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楊振寧博士、李政道博士以及吳健雄博士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之,不僅是我科學家為世界原子理論又一新猷,亦是我科學家對世界文明之貢獻……”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女兒,王全福的臉上儘是老父親的驕傲,他指著電視屏幕說道:“看到沒有,那是我女兒,王阿信,我的女兒!”茶樓裡的眾人一聽,無不是哈哈一笑,說道:“早就知道了,全福,你們家大丫頭出息了,才十八歲就成了亞洲電視台的知名主持人!”“那可不是,報道過“天問五號”,采訪過王寶賢的,能沒名氣嘛!”一次太空飛船的發射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王阿信就是被其中之一,一夜之間,她成了全世界最知名的女主持,在那一天之中,直到王寶賢從太空返回,她都是隨行采訪,整整一天,對於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女孩來說,絕對是一個挑戰,而她也完美的應對了這一切。一夜成名之後,直接從一個實習生,一躍成為電視台的知名主持人。即便是在東寧,很多人都知道她,而且因為俏美的相貌,還成了許多青年的夢中情人。當然,這件事讓身為父親的王全福很懊惱,但是在茶樓裡吃飯的時候,他總特彆驕傲的提到王阿信是他的女兒。就這樣,享受著人們的恭維,王全福的臉上那是一個得意。此時,電視機裡依然傳出阿信的聲音。“……閣下在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後,表示將把獎金捐贈給“南洋軍人家屬慈善會”用於幫助退役老兵以及其家屬,閣下的此舉是為了感謝南洋陸海空軍為世界和平作出的貢獻……”用了簡單的午餐後,再給大保溫杯裝一杯茶,王全福便提著不鏽鋼保溫杯離開了茶樓,在路上開輛他的那輛阿爾法羅密歐,黃色的車身和車上的“”表明了它的身份。出租車的生意還是不錯的,不僅收入頗豐,而且,每天都能接觸到各種各樣的乘客,聽到各種各樣的新聞。和往常一樣,駕駛著汽車離開茶樓後,王全福就沿著道路逛了起來,最後接了一位客人一路到了機場,這邊剛到機場,就看到有人伸手攔車,便一腳油門,開了過去。幸好不是空車!接上歐裔的乘客後,王全福問道:“先生,請問到哪”“太平洋飯店。”說出地址之後,亞曆山大就把目光投向車外,看著車外的東寧。從後視鏡裡看了眼乘客,和所有的司機一樣,王全福便聊了起來。“先生是第一次來東寧。”“是的,第一次來,”看了眼司機,亞曆山大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東寧”“民三十……不對,是四九年,我剛來的時候,東寧這邊瞧著不比村子強多少,街上到處都是黑不溜球的土人,那時候這邊……”和所有的出租司機一樣,王全福也是健談的。在王全福說話時,亞曆山大打量著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等到他說完了,才問道。“這麼說,你很了解東寧了”“老東寧嘛,”“哦,是嘛,是這樣的,我是光華大學的教授。”“呀,是教授啊,您是來東寧講學的”一聽說是教授,王全福的語氣裡帶著恭敬。“差不多吧,不過我是來這裡進行野生動物和原住民調查的,對這裡的路況不太熟悉,要是你了解情況的話,接下來的幾天,可以做我的司機嗎”“您是說是包車”“對,如果包車的話,一天多少錢”……“亞曆山大勒內,法國人,五二年接受光華大學的聘請,來到南洋……”在保安局東寧分局的辦公室中,幾名探員一邊聽著頭的介紹,一邊翻看著目標人物的資料。“……他向大學提交了研究城市建設與原住民影響的課題研究,所以,這次他是以正常研究的身份來的東寧。”“頭,那這麼一來,他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查了”翻著手中的資料,錢新城忍不住抱怨道。“這些私立大學可真是的雇傭教授的時候,也不做背景調查……”光華大學是私立大學——雖然在南洋公立大學是以獎學金的方式提供近乎免費的大學教育,而且從幼兒園到中學也都是實施義務教育費,但是,南洋依然有一些私立大學,這些私立大學曆史,基本上都可以追溯到唐山,是一些移民到南洋的富人倡議興辦,並且提供捐款。因為私人背景,和在唐山時一樣,經費時常捉襟見肘。起初這些私立大學依靠“捐款收入、基金捐贈和私人資助維持局麵”,但隨著教師學術研究的推進,經費需求愈發強烈。所以,私立大學一直在尋求政府撥款。直到兩年前,教育部通過了《私立大學資助案》,開始向優質私立大學提供資助,而光華大學就是其中之一。“哈哈,隻要是知名的教授,願意來南洋的,他們肯定歡迎的,背景調查……這家夥也是意外發現的,法國左翼,很正常嘛。而且他在南洋,隻是在一定程度上,宣揚動物保護、女拳之類的事情,與間諜活動,似乎並沒有什麼聯係……”“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啊,頭,我們要乾什麼”“我們的任務是——盯住他,弄清楚他進行原住民調查的目的。”