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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向二小姐先認出了蕭雲庭,不由得震驚不已“靖王殿下!”
她呆若木雞,不知道蕭雲庭怎麼出現在的向家後院,地上躺著的人又是誰,一時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還是戚元拽了拽向二小姐的衣角,輕聲提醒“向二小姐,先去請能作主的人來吧。”
雖然不知道蕭雲庭怎麼來向家的地盤上抓人,也不知道他抓的是誰。
可人家是靖王,哪怕是公侯見了親王也得伏地拜謁,這個時候,先去請能作主的人過來問清楚,總是沒錯的。
向二小姐反應過來,腿腳發軟的轉過身讓人快去前院報信了。
蕭雲庭則饒有深意的看著戚元。
初見的時候這丫頭就在湖裡殺人。
現在重逢,自己也在湖裡抓人。
倒是怪有緣分的。
他挑了挑眉看著跪了一地的姑娘們,淡淡的揚手“都起來吧,本王是來抓犯人的,你們不必驚慌。”
抓犯人?
向二小姐頓時更緊張了。
倒是戚元認真的盯著前麵的那人看了看,大概猜到了蕭雲庭抓的是誰。
見蕭雲庭拎著人就要走,她下意識喊“殿下請慢!”
眾人都頓時詫異的看著她。
連蕭雲庭也是一樣。
他轉頭看了戚元一眼,淡淡的問“有事?”
戚元的心臟砰砰砰的跳的厲害。
她本身就是想要找到蕭雲庭合作的,這次更是送上門來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可如今向家的姑娘們都在這裡,這也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電光火石之間,她靈機一動,飛快的跪下。
趁著跪下的時候,做了個手勢。
然後才似乎是驚慌失措的搖頭“沒有,臣女,臣女是想謝過殿下上次援救之恩。”
蕭雲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過頭走了。
向二小姐頓時鬆了脊背,伸手拉了拉戚元“什麼援救之恩?那可是靖王殿下啊,聖上最寵愛的長孫,你怎麼敢”
戚元早就已經想好了解釋,輕聲說“我回家之前,殿下在衙門幫了我和父親。”
原來如此,向二小姐也沒再多想。
畢竟,不然的話戚元剛從鄉下回來,怎麼可能認識殿下這樣的人?
她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有些奇怪的問“奇怪,抓人怎麼抓到我們這裡來了?”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隻是向老夫人很快就讓人來把她們都叫到前麵去了。
王氏見到戚元,臉上的笑意就很快消失“你在後麵沒惹什麼禍吧?”
向家的姑娘們剛才還讓人急匆匆的過來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向老夫人看著臉上一直不太好。
王氏總覺得這件事跟戚元脫不了關係,還以為是戚元在後院得罪了向家的姑娘們。
雖然對王氏的態度早就已經習慣,可是戚元這個時候還是不免覺得心寒。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可王氏卻時時刻刻的以最大的惡意來針對她。
這讓她覺得有些可笑。
幸虧,很快高家的就進來了,麵色難看極了的湊在王氏跟前,說了幾句話。
原本還打算質問戚元的王氏聽完高家的話,頓時整個人臉上都變了。
搖搖欲墜的死死攥住了高家的手,不可置信的問“什麼?!”
高家的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壓低了聲音說“夫人,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了,您還是快些”
王氏的臉色難看至極,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她快些什麼?
她現在還能做些什麼?!
晃了晃身子,王氏死死地咬著唇才平複了心情,上前去看向老夫人,陪著笑說“老夫人,我有些話想跟您說”
見王氏前後相差巨大,現在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戚元垂下頭,遮住眼裡的一絲嘲諷。
這個時候,能讓王氏這麼激動和驚怕的,除了戚錦跟戚雲亭的事,也不會有彆的事了。
看來,戚雲亭還真是不負眾望啊。
她輕蔑的扯了扯嘴角。
戚錦一路心煩意亂的到了莊子上,在看到莊子裡自己房間的布置之後,頓時眼前一黑。
侯府還口口聲聲說隻是暫時讓她先在彆莊暫住。
可是,這裡的布置,彆說是暫住了,一天她也住不了!
她的臉色難看,雲燕也知道察言觀色,立即便轉身嗬斥莊子上的管事“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可知道來的是二小姐?!二小姐住的地方,你們也敢這樣糊弄,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的?!”
管事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陪笑“二小姐,實在是臨時接到的吩咐,所以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置辦,您先委屈幾天”
他們也難啊!
誰能想到府裡寶貝的要命的二小姐都沒一點征兆,就說要來小住。
他們接到吩咐再到收拾出屋舍來,總共也才半天時間。
要布置的跟侯府那樣華麗舒服,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可戚錦才不管那麼多。
她從小到大,吃得用的,不管哪一樣都是最好的。
何曾這麼將就委屈過?
她連腳都不想踏進去,陰沉著臉轉頭就走。
雲燕亦步亦趨的跟著,急急忙忙的安慰她“姑娘,您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戚錦卻根本無法安慰自己這不是什麼大事。
她抓住雲燕的手腕,另一隻手死死地攥著拳,冷冷的問“我們出府的時候,我大哥知不知道?!”
這個地方,她不會住,一天都不會住!
人都是得寸進尺的!
現在讓她住這樣的房子,之後就可能連彆莊都不讓她住!
不管是這些人陽奉陰違,還是真是王氏的意思。
她都不會接受!
她要讓戚雲亭自己過來看看,看看這些人是怎麼對待她的!
若是說之前還想著徐徐圖之,她現在是一點也無法忍受了。
雲燕頓時有些為難,她們出來的太匆忙了,哪裡還能顧得上當時戚雲亭知不知道啊?
正不知道怎麼安撫住戚錦,她忽然聽見外頭傳來戚雲亭的聲音“阿錦!阿錦,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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