清清楚楚!”
不能放任戚錦在外頭,她現在恨的不僅是戚元,還有整個戚家,誰知道她落在有心人手裡,會不會聯合彆人做出對戚家不利的事?
劉忠見他心情這麼惡劣,也不敢多說,忙答應了。
戚震轉頭去找了老侯爺。
老侯爺原本正在看書的,聽見說戚錦跑了,他從書本後頭抬起頭來,啪的一聲將書扔在了桌上,冷笑一聲“你娘說你媳婦兒糊塗,真是一點也沒說錯!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戚震根本就不敢辯駁,隻是有些焦急“爹,那現在怎麼辦?”
老侯爺站起身來,轉臉認真看著戚震“我問你,聖上交代你的那件事,你可曾對她透露過?”
一聽見這個問話,戚震頓時滿臉肅然,立即便搖頭“父親!兒子絕不敢對任何人透露,就算是王氏,我也不曾對她透露過分毫!”
老侯爺嗯了一聲,麵色不變“還算是有些腦子,聖上交代你的事,除了我,其他人你若是敢透露分毫,那就是在自尋死路!”
戚震謹慎的應是。
老侯爺就冷冷的說“既然她不知道這個,那她知道的那些東西,就算是有心人要利用她來對付戚家,也有限,出不了什麼大事。你派人尋她的蹤跡,找到了便毫不猶豫。”
他做了個手勢,冷冷看著戚震“明白嗎?”
戚震渾身一凜,重重答應。
夜黑風高,戚錦縮在牆角,像是一隻絕望的小獸。
她身邊,躺著的是雲燕和她的幾個丫頭,此時都已經死了,身體都是僵硬的,臉上已經爬上了青斑。
風一吹,燭火被吹的搖搖擺擺,窗外的樹被吹的在窗戶上拍打,那些詭異的樹影映照在窗戶上,簡直把她的膽子都要嚇破了。
她忍不住抱著包袱嚎啕大哭。
她這一輩子做的最壞的事,無非也就是想要毀了戚元的清白,攛掇戚雲亭對付戚元。
可是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
現在眼前的一切已經突破了她的承受能力了。
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隨即就有人舉著火把湧入進來。
瞬間就將屋內映照得如同白晝。
戚錦嚇得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驚恐的看向了來人。
火把照耀之下,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來人的麵容,不由得麵露驚愕,有些不可置信的問“王爺?”
戚錦以前總是在宮中行走,一下子就認出了此時進門的竟然是齊王。
她眼裡頓時迸發出希望的光彩。
齊王以前一直對她和顏悅色,十分關照。
還幾次在宮中為她解圍。
她在戚家,隱約也聽王氏他們提起過,說齊王大約是有意聘她做王妃的。
王妃啊!
這三個字就讓她生出無限的歡喜和幻想了。
所以她才會對戚元毫不遲疑的下狠手,不想讓戚元回來。
因為這一切隻能是她的!
高貴的身世,幸福的婚姻,人上人的生活,隻能是她戚錦的!
她喉嚨梗的難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見過王爺!”
齊王的笑容溫和,雖然如今天氣冷的厲害,但是他手裡不知道為何還是拿著一把折扇。
此時他手裡的折扇伸出,虛虛的扶了戚錦一把“戚二小姐,快起身,你怎麼弄成這樣?”
戚錦心裡有無數的委屈,見齊王這麼溫和,頓時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齊王溫和的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哭訴。
然後,他的笑容在火把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燦爛,他漫不經心的問“怎麼會呢?花嬤嬤提前應該去幫你通知過李秀娘和許屠戶了,他們倆不是已經幫你都打算好了嗎,會讓丁成勇那個惡棍玷汙戚元的清白。”
戚錦睜大眼睛,如同是見到了鬼。
齊王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嚇得豎了起來。
齊王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見戚錦錯愕不已,齊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緩緩的扯了扯嘴角“你也是侯府養了十幾年的,還能把戚雲亭使喚的團團轉,怎麼竟然沒鬥過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真千金?”
戚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一瞬間她心裡生出了無限的聯想,哪一種聯想都讓她心中又驚又慌。
她原來不是碰巧撞見齊王的。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