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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轉頭看著戚元。
戚元麵色譏誚,麵帶嘲諷的問王氏“母親不會還繼續聽她的話吧?我初來乍到,連這些下人的名字都還記不清楚,我又不知道你們會來搜,我能把東西藏到哪兒去?”
這話實在讓王氏的麵皮有些掛不住。
她對親生女兒這樣,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戚震更是被戚元說的有些臉上無光。
一怒之下,他抬腳一腳踹在了張媽媽的心口。
他可是軍中出身,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這一腳下去,張媽媽被踹的當即就嘔出一口血來,險些背過氣去。
戚震大怒的問“我再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媽媽腦袋都懵了。
但是再怎麼懵,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承認是真的冤枉了戚元。
否則,自己肯定是完了。
她就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侯爺,老奴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侯爺!老奴之前所看到的都是千真萬確的!”
她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大小姐,大小姐可能是把東西”
戚元輕輕笑了一聲“我還是那句話,捉賊拿贓,張媽媽想紅口白牙就定我的罪嗎?就算是去了衙門,也沒這麼審案的吧?”
戚震的眼皮劇烈跳了跳,他活了這麼多年,如果沒看出這件事的詭異,那也算是白活了。
陰晴不定的看了張媽媽半響,他冷冷的說“你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打殺了你!”
張媽媽哭著喊冤。
戚元忽然說“我看張媽媽嘴巴挺緊的,她是說不出什麼了,不然問問張媽媽的女兒葡萄吧。”
張媽媽不可置信的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戚元。
這個女人簡直是魔鬼!
她怎麼能如此惡毒?!
戚元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認真的跟戚震說“那個葡萄因為張媽媽在這裡當差,也經常過來。說不定,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不行!
葡萄什麼都不知道!
那丫頭膽子小,要是被侯爺抓來問,膽子都要嚇破了!
張媽媽連滾帶爬的抓住戚震的衣擺“侯爺!不不不!葡萄還小,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戚元輕飄飄的問“張媽媽原來也是這麼疼愛女兒的啊?那你冤枉我的時候,可有想到過,我也是有父母的?”
一句話說的王氏和戚震臉上都很不自然。
是啊,他們可是戚元的父母!
可是卻選擇相信一個下人。
現在這個下人什麼都沒搜出來,難道自己還真的不為她作主?任由她被一個下人欺負?
戚震踹開張媽媽,揚聲喊“帶葡萄上來!”
張媽媽頓時嚇瘋了,她哭著磕頭“不不不,不,侯爺,不是我女兒,真的不是我女兒”
戚震不為所動。
葡萄很快就被帶了上來,見到葡萄那一刻,張媽媽終於崩潰了。
她仿佛是脫力了一般,聲若蚊蠅的說“侯爺,是大少爺是大少爺指使我乾的”
戚震的麵色陡然陰沉下來。
王氏則立即嗬斥“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媽媽哭著匍匐在地上“夫人,是真的,是大少爺交代老奴做的!都是大少爺交代老奴做的!”
戚元緩緩衝著戚震笑了笑“父親,看來,您得好好的查一查大哥身邊的人了。”
王氏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戚雲亭的病,都是裝出來的?
是故意要陷害戚元嗎?!
他,他是瘋了嗎?!
戚震二話不說的就吩咐劉忠“將張媽媽給我捆了,帶到常青園去!”
劉忠下意識的看了戚元一眼,心裡下了個決定,以後決計不要為難大小姐!
這可不是能得罪的人。
吩咐完劉忠,戚震對戚元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便直奔常青園而去。
王氏想要訓斥戚元幾句,但是看到丈夫這副樣子,又怕丈夫會不受控製鬨出什麼事,急急忙忙跟在戚震身後。
常青園裡,戚雲亭靠在引枕上吃香蕉。
戚錦輕聲問他“大哥,你好些了嗎?”
戚雲亭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笑了一聲“放心吧,好的很!你瞧著吧,這次我肯定為你出了這口氣,讓那個醜八怪滾蛋!”
戚錦正要說話,就聽見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
“你要誰滾蛋?”
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驚得戚雲亭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看著戚震,心跳都漏了一拍,立即又裝作虛弱無力的樣子“爹,我,我是說,戚元竟然要害我,就該把她趕出去”
王氏隨後跟進來,看看戚雲亭,又看看戚錦,欲言又止。
戚震已經冷冷的問“是嗎?是她害你,還是你害她?”
戚錦心中頓時不安起來,不知道戚雲亭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戚雲亭也有些慌“爹,您說什麼,兒子聽不懂”
“聽不懂?”戚震嗤笑一聲“把人給我帶進來!”
劉忠立即就帶著幾個護院,將張媽媽給捆了扔在地上。
張媽媽嗚咽著在地上掙紮,嚇得尿了褲子。
戚雲亭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可是這樣還不夠,劉忠緊隨其後就又捆了兩個人扔在了戚雲亭麵前。
戚雲亭一看,馬上就從床上下來跪在了地上。
那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奶兄趙亮,和他貼身的小廝長順。
他心驚肉跳的看著戚震“爹,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戚震已經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肩上。
戚雲亭頓時被踹的飛了出去,撞在了床腳,像是一個蝦米一樣的痛的蜷縮了起來。
王氏尖叫了一聲,不假思索的飛撲著擋在兒子跟前“侯爺!侯爺!他可是我們的兒子啊,侯爺!”
戚震氣的簡直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指著戚雲亭怒喝“我沒有這樣的兒子!沒有這種吃裡爬外,栽贓陷害自己親妹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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