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這就是冷戰某些間諜的工作,他們的工作就是宣傳動物保護、女拳、有色人種權利等等諸如此類看起來非常正確,而且看起來似乎正確的無懈可擊的工作。“他雇傭的司機身份查明了嗎”“查明了,老移民了,當年在滬海上的移民船,移民前當過九年兵,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哦抗戰老兵啊,”“是啊,他的妻子,王悠是日裔,他們有七個孩子,四女三男,大女兒王阿信。”“王阿信不會是亞洲電視的那個吧!”“就是她,和她母親一起來的南洋。”雖然是日裔,可眾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在南洋有好幾百萬日裔呢歐裔、日裔,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聊著聊著,錢新城的眉頭一皺,看了看手中的資料,低聲說道。“我覺得局裡的這條魚要收網了!”“什麼”“這家夥……”指著黑板上王全福的照片,錢新城說道。“他是師部搜索連出身……”……有些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在過去的幾天之中,儘管那位亞曆山大教授表現的非常平易近人,但是王全福總覺得這家夥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又一次王全福來到那棟木質的高腳屋,裡麵坐著20多位膚色黝黑的部落民。教授就坐在他們中間,他不時的通過翻譯詢問著一些問題。“這麼說你們認為,城市的擴建在搶奪部落的土地是嗎”那些部落民聽到他的話後,立即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就是搶奪他們是在搶走部落的土地,去我們的土地是一直到海邊的,可是現在呢都被那些人搶走了。”“他們不僅搶走了我們的土地,而且,對我們有著這樣那樣的限製,他們的工廠也不願意雇傭我們。”“是的,即便是夠用了,薪水也很低。”“這也就是歧視了。”教授引導著他們說道。“是因為你們的膚色嗎”膚色眉頭緊蹙,王全福不知道教授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他的心裡卻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家夥沒安好心。“是的,沒錯,就是因為我們的膚色。”“因為我們太黑了。”“那麼為什麼不去爭取自己的權利呢你們才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啊。”接下來的幾天之中,王全福的心裡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種想法——位教授壓根兒就沒有安什麼好心,他在和那些原住民接觸的時候,總是在不斷的誇大原住民失去的,以及他們的權力。站在門外聽著教授的話,王全福的眉頭越皺緊,他幾乎有一種感覺,這家夥很有可能不是一個好人。而無意中抬起頭,亞曆山大看著的眉頭緊鎖的出租汽車司機。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觸時,亞曆山大的心頭一緊,他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這個人看待他的目光中帶著警惕。這家夥真的是司機嗎突然,亞曆山大有些後悔了,對方會不會是……很快,亞曆山大結束了今天對原住民部落的訪問,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王全福總是會不時的從後視鏡裡盯著亞曆山大,而亞曆山大也感受到了這種目光。“全福,這附近有什麼衛生間嗎我去一趟。”唯恐對方懷疑的亞曆山大,又解釋道。“你知道的,那些部落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衛生間。”“是的,他們壓根就沒有這個……一會路過一個加油站”兩人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到了一個加油站,在亞曆山大下車去衛生間後,王全福也悄悄的跟了過去。“會不會是自己太多疑了”躲在附近雨林中的王全福,在那懷疑自己太過小心的時候,那邊卻看到有人從衛生間後麵翻了出來,不是教授,還是誰沒有絲毫猶豫,王全福走了過去,冷冰冰的說道。“教授,”“啊!”亞曆山大被嚇了一跳,驚訝道。“伱,你怎麼在這!”“那邊有門……”王全福的話聲戛然而止,他看到對方的手裡,居然有……手槍。瞬間,後背冒出冷汗時,他緊緊扣著手中棒球棍,有些不知所措了。“你是保安局的”亞曆山大冷靜的反問道,可對方的驚訝讓他的心頭一驚,難道不是,可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活口。就在他正準備扣動扳時,後麵傳來腳步聲。“保安局!”隻見兩個人從後麵跑來了,其中一個人還端著卡賓槍。“亞曆山大,放下你手中的武器!”見亞曆山大還在猶豫,端著卡賓槍的人立即鳴槍警告,一邊警告,一邊靠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麵對槍口,亞曆山大果斷的選擇放棄抵抗……........007...23.