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命數,真能有那麼容易改變嗎?
趙小寧可不信,該死的人到了點還是會死,閻王爺會上門來收人的。
就像她,注定要發達的人,到時間了也會發達。
隻不過不是現在,興許她的時機還在以後。
趙小寧說完這句客套話,發覺宋聲聲似乎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她心裡頭就更怨恨了,從小到大宋聲聲都是這種死德行,不喜歡的人就能當個睜眼瞎,置之不理。
脾氣大得很,哪怕是被爹媽揪著耳朵,也才不情不願的說一句能聽的。
都不說好聽的。
宋聲聲如果知道今天出門會碰見趙小寧,她都不會出門,真的有點晦氣了。
趙小寧現在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不對,是看見了傅城才這麼能伸能屈的上來同她打招呼,如果傅城不在,趙小寧肯定就不會是這種嘴臉。
宋聲聲說:“是挺巧的。”
她實在不知道能和趙小寧說什麼,也演不來戲。
麵對不喜歡的人,她真的很難不擺出臭臉。
她緊緊挽著傅城的胳膊,人也粘牢了他,她看著趙小寧,皮笑肉不笑:“我和你姐夫還著急回家,就先走了。”
趙小寧已經看出來了她的冷漠,偏要像聽不懂人話似的,粘上去。
她還能擠出笑來,追問他們兩個:“表姐,你和姐夫是來廣州玩的嗎?你們住哪兒?什麼時候回去?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吃個飯呢。畢竟好多年不見了。”
趙小寧表現得她們之間好像那種感情深厚的表姐妹。
仿佛自己不曾寫過匿名的舉報信,也沒有把宋聲聲和沈知書那點事捅到明麵上。
宋聲聲也是很佩服她的厚顏無恥,她停下來,回過頭。
趙小寧停住腳步,看著她。
宋聲聲笑了笑,說:“我是來玩的,但是你姐夫的工作你也知道,他還有正經事要辦。”
她歎了歎氣,裝模作樣道:“你也知道你姐夫現在身上的責任是越來越重了,他不能鬆懈,辦事得對人民負責。”
趙小寧聽得咬牙切齒。
她當然知道傅城現在身居高位,一般人想見他,壓根沒機會。
就他們現在住的大院,周遭都有便衣。
更不要說裡麵的警衛員,普通人根本沒機會靠近他們。
趙小寧笑得有些牽強,裝都裝不下去了。
宋聲聲說完,看都沒再看她,轉身就走了。
趙小寧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也不知道這一生,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
明明她占儘了先機,明明她才是那個被老天爺選中的幸運兒。
趙小寧深深吸了口氣,她提起腳步,追了上去:“表姐,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但是我還是想說。”
宋聲聲撩了撩眼皮:“你想說,但我不想聽。”
宋聲聲覺得趙小寧這種執著的勁兒用在她的事業上,肯定很快就能成功,何必盯著她不放。
趙小寧本來想告訴她,她會早死這件事。
看她這種態度,一下就不想說了。
趙小寧心想自己已經忍耐了很久,再忍幾年,不愁聽不到她的死訊。
上輩子她跳了樓,這輩子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宋聲聲甩開趙小寧之後神清氣爽。
傅城也不喜歡她在宋家的這些親戚,對趙小寧,他就更厭惡了。
傅城還記著當初她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始作俑者就是趙小寧的那幾封信。
路上,宋聲聲忍不住嘮叨:“我剛才就不應該多看,不過有人吵架我總是忍不住要看熱鬨的。”
傅城心不在焉嗯了嗯,過了會兒,他提醒她:“她沒安好心,聲聲,你不要心軟。”
宋聲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是那種心軟的人嗎?!”
她心如頑石,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