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這一吻。
撫平了男人內心的火熱。
傅城的心頭顫了顫,摟著人靜靜抱了會兒,接著有點依依不舍的鬆開了她。
重新去換了水。
又用新的毛巾給她擦了擦手和腳。
傅城把已經熟睡中的人好好的塞進被子裡,然後才去把自己收拾乾淨了。
這會兒還早。
他去了隔壁的書房。
傅遠剛結束和部長的電話,抬眸看了眼他,“小池寫完字帖,已經回去睡了。”
傅城也不是來看兒子的。
他嗯了聲。
“哥。”
“有事?”
“也沒彆的,就是提醒你劉廣那個人,靠不住,他父親在廣城的組織部,做事高調,大肆斂財,已經在查他了。”
傅遠說:“我會防著他。”
傅城也沒彆的事要說,“我打個電話。”
樓上樓下都連了電話線。
不過在樓下的客廳畢竟有些不方便。
“行。我回去休息了。”
“你也早點睡。”
傅遠說完就出了書房,他和傅城一樣,都有很嚴重的潔癖。
洗完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還沒有困意,傅遠晚上本來睡的也少,看了眼時間,這會兒乾脆就不打算睡了。
他下樓,去給自己泡了杯茶。
茶葉是今年春天,在杭城的部下給帶的雨前龍井。
傅遠在客廳,漫不經心泡著冷茶。
樓梯處傳來迷迷瞪瞪的腳步聲。
跌跌撞撞,但是又很輕。
傅遠默默抿直了唇瓣,聽著腳步聲就不難分辨出來是誰。
傅遠靜靜坐在沙發裡,像一座雕塑沒有動。
他看見那道身影搖搖晃晃進了廚房。
也不知道是在夢遊,還是沒睡醒。
她應該是渴了,拿起熱水瓶往碗裡倒了水。
渴得厲害,端起來就喝。
然後傅遠就聽見了她舌頭被燙到了的嘶嘶聲,和忍在喉嚨裡的嗚咽聲。
傅遠站起來,茶幾上剛泡好的茶也沒有拿,他沒有往廚房裡去。
而是上了樓。
傅城給司令回的電話剛結束,看見去而複返的兄長。
“哥,還有事嗎?”
傅遠神色冷靜,端著沒什麼表情的臉,他說:“弟妹好像夢遊了,你下樓看看吧。”
聽聲音被燙的不輕。
如果不是夢遊,傅遠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倒了熱水,也不知道晾涼再喝。
傅城表情不變,手卻緊了緊。
他鎮定自若道:“嗯,我下去看看。”
樓下,廚房裡的宋聲聲還真被燙醒了,她今晚吃了很多,睡著了又被渴醒。
在困倦中稀裡糊塗的下了樓。
倒了杯水,還沒喝上,感覺舌頭都被燙掉了。
傅城到廚房的時候,她還抱著碗,像是還沒從狀況中回過神。
他走過去,掰開她的嘴巴看了看。
她還不樂意給他看,捂著嘴巴,可能嫌丟人。
傅城一時著急,語氣難免有些凶:“張嘴我看看。”
宋聲聲剛閉上的嘴巴又被他捏著臉頰,被迫給打開了。
舌頭看著紅紅的,萬幸的是沒起泡。
傅城給她倒了涼白開,“先喝點冷的。”
樓上房間裡還有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塗。
傅城臉色很嚴肅,等她看起來沒那麼疼了,“好點了嗎?等會兒含著藥片再睡。”
宋聲聲沒有剛剛那麼疼了。
但是舌頭還是麻麻的,喝了涼水也不管用。
“你怎麼下來了?你剛剛怎麼沒在房間裡?”
她的聲音因為疼痛黏黏糊糊的。
傅城聽著心裡有點疼,親了親她,探入舌尖,卻也淺嘗輒止。
他說:“剛才還有點事,現在辦完了。”
傅城倒是沒說自己為什麼下樓來了。
上了樓,傅城就去給她找了藥片,怕她嫌苦不肯吃,問也沒問,直接掰開她的嘴往裡塞。
“含一會兒。”
宋聲聲嗯了嗯,老實了。
她剛才也是睡糊塗了,以為熱水瓶裡的水沒那麼熱乎。
她又渴得厲害,直接就往嘴巴裡送。
含了會兒藥片,果然沒那麼痛了。
舌頭也沒那麼麻,反而涼涼的。
傅城又讓她張嘴,看了看,消退了一些紅,也沒有要起泡的跡象。
他稍稍放了心。
“好了。”
這麼一鬨,宋聲聲也不困了,睜著眼睛看著他,“你也渴了?”
不然怎麼會到廚房裡去。
傅城想了想,他說:“聽到聲音了,就下樓來看了看。”
宋聲聲咦了聲,不可置信:“我的聲音有那麼大嗎?”
她明明很小聲,疼了都沒敢出聲。
傅城點頭又搖頭:“還好,我耳朵比較靈。”
宋聲聲勉勉強強信了。
不過,傅城在部隊裡這麼多年,聽力和視力優於常人也很正常。
“時間還早,接著睡吧。”
“明早起來嘴巴就好了。”
冬天冷。
哪怕宋聲聲還想和他撇開一點關係,不想那麼快就讓他覺得自己對他已經軟化了。
但是他這具暖乎乎的身體,總是在勾引她,睡著以後她情不自禁就往熱源貼,睡醒幾乎都是被他摟在懷裡的。
後來宋聲聲就不掙紮了。
把他當成大型的暖手袋,等到天氣熱了就把他轟得遠遠的。
狠狠的過河拆橋一次。
宋聲聲掀開被窩,往他那邊蹭了蹭,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還想著,剛剛傅城親她的那下,還挺舒服的。
還想再來兩下。
但她不好意思說。
等到她再次陷入熟睡,傅城給保溫杯裡倒了水,就放在床頭。
溫度剛剛好。
半夜渴醒了也不用再下樓找水喝。
傅城摟著人,她的腦袋抵著他的下巴,他閉上眼睛,也睡了。
第二天。
乾部家屬院裡,考完試的這些人,都冒了出來,不用繼續憋在家裡狠狠讀書。
這幾天,大家湊在一起都是討論高考的事情。
乾部子弟提起來都信心滿滿,肯定自己能考上大學,還是首都最好的學校。
“葉主任的兒媳婦不也參加了考試嗎?怎麼沒見她們吱聲啊?”
“她那兒媳婦兒長得水靈,學習應該不怎麼樣,估計是考得不好,才不願意出來說。”
“考不上才是多數,人人都能考上,大學的門檻不都被踏破了?”
“誰說不是呢。”
“真是可惜了,像薛副主任的女兒那樣才貌雙全的才少見。”
“是啊,薛落現在都是醫生了。”
“回頭咱們可彆在葉主任和她兒媳婦麵前提高考的事情,怪讓人難受的。”
“知道。”
這些人話裡也無惡意,還真是發自內心為宋聲聲可惜。
隻是語氣中有幾分高高在上,像是隨便評價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